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在找死。
先不说你的直升机如何能在短时间内将毒品洒满整个东南市,就是督察局那一边,就够你喝一壶的了!
丁春秋呵呵笑着:“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现在只是个雏形而已,我先将这些告诉你,让你知道,以后就不会乱了跟脚。”
“现在,我需要你帮我办另一件事。”
…………
丁春秋果然还是疑心病十分重,秦风叹了口气。
他现在正坐在一辆改装过后的吉普车之上,看着周围的景色。
他们已经开出了东南市的地界,正在市郊的某个村道上行驶。
一个肥胖的家伙坐在秦风的身边,虽然穿着一身防弹服和夜视仪等装备,但也遮不住一身的肥膘,在丁春秋手下,有如此体型的,不是简自豪,还能有谁?
简自豪沉声对着包括秦风在内的七八人道:
“再讲一次,我们这次任务的目标是一个叫做丧彪的家伙,他是老大的一号仇敌,也是我们的竞争者,有了他,我们的生意都难做了很多,所以老大时时刻刻都想除掉他,你们清楚了吗?”
一番话,虽然听起来内容颇多,但细细咀嚼之下,全都是些片汤话,反反复复根本没讲什么东西。
既没有任务的内容,任务的具体步骤,也没有吩咐等会儿的战术。
跟神威特战队比起来,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过……对于这些毒枭的手下,也确实是不该如此苛刻,拿来跟特战队相比。
不过他们好像缺乏基本的常识。
这些家伙,似乎连事先调查周围的兴趣都没有,只是一味地用强,丁春秋昨天才得知他的老对手丧彪的一处住宅,今天便吩咐手下去办。
这些家伙,也急吼吼地拉上秦风便冲了过来。
“连对手都不知道是哪些,甚至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人,有多少枪械,和种类,怎么能如此仓促呢?”秦风皱着眉头。
分给他的枪械,是一把经典的格洛克17型手枪,这种古董货色虽然性能稳定而精密,但毕竟都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产物了,就算保养得再好也会有些破损和卡壳。
秦风皱着眉,擦拭着这个跟自己父亲差不多大的古董枪,忍不住叹了口气。
枪是老古董,而子弹也只有十几发。
面对不知道几何的敌人,这回如同旱地行舟,头疼不已,
最让秦风感到艰难的,不是到底有多少敌人,而是身边这群猪队友。
一点军事素质没有就算了,连点常识都没有。
径直冲过去,难道是要给人包饺子不成?
虽然丁春秋并没有让秦风把所有人都带回来,但是秦风宁愿这些家伙全都呆在基地之中,自己一个人行动,也好过他们白白送死不说,还连累了自己。
秦风看着摩拳擦掌的几人,不禁心中一阵苦笑,他试探着道:“我们这么径直冲过去,会不会太过于打草惊蛇了,要不然侧回包抄过去,先看看敌人的规模和配置,再做打算?”
市郊里,本来就少车辆,周围更是没有什么村落,人迹罕至,这辆车在此地出现,更是突兀无比。
如此也就算了,你们直挺挺朝着丧彪的住宅那边走过去,是什么意思?
丧彪作为同等的毒枭大佬,周围的防范自然也是重中之重,他们难道不会早早就在外面盯梢吗?
简自豪冷笑道:“姓秦的,别以为老大收了你,你就一副得意的样子!”
“我们几个可都是跟了老大几年的!你一个新人,就算老大再怎么喜欢你,你也配指指点点我们?”
好嘛,没想到自己好心提醒,反而被误认为争夺地位和耀武扬威,秦风叹了口气,这些家伙如同被圈养的狗一般,围在主人身边献媚邀宠,别人感靠近分宠便会呲牙咧嘴。
跟在丁春秋这种心性的人身边,眼皮子却是如此浅薄,实在是可笑的很。
秦风闻言,也没了什么再次建议的想法,更不想搭理他,干脆闭上眼睛养神。
而这种行为,落在简自豪眼里,却是挑衅一般,他忍不住低喝咒骂起来:“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给老子摆脸色?这副样子做给谁看呢?”
“别以为救了老大一命,你就了不起,老子跟了老大这么多年,保护过他多少次?你算什么?”
“一个新来的也敢跟我们尥蹶子,不想活了是不是?”
临上战场,这个简自豪却还因为一些空穴来风的小事斗气,难道就不怕战友心中有怒气,贻误战机,甚至是放冷枪?
实在是愚蠢!
秦风冷笑一声:“你们这点献媚的劳什子事情,我没有想法,也没有心思。丁春秋给你们扔一根骨头,你们就赶着对其他人呲牙咧嘴,可怜不说,这份奴性,也算是难得了。”
“与其跟我置气,你到不如想想,等会儿该如何行动保命才好!”
秦风打定主意,决定自己一个人行动。
其他人的死活,跟我何关?
反正都是些毒枭的手下,死了就死了,还干净得很,反正自己是没有半分怜悯的。
这些家伙既然这么不识抬举,自己也没必要给他们什么好脸色。
跟他们混在一起,还不如一个人行动来得轻松自由。
甚至……有了他们在一边制造动静,正好吸引过去注意力,让自己行动的难度更加低一些。
因此,秦风说话也是十分冲,刻薄无比。
闻言,简自豪只觉得一股怒意从心底直冲上后脑勺,浑身气血上涌,脸色涨红,如同红温了一般啃着手指,气得整个人都在发颤,反驳的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眼睁睁看着秦风擦拭着手上那把格洛克,面色扭曲。
简自豪指着秦风的鼻子,期期艾艾地怒骂道:
“秦风……你,你简直就是……”
话未到一半——
嘭!
一声巨响,在吉普车面前炸响,车辆如同被掀翻一般,整个车头像是悬崖勒马一般扬起,紧接着翻滚几下,落在了这条狭小的水泥道的一边。
“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