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的心尖尖又颤了颤。
不敢再张嘴说话,满面寒霜的盯着季友元。
季友元居高临下,平静无波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
“我让内人把你们弄醒,不为别的,只为和你们说一声,这个你们为她准备的坑,如今从成了你们婆媳二人的坟墓了。”
李老太闻言心惊,这才发现她们婆媳二人所在的这个大坑如此眼熟!
赵春香的心里慌乱不已,季瘸子这样询问,是他看出了什么吗?
不可能,季寡妇虽然生了七个儿子,可是她的这些儿子早早的就离开村里四处漂泊去了,都混得不行,所以这么多年来,季寡妇一家都还是家徒四壁,住在全国最为贫瘠的下岭村!
一个瘸子而已,他能知道什么?
不会的,她的计划,一个瘸子绝对不会知道,神秘人可是说了,转接福运之术,世上少有人知,除非是国师亲临!
“你……你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
季友元淡淡一笑,道,“自然是为我那可怜的外甥女报仇了,你们白天想要活埋了她,现在我就让你们自食恶果,这是你们挖的坑,现在就是你们的坟墓了。”
赵春香在自我害怕与自我安慰之中,耳边忽然传来了季友元的话,她吓得整个人都往李老太的身后躲。
“你……你要把我们活埋?”
听出了季友元话里的意思,李老太婆媳不由惊慌失措的老师往上爬。
然而她才爬一半,就被季友伯抬脚给踢了下来。
来来回回十几次,她们也没有了力气。
李老太心态崩了,每次眼看着就要爬上去,她就被季友伯一脚踢了下去,而王冬雪手里还拿着铁铲子虎视眈眈的看着。
“饶命,季家兄弟,你被活埋我们啊!我们这么做也是不得已的,李岁岁她是丧门星,霉神转世,我们要是不处置了她,我们老李家恐怕就要绝后了啊!我们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求求你绕了我们把!”
“老虔婆,我再说一遍,我家岁岁不是丧门星!如果你敢再说一遍,我就打烂你的嘴!”
王冬雪厉声威胁着。
李老太立马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岁岁大舅母,咱们两个村离得不远,你应该知道吧,李岁岁自从生下来以后我们老李家就没顺过,她克父克母克六亲啊!她八字太硬,我不这样做,我就没有活路了!”
“死老太婆你竟然还胡说八道,看来你的嘴是不想要了!”
王冬雪怒火中烧,拿着铁铲子作势就要朝李老太的嘴而去。
“我没胡说!”李老太一把抓着王冬雪的铁铲,努力辩解,“三才观的天师亲自为她批的命!”
王冬雪根本不相信这些,一个用力就挣脱开,作势就要用铲子戳李老太的嘴巴。
耳边却听得季友元喊道,“冬雪住手!”
王冬雪这才停下,恶狠狠的瞪了李老太一眼。
“你一口一个丧门星,可据我所知,在我们岁岁出生的当天,你们李家还有另外一个孩子和她一起出生的,你们为何不说另外一个孩子是丧门星?偏要说我家岁岁是丧门星?”
见王冬雪停了手,季友元继续追问。
李老太不敢再说丧门星,倒霉鬼之类的了。
“没错,当年我们家确实有一个孩子是和李岁岁在同一天出生的,但她是小福星,这些年,要不是我们家小福星的八字压着李岁岁那命克六亲的八字,我们老李家早就绝户了。”
“你这话就不对了吧,我们岁岁和你家燕燕那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如果我家岁岁是丧门星,是天煞孤星的命格。
那你家另外一个孩子也跑不了同样的命格!”
季友元冷嗤一声。
赵春香闻言冷笑一声,“她们两个是在同一天出生的没错,可李岁岁一降生,大嫂就被她克死了,我可是还好生生的站在这儿呢!”
后来李岁岁又回到了李老太的身边,可是没多久李老太和李老爷子就开始身体不好了,他们成天药不离口,接着是李家的几个孩子,日复一日,李家的每个人都成了药罐子。
唯有李燕燕和李岁岁还好好的。
再有就是李燕燕的娘赵春香,这几年她的运气好得不得了,走路都能捡到钱。
要不是她时不时的好运气,老李家恐怕连买药的钱都没了。
“人的生老病死,天灾人祸,都是命中注定,无知妇孺!我看你们就是在为你们的草菅人命而找借口罢了!”
季友元眸中出现了寒意,无稽之谈!
“不是无知,是真的,这些都是三才观的天师说的,季家兄弟,李岁岁被你们家带回去了,我看你们还是赶紧把她处理了吧,不然她肯定也会克你们的,你们也是她的血亲啊!”
李老太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婆婆的意思,是婆婆让我挖的坑,是她说李岁岁是丧门星,不把她处理了,她就会克到我家小叔,影响小叔的功名!”
赵春香快速的盘算着,季瘸子能不能看出自己的计划先不管,主要的还是要把自己给摘出来。
“胡说八道,天下士子,皆为天子门生,他们的功名皆为他们自身学问与才能,这与我家岁岁何干?”
大舅母鼻子都气歪了,想也不想的就反驳。
“怎么没有关系?李岁岁可是霉神转世,命克六亲,她生来克死了爹娘,我们老李家也因为她倒霉的事情接二连三,我们问过三才观的天师了,她要是不死,我家四郎的功名就要被她影响了。”
说起了李岁岁的命格,李老太整个人都来劲了,她觉得她没有做错,李岁岁这个丧门星就该死,这些年没少克他们老李家!
李老太被踢了一脚,本能想要呼痛,本还想再说什么,就听见王冬雪的话,吓得不敢再说话。
季友元眉头微皱,双目猛地朝她看去。
季友元朝着王冬雪看了一眼,示意她别动气,这种乡下泼妇,和她多说无益,他想要的不是和她扯皮。
“刚才你说到了三才观的天师,我且问你,这个大坑的方位,深度……可是他告诉你的?”
听见季友元的问题,赵春香和李老太的瞳孔都是一缩。
“你……你怎么知道?”
“是还是不是?”
季友元的身上忽然冒出一股寒意,右手微动,乱葬岗上忽然刮起一阵阴风。
“是!”
李老太想也不想就回答了。
“她
上岭村往西三十里处是白云山,
赵春香莫名胆寒,眼神开始露出胆怯,渐渐的,她的嘴就不由自主低低说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