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是啊!”
床前,戒九偏着头一脸看新鲜玩意儿似的看着脸色苍白的谢瓷,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可思议,平日里嚣张跋扈、不知天高地厚的大魔头居然也有看起来这么脆弱的时候?
咳咳,然而他忘了,他自己平日里也是这幅德行!
“生病的样子跟焉了气的鸡似的,柔弱不堪。”戒九吐槽。
“臭,和,尚。”
谢瓷有气无力地定定吐出三个字,戒九被吓得立马直起了腰,恼怒地指着谢瓷:“你没昏装什么死啊?”
“我,只,是,不想说话,而已。”谢瓷闭着眼睛一字一顿地道。
谢瓷的声音比平时小了不知道多少倍,像是从牙缝里发出来的一样。
“眼睛都不睁开,也是没力气睁了?”戒九吐槽着,谁知谢瓷还真应了他的话。
“嗯。”
戒九放松了警惕,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难受,要是一个人能把生病装到这份上,他就是一时被骗也毫无怨言了。
戒九豪爽地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难得好心地道:“你现在可以选择睡一会儿,戒清师兄给你熬药去了,需要一会儿才能回来。”
“……”谢瓷没了声儿。
“喂,你这么快就睡过去了?”
“……”
“死没死吱个声啊!”
“……”
戒九觉得无趣,便去厨房帮戒清的忙了。虽然戒清不需要他的帮忙,他也帮不上什么忙,但,说说话总是可以的啦。
“谢瓷怎么还没回来?”谢老爷十分焦急。
“老爷,星儿出门的时候没带伞啊!如今雨下的这么大,星儿她……”谢夫人也担忧极了。
谢老爷唤了声:“香儿!”
“老爷,夫人。”一旁的香儿紧张地低下了头。
“快,拿上伞去接小姐。”
“是。”香儿应了声,拿上伞就急急跑了出去。
“这丫头,她嫌香儿走得慢不带她,我就不应该答应她的!这要是出事了该怎么办啊?”谢老爷看着庭院里那颗被风雨吹打得直不起腰的大树,心里如煎锅上的蚂蚁一样,焦急万分,还得腾出心情来安慰谢夫人。
“谢瓷?”戒清把药放到桌上,坐到床边把谢瓷扶了起来,让她靠着床头坐着。
戒九把药端给戒清,道:“戒清师兄,你不用叫醒她。说不定她已经醒了,只是没有力气开口说话而已。”
戒清接过药碗,看到谢瓷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便明了,只是谢瓷却怎么也坐不稳,东倒西歪的。
戒清:“戒九,扶住她!”
戒九抗拒无果后只得用两根手指尽可能减少接触面积地摁住了她的肩头。
戒清把勺子放到谢瓷的嘴边,触碰到谢瓷的唇,谢瓷感觉到后就会配合的自己张开嘴喝下去。
这么一来二去,药很快就喝完了。
只是令戒清和戒九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一点不怕苦。很多师弟们都受不了的药味,谢瓷居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戒九,你先回去吧。我看着她就好了。”戒清对他下达了逐客令。
戒九却还不知死活地要坚持:“我要陪戒清师兄的。”
“……”戒清指着谢瓷放在一旁的衣服道,“那你帮戒清师兄一个忙,把这堆衣服拿去烤干。”
“啊?戒清师兄你……”戒九耷拉着脑袋,想死的心都有了,“你知道我不会拒绝你的要求的。”
戒九说完就闷闷地走了,戒清就在凳子上坐了下来,一眨不眨地盯着谢瓷,她的脸与往日的粉扑扑不同,此刻苍白而毫无血色,就像个漂亮的瓷娃娃,却少了不少生机。
谢瓷这回大概是真的睡着了,几个时辰后,门忽然被推开,戒清一看,是皈依。
“皈依师兄?”
“我听戒九说,小施主生病了,过来看看。”皈依温和地道。
“喝了药,已经睡着了,没什么大事。”
“那就好。”皈依远远地看了看谢瓷,道,“你好生照顾着,我去给小施主熬些粥喝。”
“多谢皈依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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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许多读者有攒文的习惯,我来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