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阳跪在地上,无言以对,也不敢为自己辩驳。
她的心,是那么虚弱,根本不经看。
他的目光好似能够穿透她的心一样,每一次都让朝阳浑身无力,根本无法反抗。
正在尴尬时,安承进来传报说:“安信王求见。”
朝阳忙道:“朝阳先行退下。”
他冷冷地道:“朕让你退下了吗?”
他的语气如外面这寒冷的天气一般冰冷。
朝阳知道,他又生气了。
这一下午,他已生了一下午的气,他说中了朝阳的要害,朝阳却没法辩驳,等于默认了他的猜测。
朝阳不敢再做声,无助的跪在他身边,也不敢起身。
世煊匆匆进来,一眼就看到跪在桌边的朝阳,略显惊讶。
皇上赐他坐下,问道:“怎么样,安排妥当了吗?”
他道:“回皇上,一切都已安排妥当,王大人和严大人已经启程出发了。”
皇上欣慰的点了点头道:“这就好。章中通那边叫他稍安勿躁。朕自有主张,他若贸然行事,莫怪朕翻脸无情。”
世煊道:“他人是鲁莽些,但对朝廷还是忠心。依臣弟来看,他所奏之事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若是南诏果真与吐蕃暗中勾结,欲图不轨,那西南至西北整个边关都堪忧。”
皇上道:“朕已快马告知镇西侯要时刻警戒,一有风吹草动立马禀告,吐蕃的边关绝不容有误。”
他提到了父亲,朝阳的心一怔。
世煊道:“臣弟始终以为,南诏欲起事,会不会当中有误会。想它一个小国,一直以来依附我朝,南诏国王又一向小心谨慎,不像是举兵的主。再说,吉德刚刚接任赞普不久,又与我朝刚刚和亲,没理由听信南诏的唆使。”
皇上道:“凡事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若是吉德真有心与朕为难,那长颐性命就堪忧了。”
世煊脸色顿变。
两国相交,和平通婚,战时斩杀公主之事历朝历代并不少见。
世煊与皇上又闲聊了片刻,退了下去。朝阳跪在地上,腿有些生疼。
只是皇上不发话,她也不敢擅动。
安承进来道:“皇上,瑾贵妃求见。”
瑾贵妃进来,看到朝阳跪着,向皇上行礼请安后,便道:“昭容妹妹哪里照顾皇上不周,惹皇上生气了?”
皇上这才对朝阳道:“你到里面候着。”
朝阳忙不迭的起身到了内屋。
只听得瑾贵妃道:“臣妾今日得闲与煜文、嘉敏共享天伦之乐,两个皇儿都很思念皇上,臣妾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家常菜,想请皇上过去一聚。”
皇上道:“朕批阅了一下午的奏折,也真是累了。正好到你那里走走,舒展舒展筋骨,也好看看煜文和嘉敏。安承,宣诏,晚膳到瑾妃处!”
只听得一声“皇上起驾”,外面一下子安静起来了。
朝阳在里面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难不成他要自己在这干等?
过了一会,安承急匆匆的赶过来,道:“昭容,皇上让您在这用膳,完后等皇上回来。”
“这……”朝阳左右为难,对安承道:“这不符规矩。若是让太后和皇后知道了,又要寻我的不是了。”
安承为难的道:“这是皇上的意思。奴才也没办法。皇上对您呀是又爱又恨,昭容,您就用点心吧。”
朝阳坐在一边生闷气,不说话。
安承劝道:“您的心分一点在皇上身上好不好?您就不会这么辛苦,皇上也不会这么辛苦了。“
朝阳别过头,不想理他。
安承道:“您就还是那个郡主脾气。让奴才们看着都为您干着急。”
朝阳道:“皇上不等着您侍候吗?”
安承道:“奴才这就去了。那奴才让小德子过来侍奉你用膳了。您可千万不要自说自话回屋哦,您不珍惜您的脑袋,奴才还想多活几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