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季。
那阴沉的天,无半点云。奇怪的是,这雨却接连下了半月有余。比起往年,就是城中的高祖岁数将近两个甲子的老人,也从未见过如此的大雨。阵仗不可谓是很大,而是雨不停歇。这雨犹如开闸的猛水,顺流而下不知疲倦。
堰江的江水,在不知不觉间岿然不动。原本伫立在江边的铁铸灵鹤已被这江水淹没,全然不见踪迹。整个江面眼看就要高于堤坝,气势汹汹,随时都有溃败的可能。假使江水涌进金霄城,那时城中百姓躲闪不及,不知要有多少人丧命。
就在岌岌可危之时,大雨毫无征兆的停了。而那堰江的水位竟然和堤坝平平而卧。虽然水位不再上涨,但是堤坝依然有刹那间溃败的可能。
这种重要的时刻,作为金霄城城主的岳嵩不知道坚守,去加固堤坝,而是带着家眷逃跑。
议会堂内。
城中各大家族的家主聚在一起,对这岳嵩的做法感到不耻。气愤过后在一起商义,眼下该如何是好。
“我提议,大家筹款马上加固堤坝!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一起度过难关!”
金家家主金云天猛的站起来,金云天膀大腰圆,身形站立稳如泰山,言语间气势不用质疑。
“金家主好大的口气,我白家可住在金霄山上,就是整个金霄城淹了,我白家不会有丝毫损失!反倒是在坐的各位,怎么样,江水一来,你们都要浮起来了吧!”
白家家主白无情一副小人得志的奸相,慢条斯理的剥着橘子,待到将橘子瓣放入口中,嚼了几下。便随口说出不咸不淡的风凉话。惹的众人面露睥睨之色,几声冷哼,表明不屑于如此小人。
“白家主,这话我听不懂!说的这是什么言语,如同门口的狗吠!大难当前,怎么摇着尾巴看戏呢!”
仇家家主仇千里怒目圆睁,正义凛然的说道。
“你?”白无情敢怒不敢言,这仇家的根基,在金霄城来说是最大的。是真真惹不起惹不起!
“够了!各家主先放下私人恩怨,此时此刻大难临头应当团结一气。如此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金云天稳了稳心神,注视着众多家主。
“依老夫之见,就如金家主所言,有钱出钱无钱出力。”仇千里说道。
“另外,此难度过之后。我与仇家主商议修建镇江祠堂,将参与此次加固堤坝的家族仙人请入祠堂内,表一表功德!诸位,功德无量的事,希望大家不要吝啬!”金云天接着说道。
“这事我赞成!我出钱也出力!”白无情立马转变态度,脸上瞬间变色,变脸如同翻书。
“赞成!”
“赞成!”
“赞成!”
议会堂内响起一片赞成的言语。
金云天脸上渐渐舒赞开来,如此有功德的事才是众人所向。随后差人记录款向和人力数目,马上安排人手加固堤坝。
待等众人散去,各自匆忙筹备银两和人力。仇千里叫住金云天一起商议。
“如此加固堤坝,只能解一时之忧。若是这雨又降,那后果不堪设想!”仇千里思索着。
“那仇家主,此事还有何妙计?”金云天诧异的看了仇千里一眼。
“水患治理无非二法,一是高筑堤坝,哪里溃败哪里堵断。二是引流,将这江水引流到无人烟的地方,最好是地势低矮,能让江水引入,若能成湖最妙!”
“嗯,如此甚妙,但这江水引流可是难上加难。必先要勘察地形,后要投入人力,而且引流不成,还有丧命的危险!”
“哎?金家主,可曾听闻一剑断山河的剑仙之名?”
“你是说……莫非是玉台宗的仙人?”金云天惊讶说道。
“正是!我听闻仙人可御剑飞行,那勘察地形极其容易。仙人之剑能断山河,区区开源一剑便可斩出一条通道。仙人的威能,我们凡人不可估量,只可仰望!”
“此计妙哉!只是如何才能请动仙人出手?”
“必用万人血书!”仇千里叹了一口气说道。
“嗯,此事能成!我去组织!随后差人送往玉台宗!”
“哎?哪能随便差人,此等功德事,应由自己人去做。啸山小子,我看行,让他去!”
“哦?仇家主有理!还是仇家主深谋远虑,高不可攀啊!”
“谬赞谬赞!去安排吧!”
二人散去。
金云天回到金府,差人写书信抬头,随后去到堤坝旁的各个村落让村民以血代笔写上自己名姓。
后又唤大夫人二夫人管家来到厅堂。
金云天与众人说明加固堤坝一事,定要动用府内的库银。
“我不同意!”金家大夫人一脸不悦说道。
“此事可由不得你!”金云天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