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面那豪华车队的阵容也死伤多半。
马车里的人也被劫匪头子拖拽而出。
安易定睛一看,还是个熟人,是那在密林里玩英雄救美戏码的那个华服公子啊。
此时这人已经头发扯乱,衣袍也被拽的松散,显然是被那些有些武力的劫匪们给搜了身的。
随后听见一似小头目的劫匪说道,
"老大,这还真是个肥羊,随便一搜身就是几千两的银票,这小子还真有钱啊。"
此时狼狈不堪的那个公子在两名壮硕劫匪的挟制下,大声喊着,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话还没说完就被其中一个络腮胡子的劫匪踹了一脚,凶狠的道,
"老子管你是谁,再叫唤,老子割了你舌头。回去,写上你家的住处让你家老子来交钱来赎你人。"
随后几人被布巾蒙上了脑袋。
走过曲折的山路,似乎来到一出山洞内。
四周很是喧哗,有酒肉的味道。
糙汉子们的呵骂声不绝于耳。
安易想着应该是来到这伙山匪的老巢了。
很好。
安易依旧很平静,不动声色的老实跟着那些人。
直到头上的布巾被扯掉,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满脸胡子脸有刀疤凶神恶煞的一张大脸。
安易吓了一跳,他的表情似乎取悦了那山匪头子。
只见那人问着另一个似小头目的山匪说道,
"这小娃娃哪里来的,这么小抓来做什么。"
那小头目讪笑道,
"大当家,这小哥儿他是跟着几个像是商贩的人送货去府城的,那几个商贩给了买路钱,我看这小哥长的倒是挺好就想着给二当家送去,嘿嘿。"
那笑声充满着猥琐,一看就知道他们口中的二当家不是个东西。
安易也只是表现出一种害怕到受惊的状态。
那大当家也只是挥挥手的让把人带回去。
凶残的山匪剁了一根那华服公子的小指,在那人惨叫的声音中肆意狂笑着,又让其写下血书,吩咐个机灵的小个子侏儒下山送信。
而安易则被带进了一间茅草房,离山洞有点距离,那领着他的人恶声恶气的说,
"你最好老实点,我们二当家可不是个善茬,你若伺候的好了,不仅小命能保住,二当家如果喜欢你,当家夫人都能许与你。"
话虽是这样说的,但他们心里清楚这位二当家的残暴性子。
哪次他们去收尸的时候,不是看着那些小哥儿身上惨不忍睹的伤痕时,不让人背脊生寒的。
说那样的话,也只是想这小哥儿,不要惹怒了他们这二当家,不然他们这二当家宣泄不了火气,就要拿他们练手撒气了。
安易依旧不言不语,而后被推进那间房里,关起房门后,只听刚刚那个山匪谄媚的说道,
"二当家的,这是刚从山下弄来的,听话乖巧的很,望二当家能喜欢。"
说完这话,只听房内一人浑厚的"嗯"了声,便没了声息。
门外的人也快速的离开了,房间虽然昏暗。
但安易的视力非常的好,看见那个膀大腰圆十分壮硕的男人向自己这里走来。
安易伸手向背已经摸出了一把匕首,其实用枪更快。
但即使有消音,安易也怕惊动别人自己计划就不能完成了。
在那人渐渐靠近之时,安易瞬间发力,利落的将匕首划破那人喉咙,在其惊讶的目光中向旁一闪,躲过喷射而出的鲜血。
落地后上前又是一刀。直到那匪头子彻底没了声息,才将这死物收入空间,准备炸完这山匪窝后再行处理。
天色渐黑,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机。
如鬼魅一般的身影穿梭于山间,月黑风高夜依旧能听见那些山匪们兴奋的呼喊。
碰碗划拳之声不绝于耳,看来今日他们截获了一票大的很是高兴呢。
黑夜中的安易牵动下嘴角。
找到关押那个富家少爷的牢房,快速解决看守之人,迷晕那富家少爷和其剩下的两个随从。
安易不由咬了下牙,这富家少爷的随从人员没有五十也有四十了的。
自己转了这整个山寨,只剩着三人,那剩下的人不用说,也都是被那些穷凶极恶的山匪给杀了的。
这山寨没有多余的哥儿,也没有孩子,看来可能只是一个小据点,人员百十来个的样子,都是些满脸横肉壮硕的大汉。
那就没什么好仁慈的。
安置好那三人,安易迅速的回转,按照地形安置好定时炸药后从容的离开。
在安易到达山脚后,轰隆之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安易面无表情的向前赶着路,一越野车也是开的飞起,很快在不远的一处客栈前停下,收入空间后拍响了客栈的房门。
给足了住宿费便安心住下,也不管第二日那些过路的客商怎样讨论山中听见的异动。
租了辆马车后,竟比安一他们还要提前到达府城。
安一他们很是惊讶。
安易竟平安无事,并比他们提前到达府城这件事,虽心中好奇不已,但东家什么都没说,也就不好询问,毕竟那时候是东家让他们先走,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早在牙行就被训教的,只用听命行事就行,不多言只用听令才能得主子器重。
便也只是默默跟随。
安易交接好货物后,手里差不多有五千多两银票了。
珠宝阁大东家听下人报说那安家的易哥儿来府城了,立即放下手中的事,兴冲冲的找来明云酒楼,却听掌柜的说人已经回客栈了,便又转去客栈。
这边安易已经洗漱完,准备休息,等着明天去找珠宝阁沈大东家,将自己剩下的那些玻璃还有镜子之类的卖与他呢。
安一就禀报说,沈家珠宝阁的沈大东家,要见自己,安易也就随意梳了个头发,穿上衣服去见他。
沈奇州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了,自认自己见过的美人不计其数,但眼前这个虽然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哥,但通体的气质却是自己活了这么大从未见过的,上次的会面只是觉得小哥儿长得不错,谁知仅短短数月就有如此大的变化。
此时的安易看起来,坚毅的犹如利刃,却又如水般温润,虽年纪尚幼,却身量奇长,站在那里却挺立如松柏,刚毅如标杆,不是当下的那种妩媚妖娆的类型,却能让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