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施主,请留步。”
“让我进去,小和尚答应了我让我进去的!”
“戒清师兄也同我们说了此事,但是戒九小师弟不同意你进去。”那和尚从容地道。
“胡说,我和小和尚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他插手了?”
“戒清师兄说了,他是答应了不会把你拒之门外,但他没说别人也不会把你拒之门外。”和尚解释道。
谢瓷的瞳孔蓦然放大,眼眸中满是震惊和受伤,又大喊大闹了起来:“小和尚你给我出来,你骗我!你居然骗我!”
和尚们几经劝说无果后,无奈地摇了摇头,采纳了戒九给他们提的意见。
这位女施主,不是一般的泼辣!这精神劲儿他们也没办法比,闹腾起来无休无止。
被她摧残过的和尚们抱怨不停,于是戒九给他们想了个法子——关上门随她闹。
按戒九的话来说,就是这种泼辣货不予理会就行了,越搭理她,她就越来劲儿。
然而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把谢瓷关在门外,不予理会,她也足足在门外闹了两个时辰才回去。
这么一来二去,戒清几乎被谢瓷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所有人都知道有位名叫谢瓷的女施主看上他们家貌美如花的戒清小师兄了,还扬言要嫁给他,对他那叫一个死缠烂打、穷追不舍啊!
戒清面对谢瓷发疯似的纠缠也已经波澜不惊了,像是已经见过所谓的大风大浪了的人一般。纸包不住火,更何况这还是三昧真火,烧也烧不完。
他除了放弃挣扎,也不能做其他了。
反正所有人都知道了,要议论他也管不住。
往后,寒清寺门口便再无看守之人,只是谢瓷倒还是一如既往每天准时准点来寒清寺,即使……进去不得。
她倒也不再同最初一般闹了,就是会自己一个人在门口嘀咕好一阵儿才回去,看起来神经兮兮的。
日日如此,月月如此,谢瓷倒也练就了一个新本领,从前爬起来气喘吁吁、几乎要了她半条命的寒清山,如今爬起来倒也腿不酸、腰不疼了,只是会出少许汗渍。
谢瓷发现这个新技能的时候,才明白怪不得戒清爬起来那么轻松,要是她走上几年,也会连一滴汗都不出的。
于是,寒清寺的和尚们从戒清血淋淋的教训中得出一个结论:山下的女人都是蛇!
特别是像谢瓷这样年纪轻轻的女人,绝对不能招惹。碰到这样的人一定要躲开,一旦被蛇缠上,除了死,就是无休无止的……斗争!
戒清的事情大家都心照不宣,明面儿里都不曾议论过此事,给足了戒清面子,但是背地里……
抛了戒清、戒九、皈依三个,其余的和尚都拿着戒清的事儿打了个赌,纷纷猜测戒清是会被谢瓷的殷勤感动还俗还是墨守成规一心向佛。
也有个别还尚存一丝理智的和尚会感到一丝丝的罪恶感:“佛门中人戒赌,我们这样成何体统?”
也有人反驳道:“此赌非彼赌,我们作为同门师兄弟关心戒清师兄的未来,这怎么能称赌呢?”
于是,那一丝丝的罪恶感也被淹没在了这积极的一声声“关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