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芳眼睛一转,厉声道:“只是送个文件而已,李小姐怎么想那么多,当然是找最熟悉的了。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想到乔助理平常一副文静的样子,可这手脚却不干净,干下偷窃的事情!”
余念晚淡笑道:“你说李小姐和乔助理最熟悉,这可真是无稽之谈。乔助理刚来陆氏才不足一月,又兼之是我的助理,而李小姐属于高层,平时除了例会恐怕两人连面都没见过吧。再说了,这事情都没调查清楚呢,何小姐就断定乔助理偷了东西,我怎么觉得有点像是推卸责任呢?”
何晓芳脸色大变,猛地看向她,声音尖锐:“林首席你的意思是我偷了手表,嫁祸给乔助理吗?”
余念晚笑而不语,不做否定也不做肯定。
何晓芳的口气非常冷硬:“我就进过一次李小姐的办公室,还是和李小姐一起进去的,我怎么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将手表偷走?”
余念晚对何晓芳的话不置与否,转而对着李薇薇说道:“李小姐,你我各执一词都觉得自己的助理不可能偷东西,这可怎么办呢?”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李薇
薇掩住得意的冷笑,一本正经地说道:“那就搜身好了,我想这么短的时间里,贼人也不可能把东西放到别处,必定随身携带。”
乔清欢作为余念晚的助理,无论今天在这里让李薇薇搜了身,不敢最后有没有搜出来,传扬出去,都会是她被怀疑手脚不干净,这对于乔清欢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搜身?
余念晚脸色浮现一丝怒意:“李小姐你这要求是不是太过分了?如果今天搜了身,你让乔助理以后怎么自处?!”
何晓芳轻蔑地看了一眼乔清欢:“她能偷得了手表,指不定还偷了什么其他的值钱玩意,既然已经做了贼,就别怕丢人现眼。人都说貌由心生,乔助理长了这幅见不得人的丑样子,没想到这手段也……”
“啪!”
一声脆响,周围寂静无声。
乔清欢收回手,目光冰冷地盯着何晓芳,厉声警告道:“劳烦你嘴巴放干净点!你也不过是李小姐手下一条只会汪汪叫的哈巴狗而已!”
何晓芳捂着脸颊,瞪大了眼睛,脸上充斥着不可置信的神色。
她处处讨好李薇薇,众人以为她跟李薇薇关系近,
不敢轻易得罪她,什么时候这么被人甩到耳光?
而那些话就像是另一个耳光一样甩到了她心里,心里脸上火辣辣的疼。
别说是何晓芳,就连周围偷看的人和李薇薇,余念晚都愣住了。
李薇薇脸变得铁青,眉头紧皱:“乔清欢,大庭广众之下,你竟然敢随便动手!”打狗还得看主人,这乔清欢分明是不将她放在眼里!
何晓芳终于回过神来,脸涨得通红,怒声道:“乔清欢,你敢打我?!我就算是哈巴狗怎么了?也比你这个流着下贱血液的穷光蛋、不要脸的贼好一百倍,一万倍!我一定要打死你个不要脸的贱人!”
说着,就张牙舞爪的扑向乔清欢,好解了心头熊熊烈火。
这时,突然一只手挡在了乔清欢的身前,推开了发疯的何晓芳。
何晓芳怒目圆睁:“林首席,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袒护这个贱人吗?”
“一口一个贱人,何小姐的教养让我有些刮目相看。”
余念晚讽刺地说了句,随即不等她反驳,又道:“刚才我一直听你说乔助理寒酸,身上流的也是下贱恶劣的血液,可见在你心里金钱就代
表着一切,再往里说是不是可以说偷窃对你来说也是个小事,毕竟李小姐的手表价值不菲啊。”
何晓芳勃然大怒:“你这是强词夺理!”
李薇薇轻咳一声,开口道:“林小姐,你就算护着助理也要有个限度吧,这样往何小姐身上泼脏水,真当我看不去你是心虚吗?”
余念晚微微一笑:“心虚?我自小长大都是堂堂正正,不会骗人,更加不会用龌龊不堪的手段去陷害别人,乔助理当我助理这么长时间了,我自然了解她的为人,我护着她也是理所应当,怎么到李小姐这就变成了心虚了呢?”
何晓芳阴鸷的眼神在余念晚和乔清欢间来回打量,最后冷笑一声:“好啊,我算是看清楚了,你跟乔清欢联手欺负我,想把这个脏水泼到我身上,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说着上前几步,目光像是燃烧的烈火:“不是说是我偷的东西吗?好啊,我就让你好好搜一搜东西在不在我身上,我做事光明磊落不怕搜身,乔清欢,你敢搜吗?”
众人听了这话,俱是一愣,下意识地看向乔清欢,想要看看她敢不
敢接下这挑衅。
乔清欢不由的心里一跳,她敏锐的嗅到阴谋的气息,而且这股阴谋明白的针对她。
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呢?何晓芳见乔清欢思考的模样,只当她是心虚,冷笑道:“乔清欢,你不会不敢应吧?你不是说你不是那种偷鸡摸狗的小人吗?怎么这个时候不敢呢了?莫不是手表就是你的偷的?”
周围的人虽然有的很讨厌何晓芳,但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道理。如果乔清欢没有偷手表,为什么不敢证明自己呢?
“乔助理,如果你没做的话,不如就让她搜一搜得了?”
“是啊,反正又不会掉块肉,你何必犹豫呢?”
“不会你真的偷了东西吧?”
纷乱的话转到乔清欢耳中,她轻垂眼睫,遮住深色的眼眸,手指无意识的摸捻着衣角。虽然不知道哪里出现了问题,但是她自小行的正坐得端,既然没有拿李薇薇的东西,又何必害怕搜身,比起面子,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声誉,留在陆氏!
她深吸一口气,冷然道:“谁说我不敢应!”
她看着何晓芳,眼睛轻轻眨了眨,似是无辜:“好啊,搜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