刘子玄尽管欲望高涨,但灵台还有一丝空明,害羞道:
“陛下说笑呢,您让我进来是听取情报的,总不能让小的跟您一起戏水吧。”
“别人自然不可,哪怕是朕的爱妃都不成,可你不一样啊,朕的孩子,都是你的骨血呢,你确定不来?”
“陛下早这么说,我就不假装客气了!”
他说着,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扒掉衣衫,然后一个漂亮的鱼跃就进了水池。
哗啦!
周围溅起巨量的水花,甚至波浪推的女帝波涛汹涌着,温泉水正合适,在里边舒坦的直教人呻吟。
游了几下之后,便向女帝靠了去,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俩人还是第一次在光线照亮的情况下赤诚相见呢,虽然隔着一汪温泉水吧。
“怎么的,你和朕之间变得如此生分了?”女帝似笑非笑地说道。
刘子玄见状,恨不得扑在她身上,“陛下言重了,小的这就滚过去!”
说着,他便扑通过去,坐在汉白玉修建的台阶上,和女帝差了一级。
女帝这才收回自己柔媚的神色,正色道,“说说吧,发生了什么让你漏夜前来。”
刘子玄赤身坐在女帝身边不远处,感觉很是亲密,那种欲望根本就消弭不去,但好在还有正事,他强行收起旖旎之念,说道:
“陛下,南陈使团动了,他们似乎在用障眼法遮掩行踪,看来天亮就要溜走。”
“按照计划行事,陈昌宗没了雀儿,果真也没了胆子。”
“陛下,小的还有一事,事关楚风楼的
密报房!乃是我亲眼所见!”
“怎么,你今日出宫了?”
“小的去楚风楼探了探虚实,听到几个不太妙的消息……”
女帝听闻之后,并没有想象中的暴跳如雷,而是叹息一声。
“若不是有你创建的皇城司,朕现在连这些消息都不知道。你的分析很对,若是任由他们把持科举考试,舞弊成风,那大周官场也就完了。明日一早,先去张惟贤处察看训练出兵之事,随后你去暗访几个受到威胁的士子,将具体情形报给朕。”
女帝说完之后,看见刘子玄略带失望的表情,自然明白他的心意,今日在温泉池里见他,多少是有些唐突了。本来想着给他些便宜看看,但恐怕越看越是撩人呢,而且,这个男人日后太重要,再给他些甜头也没什么。
于是便嫣然一笑开口:“小玄子,你还没有泡过温泉池呢吧,来好好享受一番。”
说着,便伸手将他拉起,在水中滑到喷吐着温泉水的地方,抄起一块宫廷皂,便在他身上搓起来。
宫廷皂乃是皂角所制,弄在身上难受起了,和后世的香皂没得比。但在女帝手里,自然就不同了,她下手温柔体贴,纤手时不时地在背上画圈。
想想那情景,可是比当皇帝还皇帝呢啊!
试问天下人,有谁能让皇帝擦背?他刘子玄可以啊!
当他落魄到大周京城的时候,可从没有敢想象,有朝一日,会是女帝帮自己搓澡,要是让天下人知晓,恐怕震惊得要死。
女帝搓弄着刘子玄的
后背,只觉得坚韧并且充满弹性,虽然他身上有些伤疤落下的色素沉积,但一点都不影像美观,反而有种男子汉特有的气概,这样的身躯,让她竟然隐隐有了些许想法。
继续搓弄一会儿之后,女帝手上慢下来,身上也开始微微的颤抖,白皙的肌肤出现了一片片红晕。刘子玄转头见到她妩媚的模样,便是她是动情了。
“陛下,让小的伺候你吧……”
“嗯……”
女帝轻吟一声,两人变换位置,刘子玄开始对着美背搓弄起来。片刻之后,女帝脸上红云遍布。
忽然间她抓住刘子玄的手,断断续续道:“小……小玄子……今日先到此……朕……朕有些受不了……”
刘子玄明白,女帝和别的女人不同,不能着急,该徐徐图之,于是便拿来一块巨大的棉巾。
“陛下,累了就上去吧,日后机会多着呢。”
女帝怎么不知道他的深意,白了他一眼:
“就会一语双关,朕的身体,早晚不是你的?朕只是觉得,现在若是沉溺在男欢女爱当中,这国,怕是就没有心思治了……”
“小的明白……”
一边说着,一边穿好衣裳,刘子玄走到大殿,张凌依旧靠在柱子上假寐。
她听见动静,露出一抹奇异的笑容,若是汇报事情,自然不需要这么久,中间或许是发生了什么……
“刘管事,外边风大,刚从热气腾腾的地方出来,加个披风吧。”
说着,她伸手递上自己的披风。
“多谢凌姐!”
刘子玄
一个人出了偏殿,一阵风袭来,吹得有些冷。
秋意来袭,天气渐渐转凉,他裹紧了衣服,快步朝慈宁宫自己的小院走去。
可走了一半,想起来应该先去问问张惟贤的训练情况,便又折向西直房。
整个皇宫,也晚上依旧会亮着灯光,但西直房和西苑却比宫殿区还要亮堂。
那里现在是不分昼夜,都在热火朝天地忙碌着。
西直房作为皇城司总部,彻夜分析各处汇总来的谍报。
西苑则是皇家科技处,正在日夜赶工……
到了皇城寺内衙门,刘若愚和陈炬都没有休息,两个人都在顶着烛火办公。
“刘公公,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做事?”
刘子玄温声道。
“哎哟,管事大晚上怎么来了,快请坐,咱也是没法子,最近事情多得很,都要整理出来,挑选重要又紧急地上报呢。”
刘子玄坐下随意翻了下谍报,问道:
“张惟贤那边的训练怎么样?”
刘若愚略思忖,“没有特别理想,也比原先预计的要好,具体的让陈公公来说。”
他招呼一声,陈炬便放下书卷过来。
张惟贤训练军队,本身是个计划之外的事情,现在能战得士兵,基本上都在梁冀的指挥下。
其他就算是不受梁冀的挟持,但都是边军,不能轻易调动。
眼下,张惟贤能调动的也就是五城兵马司的禁军,他们是梁冀都不愿意调动的存在,这些人基本都是些绣花枕头。
让他们去剿匪,都担心他们比土匪还要土匪。这又
是试探张惟贤能力,若是他能将这些人带的可用,不枉他一番努力。
“管事,张惟贤的能力确实不差,他从几万绣花枕头当中,生生选出来五千堪堪能用之人,现在经过日夜训练,不说铁军,至少也能做到令行禁止。”
“令行禁止,那是军队理所应当做到的,可是在五城兵马司的禁军当中,确实难得的品质,可见他们已经糟糕到什么样子。好了,今晚到此,明日早些叫我,我去兵营看看。”
刘子玄本来就在秦风眠身上折腾了一波,又和女帝纠缠了一会儿,睡着时候那叫一个踏实,等着陈炬叫了他多少遍,才堪堪醒来。
“什么时辰了?”
“卯时……”
“那是有点晚了,我得赶紧出门。”
一边洗脸,他一边想着:不知道苏总的擒纵器和时钟设计得怎样,要是有个闹钟,那方便太多。
洗脸精神一番,在陈炬的陪同下出宫了。
……
西山,五城兵马司的锐建营,张惟贤正在准备早操。
“将军,皇城司来人了!”副将小声说道。
“来的是谁?”
“内管事陈炬陈公公!”
“快请!”张惟贤说完,忽然想起来,“还有谁?”
“好像还有个年轻的公公,看位份不低!”
“刘管事也来了,赶紧给我请进来!”
听说刘子玄来了,张惟贤很重视,连忙让副将和校尉们整顿兵马。
刘子玄和陈炬风尘仆仆地进来,寒暄两句之后,他单刀直入道:
“老张,我能相信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