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两白银,在清朝时的消费能力,相当于现代的两千块钱。
一年收入两千块钱。
放在现代,一年收入两千块钱,能做什么?
逢年过节买买礼品,馋了再吃点肉类,只能花七八个月,那一年剩下的几个月,便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年复一年,都是如此,将百姓剥削到了极致。
只要百姓有个头疼感冒,对家中的损失,那是非常巨大的。
收成好的时候,加收赋税,收成不好的时候,减少一下赋税,百姓还得感谢皇恩浩荡。
总之,朝廷是将百姓手里的钱财,维持在三十三两银子左右。
所以即便是在康乾盛世时期,难民也不计其数。
这便成了那些谋反户的温床。
对于天道宗来说,他们只需等待一个大灾之年,颗粒无收之时,再出面洗脑一下百姓,便会得到大批忠实的信徒。
沈黎写信回去,一是说明皇帝已经知道他们在仙平的消息,二是让苗欢盈加大作坊建设,继续接纳难民进来,工钱可以再低一些,但是要给饱饭吃。
给那些工人洗脑,那些芋头粥,是拿来喂猪的,人,是要吃大米白面的。
到时候一旦作坊倒闭,那些工人,便是一个巨大的火药桶,一点就爆。
翌日,情报组织送来一些情报,让沈黎哑然。
太多了。
整整三大本,有了这些情报,半年不用再去收集,那情报组织会更加安全了。
上面根据搜集的时间远近,统一做了一下规划,翻看起来十分方便。
沈黎摸着下巴,叫来欺生,将这些东西,统一交给他。
至于有人来抢,他想过,所以复制了几分。
而且没人会打砸这个八卦早知道,因为他是太子殿下的产业。
万逸楼听说有很多八卦,无聊至极的他,也兴致勃勃的跟着沈黎前往半山坊。
而在沈黎宅子远处,两个人鬼鬼祟祟的离去。
“确定了万逸楼跟着的吗?”
“确定。”
那两人对着一个青年点头道:“大人,要动手吗?您放心,我们是专业杀手!”
青年是韩轻尧的近卫,林三,听到两人说自己是专业杀手,他险些笑出来:“呃,那个万逸楼,很厉害,你们要多带一点人。”
说着,他拿出一包银子丢给泼皮道:“记着,我要二十人,少了不行。”
两个泼皮本来看到一大包银子喜形于色,但听说二十人后,顿时又苦了脸。
要是平分的话,如此,每人只能分到四五两左右。
“大人,这个,是不是有点少啊?”
“少废话,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林三板着脸道:“你们就值这个价!”
两个泼皮叹口气,只能悻悻答应下来。
他们看到林三腰间的皮质腰带,知道他是有权势的人,自知惹不起,只能老老实实的去找十八个打手。
“嘿,去打架去吗?每个人十文钱!”
就如包工一般,到了下面,其他十八个人,只花费了一百八十文钱。
结果他们的一百两,还剩九十二两,二十文钱。
两人分了四十六两十文钱!!!
中间商赚差价,十文钱找的杀手,自然质量极差,有的人穿的鞋子,还露出黑乎乎的大脚趾,如同乞丐一般。
手中武器也是各式各样。
有锄头,镐把,锅铲子,粪勺子,鞋拔子等等。
站在屋顶上的林三,捂着脸轻叹一声:“一帮乌合之众。”
韩家本来没打算真的自己动手杀沈黎,只是往自己身上揽嫌疑,找的人自然没那么厉害,并且专挑万逸楼在的时候动手。
找的人也是地痞无赖,一旦出事,抓他们回去坐大牢砍头,也算是为民除害。
大渝律,刺杀朝廷命官,当斩,何况他们还想刺杀太子。
所以这些泼皮怎么地也没想到,出来打个架,脑袋搬了家。
领头二人带着十八人,浩浩荡荡的堵在半山坊的路上。
“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这些口号,仿佛成了山贼的通用口号了。
沈黎一脸惊讶的看向这些泼皮,转而看向姜尤道:“这路,不是你修的吗?”
姜尤也一脸懵逼:“对啊,树也是我栽的。”
“不要啰b嗦,交钱,挨打,不然你们走不了!”
领头人四处看看,没有官差后,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一寸柴刀,鼻孔朝天指着两人喝道:“给钱!”
有万逸楼在,这帮小瘪三自然不在话下,沈黎皱着眉头:“你们,为什么要抢我们?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在顺天城中,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法你大爷!”
领头人狞笑一声:“就你比话多,先捶你!”
说罢,他一招手,一群人一哄而上。
本来都是泼皮,又极少清洗身上,这一冲,一股怪味铺面而来,直冲天灵盖。
沈黎干呕一声:“上,每一个都抡一顿,先捶老实了再说。”
妈的,从来只有我对别人这么说话,谁对我说过这话?
他摩拳擦掌,从旁边捡起一块石头,猛地丢出,正好砸在领头人的鼻梁上。
这下,这群泼皮动了火气,纷纷叫嚷着杀过来。
万逸楼,四品高手,猛地一比。
这群泼皮岂是他的对手?
三下五除二,直接掀飞一大片,砸在青石板上痛苦哀嚎。
沈黎捏着鼻子走过去:“尼玛,你是多久没洗澡了。”
领头人再不复之前的猖狂,痛哭流涕道:“大爷,大爷我错了,求您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你倒是会说话,说说,谁派你来的?”
“没人派我们来。”
他自然知道林三非富即贵,都是他们这帮泼皮惹不起的,出卖了林三,那一顿打肯定比这还狠,他一咬牙自己承担下来,还特意说了句:“我们就是看你们不顺眼而已。”
“哟?”
沈黎乐了:“好一个不顺眼,我告诉你,你废了,万逸楼,报官!”
几个泼皮瘪瘪嘴,不就是打架嘛,进去关两天就出来了。
可沈黎一把摸向太子姜尤的怀中,抽出一个金色令牌在众人眼前晃了晃,嘿嘿笑道:“知道这是什么不?”
“大哥,咱不识字,你能说说这是啥?不过金子的,很值钱的。”
沈黎气乐了:“来,跟着我念,东……宫!也就是太子,你们企图刺杀太子殿下,按律,诛九族,诛九族的意思呢,就是杀了你九代族人,至于你爹妈姥姥进坟的,也要刨出来,再砍一下脑袋。”
一群人顿时吓的尿了裤子,天啊地啊妈啊的跪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