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醒来的时候,脑子里还是昏昏沉沉的,但是他察觉到了两件事。
第一是自己身处一辆车之上,并且是装甲车。
装甲车所使用的柴油是特制的,气味跟普通的柴油有一些差距,普通人可能察觉不到什么,但是秦风只需要一闻便知道这些。
装甲车上很颠簸,应该是行驶在一个不怎么平台的路上。
第二件是……怎么我手上这么疼……像是扎进了一根针……
秦风调动仅剩的力气坐起了半个身位,紧接着他发现自己手上确实扎着一根针——其上还带着一根胶管,连接着个橡胶透明袋子:他正在被输液。
见到秦风坐了起来,周围带起了一片喧嚣的动静,秦风这才察觉到原来车上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秦风?”
“怎么样?”
是一个小队规模的人,秦风细细看过去,等到第一个人出声,他才发现正是自己的第八特战小队的队员,旁边还坐着石青山和旅长。
秦风彻底清醒过来,他想要站起身,却被江月蝉一把按下,紧接着石青山沉声道:“秦风,你干的好啊,真给咱们长脸!”
“什么?我做了什么?”秦风看到石青山脸色阴沉,便心中一震,稍微回想了一下,便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偷偷跑出去的事。
对了,我跑出去之后干了啥来着?
似乎是救了个人……
然后悬崖……
然后……
秦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正要出声询问,却听到一旁的旅长出声道:
“秦风,你被注射了一针强力麻醉剂,其剂量足以放倒一头公牛,你现在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弯是很正常的,我来复述一遍你在几个小时之前做了什么吧。”
“正好,你的队友们也不知道你的英勇事迹,正好可以听听。”
旅长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看不出是什么态度,只是用平静的语气叙述着:
“首先呢,你私自逃出了军区,然后喝了点酒——这是司令说的,他在你身上闻到了很浓重的酒气。”
“司令?谁是司令?”刚听完第一句话,秦风就疑问出声。
旅长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平淡地讲下去:“然后,你带着司令……不对,据他老人家所说,你是直接拖行着他一路狂奔,然后跑到了一个悬崖之前。”
听到这里,秦风才算是反应过来,心中的惊诧并不比周围人的反应少,他结结巴巴地道:“那个老头……他……他居然是司令?那么这一切……我怎么……这究竟是……”
旅长摆摆手压下他的好奇,继续道:“然后……你背着司令,直接跳过了一个距离在十五米以上的悬崖……也就是你们口中的‘绝情崖’。”
语气虽然平淡,但是画中的内容,让周围的小队都惊呼出声:
“绝情崖?那个地方怎么可能……”
“直接跳过去了?”
“还背着一个人……我的天!”
“秦风,我算是服你了,好家伙!”
“秦风,你是不是外星人啊,怎么能这么厉害?”
那可是十五米以上的断崖!
目前,就算是世界冠军,在助跑的前提下,也最多只能达到就米多,不到十米的距离。
而秦风,立定跳远,背后还带着一个活生生的人,竟是直接越过了十五米!
如果这些话,是别人所说,他们就算是打死都不会相信。
但这些话,可是司令所说,然后转述给旅长,旅长再讲给他们,他们不得不信!
等到周围的惊诧之声稍微平静一点之后,旅长才继续道:“然后,你带着司令穿过乱石林,找到了我们军区废弃了大概十二年的兵工厂……”
“然后,在被将近两百人包围,出动了坦克和直升飞机的前提下,挖了一个陷阱,让一辆先锋级坦克中招,深陷其中,当场失去了战斗能力,甚至险些报废!”
“紧接着,你隐藏在树冠之上,等到教官‘獒犬’和他的小队接近的时候,一个人干掉了他们十三个人。”
“如果不是为了防止演习期间,有猛兽骚扰,某些战斗人员配备了麻醉枪的话,你甚至要当场打死獒犬!”
“这些,都是你干的吧?”
听问道这些,周围又是一阵倒吸凉气。
这些战绩,任何一件,只是稍微倾听便让人觉得荒谬,偏偏从旅长嘴里说出来,众人只能相信!
讲这些话听闻完毕,紧接着细细咀嚼消化之后,秦风才意识到了什么:“原来是这样……=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演习吗……难怪……”
“那我之前……”
“啧,好像是有点……”
如果这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演戏的话,秦风总算可以解释,为何总是有一群人莫名其妙地追杀这样一个老人了,并且所使用的装备这么夸张,甚至能调动起来坦克和直升机!
当时自己还以为是什么米国的外籍军团,现在想来……
并且,自己强行背着司令跳崖的举动,更是……
“难怪他反应这么大,我说呢。”
想到这里,秦风忍不住老脸一红。
一场演习而已,却几乎让司令把命都搭上,也就秦风能干得出来了。
“怎么样,知道自己干出什么事了吗?”旅长冷笑着,指着小队里的人:“他们发现你不见了,寻了大半天,你知道江队长有多着急吗?”
这次确实闯大祸了,秦风只能耷拉着脑袋挨训,石青山不敢求情,只能略微看两眼旅长的神色,但是后者却没有任何缓和的意思,只是道:
“这次行动,你擅离军区,这是第一条罪状。”
“紧接着,你让司令处于危险的境地之中,险些丢了性命,这是第二天罪状。”
“第三,就是你差点杀了獒犬,他可是你的战友!”
“我现在要惩罚你,你服气吗?”
秦风叹了口气:“服气。本来就是我一个人闯出的祸,我认了!”
周围的人一听闻旅长要直接惩罚秦风,便都急了眼,一个个求情起来,但都被旅长压下。
“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