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钟碧楚急忙拦住了爷爷。
她作为小辈,怎么敢承受长辈的大礼呢。
“爷爷您快起来,陈天是好人,他一定会帮忙救人的。”
钟碧楚用力把钟天泰拉起来,又用哀求的目光看向陈天。
“陈天,求求你了,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帮他们吧,不然真的会闹出人命的……”
她话语凄楚,软语相求,陈天只好点了点头。
“那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出手救他们一回。”
他本来也没打算袖手旁观,只是想打压一下钟天泰的气焰而已,如今见场上已经有人开始见血,便打算出手救人了。
那边的一阳子见陈天说要出手救人,顿时冷笑起来。
“哼哼,小辈,道爷我都救不了的局面,你能有什么办法,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免得平白误了性命!”
陈天淡淡瞥了他一眼,嘴角泛起嘲弄的笑意,
“你救不了只能说明你能力不行,枉你还自称大师,结果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我看你真是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我要是你,早就找块豆腐撞死了。”
“你……”
一阳子被他这番刻薄的话一顿抢白,顿时气的差点吐血,不过他马上又狞笑起来,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救人的,我就不信了,难道我堂堂正一教,还比不上你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
“哼,那你可要看好了。”
陈天冷哼一声,不再理他,而是转头看向了钟天泰,
“老爷子,把你身上的玉佩借我一用!”
“嗯?”
钟天泰一愣,随即恍然,急忙从脖子里扯出一块半个巴掌大的玉牌。
这玉牌是他几年前在港岛拍来的,据说是一件大师炼制的法器,有安心凝神的功效,这些年他一直贴身佩戴,从不离身。
“只是他怎么知道我身上有玉牌的?”
钟天泰在心里嘀咕。
他这块贴身玉牌只有他自己知道,连孙女儿子都不知道,所以他想不明白陈天是怎么知道的。
他哪里知道,陈天有神识这种东西呢。
陈天接过玉牌,在手里掂了掂,嗤笑道:
“就这么一个普通玉石,你还把他当成宝贝一样贴身携带,一看你就是没见过真宝贝!”
说着,他轻轻一掰,竟然从玉牌上掰下一小块来。
“这……”
钟天泰有些心疼,但想到陈天是在救自己家人的命,便没说什么。
这块玉牌虽然贵重,但与家人的性命比起来,那就是微不足道了。
陈天捏着那一小片掰下来的玉块,心念一动,灵力输入,那玉块立刻亮起神奇的白光。
紧接着他随手一弹,那发光的玉块便射向正在和儿子厮打颤抖的钟凌天,啪的一下贴在了他眉心上!
钟凌天身体猛地一震,眼中红光瞬间退去,恢复了清明。
“啊,我这是……”
他低头看着依然要和他拼命的儿子,顿时吓得急忙后退。
“啪!”
又一块玉片贴在钟宇楚眉心,他也立刻停止了动作,恢复了神智。
陈天手上不停,接连掰碎玉牌弹出,很快便将钟家众人全部救醒!
只是救醒最后一个钟家人后,他手中的玉片也正好用光,所以全场只剩下马东阳一个人还在发狂。
“啊——”
他红着眼睛到处找人拼命,但每个人都惊恐的躲避着,让他无从下手。
“砰!”
陈天走过去,毫不客气就是一拳,马东阳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看着他出手制服马东阳,钟家所有人全都愣愣的站在原地,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刚才失去理智,头脑不清,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此时见自己满身伤痕,浑身狼狈,空气中还到处都是黑气缭绕,诡异莫名,个个感到心惊胆战。
钟天泰见家人全部恢复,顿时喜出望外,急忙对陈天深深鞠躬。
“多谢陈先生出手相救,陈先生有如此能耐,可我老头子刚才却屡次相轻与您,真是惭愧啊,请再受老头子一拜!”
他说着就要再次拜下去。
陈天身手轻轻一托,钟天泰便再也拜不下去。
“钟老爷子不必这样,你好歹是长辈,我可受不起。”
他见钟天泰语气真诚的感谢自己,也就不再那么冷淡了。
钟家众人见家主居然要给陈天下跪,顿时惊讶的目瞪口呆!
“这是怎么回事?家主刚才不是还看不起他,要把他赶走吗?怎么又就给他下跪拜谢了?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
钟天泰又回头对钟家众人喝道: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感谢陈先生救命之恩,若不是陈先生,你们现在还和马东阳一样发疯发狂呢!”
钟家人一听这话,这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急忙过来纷纷向陈天鞠躬道谢。
“不,这不可能!连我都做不到的事情,你凭什么能做到?这一定是你从中搞鬼!”
突然,一阳子的声音从远处响起。
众人回头看去,发现他正阴狠的盯着陈天,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呵呵,你做不到别人就该做不到吗?你这是什么逻辑?”
陈天讥讽的看着他,
“你做不到只能说明你学艺不精,道行不够,我劝你还是赶快带马东阳滚吧,你早些回去想办法或许还能救他一命,若是晚了,他恐怕会不得好死!”
听了陈天的话,一阳子仿佛这才想起马东阳还在地上躺着,他看了一眼被打晕的马东阳,对陈天恨意更深。
陈天救了所有人,唯独不救马东阳,这不就是赤裸裸的打他这个大师的脸吗?真是太可恶了!
他暗暗下定决心,等回去就请自己师兄出山,一定要弄死这小子!
想到此,他阴狠的看了陈天一眼,扛起地上的马东阳离开了钟家。
钟天泰活了一大把岁数,早已经是个人精,他看出了一阳子对陈天的恨意。
他对陈天劝道:
“陈先生,您要小心这个人啊,我看他对您抱有杀意啊!”
陈天自然也看到了,他不在意的笑了笑,
“没关系,他不来就算了,他若敢来,就是找死。”
他说这句话时虽然语气平淡,但钟天泰还是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说完他又对钟天泰道:
“不用管他,你们还是快带我去看看那颗被雷劈过的树吧,我虽然救了你们,但只是暂时的,若想永久破除这里的煞气,还是要废一番手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