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玄子，我的伤怎么样？”
“很大……
啊，不是，很白……
呸，没事，只是破了皮，处置下问题不大……”
“你个小太监，给我专心干活，不要乱飘！”
“是……”
……
等了一个多时辰，陈轩然一身污血得出来。
“娘娘，招了，他们是红莲会的人。
今天是红莲老母亲自带人来，目的就是柜子里的东西。”
红莲会？
红莲老母？
柜子里的东西？
难道说……
姑姑刘素君，现在是什么红莲老母？
“陈姑姑，那是什么啊，奴才怎么没听过呢？”
太后笑呵呵地说道。
“那红莲会是南朝的势力，此前在刘宋朝活动，现在在南陈活动。
总体来说，和我们大周没有关系。
这次他们前来，看样子是盯上我们的宝贝了。”
“但是，他们好像没有动咱们的宝贝啊，是不是别的目的？”
刘子玄想故意搅浑水。
可他说的也不是没理由，刺客们并没有动装宝贝的柜子！
反而是朝太后本人下手了。
“太后娘娘，最近也就是太医院在您手上吃亏了。
会不会是太医院那边的人弄鬼，找什么人假装刺客？”
刘子玄现在是看热闹不怕事大，估计甩锅。
反正他相信，只要越是远离红莲老母，姑姑刘素君就越安全。
陈轩然说道。
“太医院可没有那个胆子，要我看，他们可能是不知道宝贝藏在什么地方。”
“嗯，轩然说得有道理，我看此事跟太医院也不会有关系。”
太后也否定了他的想法。
刘子
玄祸水东引的计划失败了。
但是，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敏锐地捕捉到了机会！
之前不是说要增加鸟虫处的权力么。
那会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时机，现在这不就有了？
“太后娘娘，那些刺客进入咱们慈宁宫，如履平地。
奴才说句不好听的，后宫和筛子一样，紧紧依靠锦衣卫是不够的。”
“你想说什么？”
太后上次明确说，不让刘子玄提锦衣卫的事情。
这次他又张嘴了。
不过好在字里行间并没有说锦衣卫入住后宫的事情。
“奴才以为，后宫不方便锦衣卫过来。咱们就报请陛下，扩充一下后宫的武备。
就算是不用锦衣卫，用些武艺高强的太监和宫女，怎么也比现在的情况好吧。”
“嗯……武艺高强的太监和宫女，也不是不可。
现在他们没有专门的说法，都是按照平常的太监。
若是专门用来护卫，也是不错的主意。
对了，皇帝和你最近新弄得那个鸟虫处，里边不就是很多训练过的小太监？
要我说，也别重新设立机构了。
就让他们帮忙，了不起改个名字，更像是护卫后宫的人。”
太后真的可以！
她直接说出了刘子玄打算做的。
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刘子玄连引导动作都不需要做，简直太顺利了。
“奴才明白，明天一早就去向陛下请旨意，扩大鸟虫处！
那……娘娘以为，鸟虫处若是负责后宫安全，叫什么名字合适？”
负责安全之后，再叫鸟虫处，显然不合适。
太后思索一
番，说道。
“既然负责皇城安全，就叫皇城司吧。”
大周皇城司！
刘子玄第一阶段的计划，终于要正式面世了！
……
“圣上驾到！”
忽然，外边响起太监的呼号声。
皇帝漏夜前来！
那倒是也正常，太后遇刺这么大的事情，皇帝听闻之后，肯定要第一时间赶来。
“母后，听说有刺客！”
“是，问题不大，宫人们已经制服。”
“母后，您这是……”
皇帝看着太后身边一摊带着血迹的纱布，神色震惊地问到。
“不碍事，一点皮外伤，已经让小玄子处置好。”
“小玄子，太后娘娘的伤，真的不碍事？”
“回陛下，只是一点点擦伤，用了些金疮药敷上，问题不大。”
“那就好，那就好，若是幕后受伤，朕难辞其咎啊！”
“陛下放心，我的命硬着呢……”
皇帝怒气冲冲地说道。
“后宫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能让母后受伤，你们这些人，一个也跑不掉！”
太后劝解道。
“皇帝息怒，是刺客太狡猾，和宫人们无关。
再说，慈宁宫的拼死相卫，死了几个。
我看赏赐还来不及，就不要惩罚了。”
“可这……”
“还是后宫防备有些疏忽了。
刚刚我与小玄子商议过，准备明天去给皇帝你奏报。
将现有的鸟虫处扩大，弄些武艺高强的太监和宫女。
改名皇城司，护卫皇宫！”
“皇城司？好，太好了！”
女皇帝高兴得很啊，她和刘子玄计划好几天的事情，就这么找到了机会。
那些刺客，
真特么的是体贴人心啊。
“朕明日就去安排，后宫的安全不可马虎，这就让他们走马上任！”
“好，明日去办吧。今日先这样，我有些乏了，你们都回吧……”
回到住处，刘子玄心情安定下来。
他想到姑姑刘素君临走之前给自己的牌子，拿起来细细看着。
那上边不是刘宋标志，反而是有个莲花。
难道是红莲会的腰牌？
如果被锦衣卫或者是什么人知道的话，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考虑再三，他还是将腰牌藏了起来。
翌日清晨，刘子玄早早地跑去乾清宫，去找皇帝商议。
“陛下，皇城司的事情，您看谁来掌管？”
“那还用说，这是给你预留的位置！”
刘子玄连忙摆手。
“陛下，小的不合适，皇城司主管肯定要是个太监。
小的现在虽然是太监的身份，但将来不在这个地方发展。
何况，小的年纪还轻，无法压服一众经验丰富之人。”
“那你说，谁合适？”
“刘大瑾如何，他是大内总管……”
刘子玄第一个提出女皇帝的人。
谁知，她直接拒绝了。
“刘大瑾此人过于圆滑，身为大内总管，谁也不得罪。
看上去八面玲珑，实际上遇到事情，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处理。
这种人，做不得皇城司主事。”
“那，就从刘若愚、陈炬当中选一个吧。”
“刘若愚和陈炬，朕选前者。他年纪大，性格稳重，做事也十分有原则。”
确定了主事，后边的就好办了。
“陛下，小的还有一个建议。
皇城司虽
然负责皇城的安全。
但是像昨晚这类的刺杀，会涉及宫外的刺客。
因此，皇城司需要一些外边的衙门，来调查威胁皇宫安全的人和事。”
“有理，准了！”
“初期不宜规模过大，从鸟虫处调过去几个人，然后从锦衣卫招来一些，再去招募一部分。
陛下您看如何？”
“准了！”
按照刘子玄现在的做法，皇城司就是西厂的翻版。
不过权限相对还受到一些限制。
并且需要面对燕王和大将军此等庞然大物。
皇城司这个新生的情报部门，还是十分渺小。
皇帝下旨设立皇城司的事情，虽然颇有威胁。
可燕王和大将军都没有反对。
因为双方都知道，与其说是皇帝设立，不如说是被太后逼迫的！
那设立的根源，还是因为太后遇刺。
至于目的，也就是字面意思，包围后宫的安全。
燕王和梁冀虽然跋扈，但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和太后对抗。
皇帝有没有其他心思？
那已经不重要了。
现在皇帝的心思全部都在西苑园子里边。
那边建设了大量的建筑，都是给皇帝游玩。
虽然有小型的校场，但竟然是给皇帝看太监摔跤使用！
所以，皇城司这个东西，掀不起什么浪花！
……
西直房，皇城司宫内衙门所在地。
刘子玄、刘若愚、陈炬、冯保等人，正在进行一场内部面试。
面试对象便是皇城司的大小管事，还有部分骨干人选。
“下一个……”
随着太监的通报，几个人打起精神。
刘子玄一抬头，惊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