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却始终定格在了莫腾隽离开的方向，心里早已经乱成了一团，却怎么也不知道说什么。
见状孙妈心疼的拍了拍苏乔安的肩膀，“傻孩子，你别害怕，少爷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了，其实这也是好现象啊，你是唯一能够让少爷的情绪有这么大变化的人，你……你不可以害怕少爷啊。”
孙妈说着也红了眼眶，脸上多了很多的泪痕。
听到孙妈这么说，苏乔安皱了皱眉头，“孙妈，你是说……他以前从来不生气吗？”
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五年来都不生气甚至没有情绪波动呢？那样的人，简直就是木偶！
孙妈点了点头，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然后深深的叹了口气。“唉，苏小姐……你刚才骗了我吧？”
如此答非所问，却让苏乔安的心里一颤，半天后她才点了点头，“孙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欠你的，我只是……”
她欲言又止，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五年前的事情，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孙妈摇了摇头，又深深叹了口气，“唉，苏小姐，你不用多说，其实我都知道，五年前离开少爷的
那个女朋友，就是你吧？”
身份被识破，苏乔安的心里一顿，当下咬紧了嘴唇，是啊，那个为了钱而离开莫腾隽的人，就是自己，如此不堪的自己。
见苏乔安那么自责的样子，孙妈拍了拍她的肩膀，带着她开到了沙发前坐下，然后才语重心长的说道。
“苏小姐，你不用觉得自责，以前，我也觉得那个五年前离开少爷的女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可是直到昨天少爷带你回来，我在看到少爷看你的眼神时，我就知道，你就是当初离开的那个女孩。”
苏乔安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孙妈，她怎么会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呢？
见状孙妈继续说道，“你不用惊讶，且不说少爷看你的眼神都是不一样的，而且……我曾经在少爷的钱包里，看到过你的照片。”
那天莫腾隽的钱包落在家里，孙妈打扫房间的时候刚好看到，本来想要捡起来放在桌子上，可是里面却掉下来了一张照片，那个照片不大，上面是一个女生，女生笑的很开心，看上去很是招人喜欢。
所以，昨天他带她回来的时候，孙妈就在已经认出了她来。
苏乔安惊讶的睁
得了眼睛，“什么？我的照片？”
孙妈点了点头，是啊，她的照片，那张照片里的她和现在不太一样，那照片里的她笑的特别开心，而且样子很清纯，可是现在的她，脸上很少有笑意，并且清纯之余更多的是妩媚。
但是即便如此，她的眼睛还是让孙妈一眼就认了出来， 因为她的眼睛真的很有特点，特别好看。
苏乔安没有说话，尽管惊讶，可是却说不出话来，只是想不到，五年了，他居然还有自己的照片。
孙妈见状继续说道，“这五年里，少爷就好像是一个木头人，五年前你了以后，少爷就变得沉默寡言，性格也变得冰冷，那以后过了没多久，莫家的大少爷就死了，老爷没有办法只好叫回了少爷去继承家产，从那以后，在莫家，少爷更是一天都不说一句话，而且每天都是面无表情，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有波动的，后来过了两年后，二夫人也去世了，少爷在二夫人的葬礼上都只是隐隐的偷哭，从那以后，他就变得冷血无情，做事情雷厉风行残忍无比，以前那个温柔的少爷，我在也没有见过。”
孙妈的话说完
后，脸上已经满是泪痕了，而苏乔安也红了眼眶，想不到自己离开以后，莫腾隽居然经历着这么多残忍的事情。
孙妈擦了擦泪水继续说道，“在莫家人的眼里一直不承认二夫人和少爷，大少爷去世以后，老爷就把二夫人和少爷接回了莫家，可是大夫人看少爷和二夫人不顺眼，就用计害死了二夫人，少爷明知道二夫人是大夫人杀死的，可是却……”
孙妈欲言又止，泪水已经大量的流了出来，哽咽的说不出话来里，苏乔安微微呢皱着眉头接着孙妈的话说下去。
“可是……他不能为母亲报仇，因为他没有那个能力，所以他保持了沉默，最终成为了莫氏的总裁。”
她说的都对，可是却不全面，孙妈点了点头，老泪纵横的继续说道，“是啊，少爷很能忍，可是他也不会看着自己的母亲就这么死了，就在二夫人死的一年后，少爷便害死了老爷，然后接管了莫氏。”
害死这两个字瞬间让苏乔安的脑袋都是一阵阵的颤抖，她皱紧了没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曾经那个温柔如水的少年，居然也会亲手害死自己的父亲！
孙
妈就知道苏乔安会是这样的表情，可是却害怕他更加躲避莫腾隽，她便赶紧解释道。
“少爷都是被逼无奈，老爷从来对他们母女俩不管不顾，我看着少爷长大的，也是看着少爷从一个正常的小伙子，变成一个冰冷无情的男人的，苏小姐，你是唯一能让少爷生气的人，你是唯一能让他的眸子里有神情变化的人，你可一定不要再离开了啊。”
孙妈的话像是一种祈求，让苏乔安有些不忍心，离开……从以前到现在，她何曾现在离开，只不过都是无可奈何罢了。
如果五年前她还有别的出路的话，她是绝对不会选择离开的，她一直都记得五年前求自己留下的莫腾隽，那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真正的他。
苏乔安没有想要多说什么，她只是咬紧了牙关的憋着眼泪，然后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房间的门刚刚关上，泪水就已经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脑海中浮现着以前和莫腾隽的所有所有，让她许久没有感觉的心，终于狠狠的疼了起来。
曾经的莫腾隽，爱笑，他一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让她觉得他一笑，整个世界都在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