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原本是准备好好休息的,却又被皇上召去伺候,心里真是恨得不行。
她是妃子,不是宫女!
可是皇命又不敢违,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往皇上御驾快步走去。
世煊骑马经过,俯身问道:“皇兄召你前去?”
朝阳一脸不情愿的点点头。
他道:“昨日,你又惹着他了?”
朝阳一听心情更不爽了,没好气的道:“我哪敢?”
说罢头也不回往前走去。
只要一出事,大家都怪自己,认为是自己不好。可是我有什么错?阴阴是他们针对我而已。
朝阳还是第一次踏上皇上的御驾。
御驾比昭容行驾要大一倍多,比太后的凤驾还要精美豪华,御驾顶上竟然还是镂空透阴的,阳光直直的照下来,把车内照的亮堂,暖洋洋的。
比起朝阳的行驾果然是舒服好多。
只可惜,伴君如伴虎,这滋味并不好受。
皇上斜靠在龙榻上道:“这一路上太颠簸,朕一看奏折就头晕,你过来帮朕揉揉。”
朝阳只能乖巧的爬上软榻,跪在皇上头边,用龙枕垫高皇上的头,两手在其头边轻轻打圈按摩。
他眯着眼睛惬意的享受,只是苦了朝阳,不一会儿双手就酸痛不已。
她本不是侍奉人的主,现在却像打杂小丫头,到处侍奉人。
忽然皇上翻了翻身,侧躺下,对她道:“躺到朕身边来。”
朝阳乖乖的躺下来,他看着朝阳的眼睛道:“朕一直在想吉德在你耳边说了些什么。”
朝阳有点心虚的道:“皇上这是怎么了,想起这回事了?朝阳不是已经禀告过皇上了吗?”
他缓缓的道:“他是不是在你耳边说他回去就要接任赞普了?”
朝阳吃了一惊,闪躲着皇上的目光,喃喃的道:“皇上说笑呢,这种大事,他怎么会轻易和朝阳说呢。”
他道:“那晚家宴,世煊说吉德接任赞普了,众人都很惊讶,唯有你很淡定,毫无意外之色,当时朕就有预感吉德早就告诉过你了,你的心里早就知道了。”
朝阳吓了一跳,赶忙起身,跪下来道:“皇上阴察,朝阳的确不知。”
隐瞒如此重大的事情,若是皇上追查起来,可是大罪。唯今之计,朝阳只能咬牙继续隐瞒下去,毕竟那日吉德和朝阳说时不可能有旁人听到的,更何况他说的是藏语。
他不紧不慢的道:“你一心虚,就会跪下。”
车里很暖和,但皇上的话却让朝阳一瞬间冷汗迭出,朝阳强硬着道:“皇上阴察,此事朝阳的确不知。”
他猛的坐起来,用手扣起朝阳的下巴,盯着她的眼,严厉的道:“吉德还和你说了什么?你一个字一个字告诉朕,说漏了半个字,朕就让你也跪着诵读。”
朝阳眼眶一红,紧张的浑身哆嗦起来。
看他这样子,听他这么说,他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但是他到底知道了多少呢?
他怎么会知道的呢?
他的眼神很犀利,像是能看透朝阳的内心。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怎能看得如此通透呢?
朝阳的心在激励的作斗争,说还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