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尤安我今天找你来是想要你找人去帮我看着林淑云,顺便帮我查查她最近在忙些事情。”楚翎夏摆摆手,眸中泛起暗芒,迅速恢复了一如平常的模样。
尤安听见楚翎夏这样说有些不解,毕竟自从林淑云上次失败之后,算是灰溜溜的被赶到了庄子上,这一段时间也没有听说她有什么动作,于是开口问道:“小姐,林淑云自从上次计谋失败了之后已经元气大损,灰溜溜的被放在庄子,再加上最近她也没有出什么幺蛾子,应该不需要太过于关注了她。倒不如将注意力放在别的事情上。”
楚翎夏听见尤安这样说只是摇头,她又何尝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她也知道如果在林淑云身上伤了太多的神的话,别的事情就很容易产生纰漏。可是林淑云这个人她不得不防,她就被如果不一口气将林淑云打败弄下台的话,按照林淑云那个性格极可能会卷土重来的。
“你说的我全部都能明白,可是林淑云我们不能不防啊!她林淑云这么多年在楚家都是混的如鱼得水的,你觉得我们就凭一件事情就能扳倒她那是不可能的。”楚翎夏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突然间像想到什么一样,赶紧在纸上写下一个名字。
楚翎夏把写好的纸递给了尤安接着沉声说道:“这个人的保密做得很好,查林淑云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不然很容易打草惊蛇,我们好不容易能够赢一局,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守好赢的局面。世间一切事情都是急不得的,我们固然想尽快的打败林淑云,
可是我们在急能比林淑云想站起来急吗?”
尤安接过纸条看见上面写着两个字——老鼠。
尤安完全是不自觉的就笑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逗的名字了,楚翎夏倒是不以为意的解释道:“他之所以叫老鼠不是因为他想老鼠一样躲在暗处去调查人,也不是因为他像老鼠一样人人喊打。他之所以叫老鼠是因为他那有点恶心的怪癖,江湖传闻这个人他喜欢吃老鼠。虽然不知道传闻是真是假,但是怪癖之人必有过人之处去见他的时候要有求人家的态度。”
尤安恶寒了一下不过还是认认真真的点了点头,楚翎夏吩咐他下去好好做事情之后,又回到窗边随手拾得一片花瓣放在手心里。
虽然别人没有那么了解林淑云,她可是在林淑云的手里熬了那么多年。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林淑云,因为林淑云那些恶毒的手段通通都曾使在她的身上。
楚翎夏知道林淑云这一段时间这么安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绝对不是因为林淑云她放弃了,林淑云才不会这么轻易认输呢。
所以林淑云既没有认输还表面这么老实的可能性只有一个,她在养精蓄锐,暗地里林淑云一定把所以能使的手段通通的使了个遍。
而她现在要做的事情非常的简单,就像是钓鱼一样如果所有的鱼都藏在水底的话那你就要跟它拼耐心装作离开的样子一直等,总会有一天那些鱼因为安全了而游在近水面,鱼儿迟早会上勾。
现在的她就是在钓鱼,她要把林淑云暗地里做的事情通通给摸
个遍,然后逐个摧毁。
打败一个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给她希望,然后戳破希望。一遍又一遍的做,直到最后一个希望也破碎之后敌人的心理防线就会彻底的瓦解。
这样的她真残忍,楚翎夏吹着手里的落花让它们飘向远方。可是她现在已经站在修罗场了,不是敌人死就是她死。
她别无选择,也毫无依靠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人生就是这样要么忍,要么残忍。
楚翎夏觉得复仇这条路真的不好走,这条路只适合心狠心硬的人走。她越走越艰难越想放弃。
而越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的心里越是会想起容澈,她喜欢看容澈意气风发的笑嘴角还带着一抹自信狂妄的味道,那样的耀眼就像是太阳一样让人绕不开眼睛。
容澈那样的人很少有人能够忍住不去动心,可是到如今楚翎夏面对着自己已经有些动心场面手足无措,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她想过放弃的可是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如果不放弃的话她又能陪他多久呢,一辈子生活在吃人的皇权下。
容澈他是七皇子啊!注定要卷入权利之争里,哪怕容澈他没有那个想要争皇位的心他们还是不能够逃脱提心吊胆的命运。
谁要容澈太过于优秀了,就像是太阳一样,没有人能够容忍这样的他存在。无论最后是谁走上金銮殿上的那把皇椅上,最后没有一个人能够容得下容澈。
楚翎夏想到这里又开始为容澈担心起来了,她如果真的舍得的话大可以找一个理由远走高飞,这样的话无论是皇权之
争还是楚家的勾心斗角她都可以远离了。
可是容澈他不行,容澈就算想像自己这样变成寻常布衣也逃不过被杀的结局。没有人会选择放虎归山,哪怕是被拔了牙的老虎也没有人能够放过他。
只要存在即是风险。
到了晚上尤安是终于回来了,他好像一身的疲惫,一回来就立马来跟楚翎夏禀告情况。
其实老鼠这个人倒是蛮好相处的,只是他去的不是时候,人家老鼠不在家于是他就在外面一直等。等到傍晚老鼠才回来。
老鼠听说他在外面等了自己将近四个时辰就有些不好意思,硬要留他在那里吃晚饭。当时可是把尤安脸都吓白了,他怕一打开盘子看见了各种各样的老鼠。
炸老鼠,炒老鼠,老鼠汤,盐老鼠,花式老鼠菜肴通通上一个遍。可是楚翎夏又跟他提前说了不能得罪老鼠,要有求人的样子。
他是诚惶诚恐的留了下来,就差坐立不安的跟老鼠兄说实情了。结果菜一上来就是非常普通的家常菜肴他又懵了。
老鼠看他明显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不解的问道:“怎么了,尤兄为何是这样的表情?”
尤安最后还是在老鼠的多次盘问一下说出了楚翎夏早上那一番话。
老鼠听完他的话之后就是哈哈大笑说道:“怎么可能,你主子铁定是在逗你。”
最后尤安被老鼠灌了不知道多少酒,在路边大吐特吐之后才回来的,不过楚翎夏吩咐他做的事情他还算是圆满完成了。
楚翎夏看着信里写着最近一段时间林淑云不知道从那里弄来不少
的银子,在宅子开始疏通人脉。
楚翎夏看完之后气德直接把信拍在了桌子上,她倒是小看了林淑云。本以为她气数几乎要尽了,没有想到她不声不响间已经快要逃脱了。
尤安看得出来楚翎夏是被气到了,不过他心里还是敬佩小姐的,居然知道防患于未然。如果不是听小姐的话去查查最近看见乖乖的安静的诡异的林淑云差点就坏了大事情。
一旦林淑云真的出了宅子,那么小姐的敌人就又多了一个,这样的话小姐岂止是腹背受敌,敌人集在一起来对付她们就太可怕了。
尤安有些惶恐的说道:“小姐息怒,至少现在我们已经知道她的动向,现在去灭了她的计策也是来得及的,莫要气到了身子。”
楚翎夏点了点头虽然说心里还是带着气,不过已经平静下来不少她叹了口气说道:
“我倒是小看她了,以为她翻身也需要不少时间。却忘了算这些年她到底贪了楚家多少银子,背地里居然有这么多的私房钱,她这只老狐狸越来越让人觉得可怕了。所幸我们提前发现了,你今天脸色不太好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替我去宅子一趟帮我拨了所有被她收买的钉子,好好的灭灭她们的锐气。”
楚翎夏叹气不是因为忧愁,不是因为害怕了,只是因为有的时候战争打的太多了会厌烦。
她看着已经离开的尤安拿出了信上面又细细看了一遍所有被收买的人,居然有17人之多,可想而知林淑云到底藏了多少私房钱,居然这一次这么狠得下心,也是着实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