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登基大典已过,这时日过了许久了,您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慕太傅如今年纪依然半百了,本可不必日日上朝,只是今日慕太傅说什么也要来。
“哦?朕却不知自己忘了什么。”容澈身居高位,斜睨了一眼慕太傅,上一秒还带着三分的笑意,如今却是半分表情都不会给你了,阴沉着一张脸略带一丝警告意味的看着慕太傅。
“皇上,您忘了您的封地里还有一位晋王妃在等着您!”晋王妃三个字说的尤其之重,显然慕太傅对于容澈将自己女儿遗忘的行为很是不满。
“放肆!”容澈狠戾的看向慕太傅。
若不是容澈行事太过于迅速和不容人拒绝,在容澈封后的时候他便已经站出来反驳了。而自己身为太傅竟然未曾参加新皇的登基,这是何等的奇怪?
这其中不乏有容澈的手笔,总之在慕太傅回过神来的时候,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如今皇宫之中人人记得当今皇后楚翎夏还有太子容朗,可是他的女儿呢?
他的女儿是晋王妃,才是那个真正应该坐上皇后宝座的人!
只是经历了多朝的慕太傅看的太多皇家的内幕,他知道即便自己闹得天上去,以容澈的性子恐怕也不会理会自己。
难道就这样白白的让自己女儿受委屈吗?
慕太傅定了定心,硬着头皮回答:“老臣之女当日嫁入王府,如今皇上登基却将发妻抛弃是何缘故?”
其实,
慕太傅心里十分的明白,今日必不会得到什么好处,在他看到容澈的态度便可得知一二,只是为了他的女儿,他必须得争一把,哪怕争取一个正妃的位置也好过什么名分也没有!
“来人!慕太傅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将慕太傅带下去好好的诊治诊治!”这是容澈难得一见的强硬姿态将慕太傅请了下去。
“不!皇上!老臣话还没有说完,您不能这样!”慕太傅显然没有料到容澈的态度如此坚决,连一点儿的余地都不留了。
自己好歹也是太傅,怎能在满朝的文武下落得这样的结果?况且,明眼人一看,这明显是皇上恼羞成怒才惩处自己的!
慕太傅心里及其的愤懑,他不服!
可是,就算是他心中不服但是也改变不了眼下的情况,他环顾四周想要求得同官的帮助却没有看到任何一位。
他们接触到慕太傅的眼神的时候都不由自主的错过了,下意识的想要撇清自己的关系,还时不时的偷看上位容澈的脸色。
笑话!大家都能看出皇上不高兴了,这个时候谁还敢上去讨个没趣儿?
甚至有些人还恨恨的看向慕太傅,本来今日还想趁着皇上心情好的时候回报连日来的工作,没成想竟然被慕太傅毁了。
这下皇上心情不好,会不会迁怒到我们身上呢?这大概是殿内某些人最真实的想法了。
“哦?不能?朕是这大齐的皇帝,岂是你说不能便不能的
?还不快拖下去!”容澈看向慕太傅嘲讽的一笑,毫不理会慕太傅的举动。
关于慕芊雪的处置问题容澈早就觉得当初的事情十分的蹊跷,即便当晚自己不省人事但是容澈很确定自己根本没有和慕芊雪有过任何的关系。
那么,这一切必定是一个阴谋,一个针对自己甚至是楚翎夏的阴谋。容澈不相信这件事慕太傅完全不知情,既然如此容澈便没有必要对慕太傅手下留情。
至于其他文武百官怎么看,他容澈相信这大殿之上还是聪明人居多的。待往后真相大白之际,便不会再有人敢提起慕芊雪,而楚翎夏也不必再担起妖女的名头!
容澈扫视群臣,眼眸中仿佛是九寒天的冰雪一般的寒冷,没有一丝的感情。他还记得,就是在场的这么一群人当初是如何诋毁楚翎夏一个弱女子的名誉的。
妖女?那不过是容硕昏庸无能的借口!
要怪也是怪容硕,哪有将所有一切的源头怪到楚翎夏的身上呢?容澈是见多了那些沽名钓誉之辈,先前不认为国师如何,如今却是有一百二十个心的厌恶。
“你们可有异议?”容澈看着底下神情多变的大臣身上散发出低气压,平淡的一句话却让人感到压力非常。
“臣等并无异议!”群臣山呼,这个时候敢去在老虎头上拔毛的可不会有,他们越是位高权重就越是惜命!
“恩。”容澈微微点头,对众臣的态度十分的满
意,偏头示意了太监一眼便坐在龙椅打量着群臣。
太监得到指示于是便上前一步尖声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待他喊完这时才有大臣从队伍里走出来,微微弯腰作揖说道:“臣有事启奏。如今皇帝已经登基多日,大部分事情都已经分派下去了,只有这个楚江还未曾发落,不知······”
大臣显得有些犹豫,若是放在以前倒还不如如此,可是如今明眼人都知道这皇后娘娘是皇上心尖上的人,这楚江又是皇后娘娘的亲生父亲,这下可不好处置了。
“楚江?”容澈不由挑眉,此时若不是有人上前汇报,自己说不定还真的险些忘记了这么一个人了,实在是这楚江容澈并不怎么待见,就冲着他对夏儿的态度,容澈便不会高兴。
“是的,先前查出楚江与西夏那边勾结,因着皇后娘娘的关系一直禁足在楚府当中,如今新皇登基,不知该如何处置。”大臣低着头说道。
容澈听完陷入了沉思,半晌抬起头说:“此事暂后处理,待朕想清楚后再来发落。”若是按照容澈个人的意思必然不会放过楚江,但是他毕竟是楚翎夏的父亲,容澈多少还是要顾虑下楚翎夏的感受的。
况且大齐的皇后有这么一个父亲难免引人诟病,即便自己清楚其中的关窍不介意,但是天下的人不知道。
容澈不希望再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在楚翎夏的身上,哪怕
是些流言蜚语也不行。
“是。”大臣应声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不禁松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心中想着下一次再有这样的事情自己定然再也不管了。
接下来便也没有什么事情了,不多久容澈大手一挥便退了早朝,第一件事情便是赶到楚翎夏那里。
“夏儿!”容澈单独一个人只身前来,也没有叫门口的太监通报直接走进了内殿,没有想到楚翎夏此时正好在屏风后换衣服,此时两个人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静默一瞬之后,楚翎夏急急忙忙的拢起自己身上的衣服嘴里不住的叫喊着:“快出去!你快出去呀!”
容澈除了第一时间有些怔愣之外就恢复了从前的样子,看到楚翎夏慌忙的样子眼中不由划过一丝兴味:“夏儿是害羞了吗?”
“容澈!”楚翎夏看着容澈非但没有出去避嫌反而向前走了一步语气满是调戏,通红着一张脸也不知是害羞还是生气的瞪着容澈。
最终容澈还是妥协的退了出去在屏风外的桌子前坐下等楚翎夏整理衣服,容澈刚刚坐下便听见屏风后传来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心中不免想入非非起来。
“你今日怎么会过来?”当楚翎夏穿戴好衣服从屏风后走出来的时候便容澈正坐在桌子前似乎正在出神。
“恩?换好了?”容澈回过神看向楚翎夏勾起一抹微笑,将楚翎夏拉进自己的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