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玄见状，不再客气，火力全开！就算是秦风眠象征性的抵抗，他却因为那点微不足道的反抗而更加激动。
一声高歌，城池易手……
刘子玄低头，朦胧的火光之下，她有两行清泪流下。
他稍有歉疚，蜻蜓点水般浅吻一下，随即……
此情此景，当真是：
素约小腰身，不奈伤春。
疏梅影下晚妆新，袅袅娉娉何样似？
一缕轻云。
歌巧动朱唇，字字娇嗔。
怅望瑶台清月夜，还送归轮。
刘子玄发现一个细节，秦风眠好像很生涩，不像是欢场老手，跟她的身份并不匹配。
但是他没有想太多细节。
等到春风度过玉门关，秦风眠推开刘子玄，开始规整衣衫。
刘子玄也赶紧收拾利索，准备离开，他回头之时发现秦风眠背对着自己，身体在轻轻颤抖，并且还有淡淡的抽泣声。
“我……对不起你，你实在是太性感了，我没能坚持住。”
秦风眠愤怒地转过身，呵斥道“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我……我也不想……”
刘子玄说着，忽然怔住，夜风穿过窗棂，掀起她的长裙，水绿的裙子上边，赫然有着嫣红的点点血迹，像是点点桃花点缀在桃林当中。
他后退了半步，脑海中一片空白，轻声道：“不会吧……”
刘子玄怎么也想不到、乐馆的老鸨、燕王的禁脔、名满京城的秦风眠，竟然还是处子之
身！
难怪……
两人在密室的动作不对劲！
秦风眠的亲吻是那么的生涩！
刚才她的抗拒是如此的强烈……
本来满满征服欲的刘子玄，忽然心里颇为愧疚。
他是想着在男女之事上征服秦风眠，那么在以后的谍报斗争当中，占据了心理优势。
谁能想到，现在竟然占有了她的第一次！
那刚才的策略，都要做出调整了。
秦风眠长叹一声，转身走向窗边，看着无边夜色，默默地发呆。
刘子玄猛然冲去，从身后狠狠地抱住她娇美的身躯，她想要在挣脱，却无济于事。
“你还要怎样？”
“你为何不说自己还是处子之身？”
“我说你会停下吗？”秦风眠凤目含泪地说道。
刘子玄无法回答，刚才确实是激情上脑，心里只想着怎么占有了她，就连一些本应该注意的细节都忽略了。
“对不起，是我不好……”
秦风眠自嘲地苦笑道：“也罢，反正我的身子早就不是我的，你也不过是路过的过客，这就是命……”
刘子玄见状，伸手捧起她的脸。
“我知道你慑于燕王的淫威，不敢做什么，对他只是表面上的迎合，放心，我会替你搞定他，让你恢复自由之身！”
秦风眠伸手拍掉他的手，苦笑着说：
“你这话，骗小女孩也就算了，对我，何必呢？”
她平静了一会之后，低吟道：“或许遇见你，就是
我的劫难，我是不会怪任何人的。”
她越这样，刘子玄越过意不去，良久，才开口道：“你不用自暴自弃，燕王的日子不会久，将来你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秦风眠眼中闪到一丝异样，平静道：“呵呵，你不要骗自己了，我的身份你自然也听说了，能威胁到燕王的，只有大将军。可大将军又能怎样么，就算是他有几十万大军，可仍旧奈何不得燕王分毫！”
“有些话，我现在说不清楚，但是你要记住，如果有一天燕王大厦将倾，我可以给你提供一间庇护所。”
“算了，不说这个，你走吧……”
刘子玄想了下，还是在临走之前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在他的怀里，秦风眠整个人都柔软了很多。
……
刘子玄一行人离开楚风楼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白天车水马龙的道路，此时静的吓人。
而楚风楼里面，仍旧是笙歌处处，好不快活。
刘子玄回头看去，在秦风眠的小楼上，似乎有双眼睛在远远地看着自己。
冯保察觉到什么，问道：“管事，可是在里边有所发现，还是被那秦风眠察觉？”
刘子玄苦笑一声，“确实有所发现，不过也没想到她和燕王的关系，也并不是那么牢不可破。”
冯保也是后怕得很，“没想到燕王突然低调前来，我吓得不轻，还以为会闹出什么事情。”
“秦风眠机智着呢，应付老东西
很有一手。”
冯保见状，笑道：“管事不会为那秦风眠叫屈吧，你的语气里有些异样呢。”
刘子玄瞪他一眼，“很明显？”
冯保讪笑一声：“反正我能看出来……”
“就你眼尖，行了吧！”
冯保意识到自己话多，连忙岔开话题：“坊间传闻，燕王都是威逼利诱，用各种手段掌控她人。看来这秦风眠也是如此。”
“嗯？威逼利诱还能构筑如此大的网络？”刘子玄有些吃惊。
冯保回道：“其实还是利益，他们跟着谁都一样，跟着燕王都能吃肉，就算是被呼来喝去，也只能忍着。”
“嗯……”刘子玄应了一声，想到刚才秦风眠和燕王的状态，暗忖冯保所言极是。
那样倒还好说，若燕王真是靠着超凡的魅力将人笼络，那倒难办了。
“对了，管事说有所发现，是发现密报房了？”
“我不确定是不是密报房，至少里边有珍宝和一些来往书信，但想要进去，难于上青天。若是被他察觉的话，根本就没有第二次的机会。我想了想，还是等到行动的时候，再去那边挖掘罪证。”
刘子玄也是没办法，现在去查封那里，等于是双方摊牌，还没到那个时候。
转念，又回到秦风眠身上。
刘子玄原本觉得，有了肌肤之亲，应该方便下手，可怎么下手，从什么地方下手，很难选择。
再加上他想起来秦风眠在燕王面前的表
演，刚才是不是也有表演的成分？
这个女人啊，真是可怕，难怪她能同时兼有清纯、狐媚、成熟的韵味。
若不是如此高超的能力，怎么能成为楚风楼的主人？
“客官，喝点小酒？”
不远处传来一声招呼，是个老者，他的摊位很小，只有几张桌子，却没有一个客人。
那一瞬间，刘子玄的思绪回到21世纪，那时候，忙完工作的他会和三五小友在路边摊上喝上几杯，算是解压，又算是交际。
两世重叠，他竟然分不出哪个是现实，哪个是梦境。
“老丈，一盘花生、一盘熟肉、一坛黄酒。”刘子玄坐下之后，便和冯保他们畅饮起来。
“公子是从楚风楼来的？”老丈笑呵呵地道。
“是啊。”
“那倒是少见呢，老丈我很少见到这个时间出来的客人。”
“哦，那你说说，一般什么时候多？”
“再有一个时辰吧，要么酩酊大醉，要么就是志得意满，像公子这样表情严肃的，当真少得很呢。”
老者倒是个察言观色之人。
“不会吧，难道还没有几个听完小曲实意之人？”刘子玄笑道。
“嗯……好像还真有，前两天听到两个举子，他们说什么这次肯定不中，一边喝酒一边哭，那个伤心啊，还以为死了亲人呢。”
举子，不中？
刘子玄心神一凛，那不就是科考的事情吗？
难道已经有人知道自己注定名落孙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