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莎被关在审讯室里,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这个房间简直像个地狱,却是极其安静的地狱,快要逼得人发疯。
墙体都是极其隔音的,她叫喊的声音根本传不到外面,也没人进来审她,更没人搭理她。
易莎就这样在恐惧中安静的坐了很久,直到将军身边的古雄医生走进来。
易莎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急着喊道:“古雄医生!你救救我!你去跟将军说一说,我真的不是故意挑衅秦教官的!”
古雄拉着椅子坐在她面前,问:“是吗?不是故意的?所以你对秦小姐是十分尊敬的了?”
易莎立刻点头:“是!当然是!”
“撒谎!”古雄一声呵斥。吓得易莎抖了抖。
“我”
“你明明就是看不过去秦小姐样样都比你优秀,样样都在你的头上,所以你才敢对她动手!”
易莎的瞳孔颤了颤:“不是的,我”
古雄推了推眼镜,镜片闪着凌厉的光,眼镜后面的眼神却带着几分蛊惑。
“易莎,将军也并非真要审你,或者是惩罚你,只是将军喜欢诚实的孩子,说出你真实的想法就这么难吗?”
易莎呢喃着:“真实的想法?”
古雄手中拎起一只怀表,落在了易莎的面前,轻声说道:“你的心态让将军担忧,所以这次只是心理辅导,不要害怕。”
轻柔又蛊惑的声音响起,易莎在经历了这么久的恐惧折磨之后,心理防线已经濒临崩溃,所以很快就在古雄的引导下进入了状态。
她的眼神逐渐涣散,表情逐渐木讷。
如果欧瑾看到这一幕,变回立刻察觉,这不是心理辅导,这是干预式的催眠。
“告诉我你的名字。”古雄轻声开口。
“易莎。”
古雄勾唇笑了笑,说:“告诉我你对秦小姐的态度。”
“我”
“没关系,大声说出来。”
“我我恨她!她是个贱人!一个靠脸蛋上位的人有什么资格做k洲的第一名?她还羞辱我?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垃圾!”
易莎的声音愤怒又满含恨意,好像恨不得将沈暮生吞活剥一般。
古雄微笑着问:“告诉我,如果有机会伤到秦小姐,你会怎么做?”
易莎彻底进入状态,满含怒意的说道:“杀了她!我要用刀划开她的肚子!割破她的喉咙!杀了她!”
古雄继续引导着:“很好,继续描述这个画面。”
“让她的血流出来,看着她痛不欲生,让她死”
易莎沉浸在这样可怕的幻想之中,全然不知古雄摸出一支针剂,刺入了她的皮肤,将药剂缓缓推入。
古雄轻声开口:“易莎,你要记住,你恨沈暮,你要做的就是找一切机会杀掉她。”
易莎像个木头人一样漠然的重复着古雄的话:“我是易莎,我恨沈暮,我要找一切机会杀掉她。”
“很好!”古雄起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睡吧,睡醒了就去做你该做的事情,乖孩子。”
易莎的脑袋猛地坠下去,竟直接睡死了。
古雄招呼外面的守卫进来,将易莎带出了审讯室。
古雄回到隔壁房间,将军皱眉说道:“希望这次可以成功,否则计划又要耽搁了。”
古雄低头应着:“将军放心,这个药剂研究了这么久,一定可以成功的。”
沈暮吃过饭之后坐电梯上楼,电梯在二十五楼打开,就被人一把拽了出来。
沈暮本能的抬手攻击,被来人严严实实的挡住。
南柯扼住她的手腕,无奈的说:“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见到我都动手?”
沈暮看清了南柯的脸,讪讪的收了手,说:“那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见我都这么鬼鬼祟祟?”
她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南柯却一眼看见了沈暮额头上那道浅浅的血痕,他的眉头猛地皱起来,眼神有些冷冽。
“这是怎么回事?有人欺负你了?”
说着,南柯的指腹落在沈暮的额头上,心疼的抚上那道痕迹。
粗糙的指腹落下来,沈暮却如同受惊一般往后退了两步。
她不太适应别人的亲密触碰,除了那个男人以外。
想到这里,沈暮又在心里狠狠嘲讽了自己一番,那个男人那个已经结婚的男人。
南柯尴尬的收了手,状似不悦的拍了拍她的后脑勺,不屑的说:“躲什么?小爷还能吃了你?到底怎么回事?”
沈暮咳了一声,说:“没事,划了一下,我刚回组织,总有些意外要处理。”
南柯沉声说道:“意外?那就是有人对你动手了?是哪个不想活了?你告诉我我去收拾。”
沈暮拉住他:“南柯,这里是组织,不是死亡骑士,你不该在这里对将军的人动手。
更何况只是划了一下,我已经给了对方下马威了,估计她短时间内也不敢再挑衅了,你不用在意。”
沈暮质疑如此,南柯也不好硬要去闹事,只能作罢。
沈暮往房间走去,问:“你跑到住宿区来干什么?被人看见了不好。”
南柯哼哼着:“有什么不好?我又不是没来过。”
沈暮说:“可你最近来的也太频繁了,将军也不喜欢你和学员走的太近。”
南柯笑着说:“你不是学员,你是我捡回来的小丫头,我乐意来找你,别人管得着吗?”
他又扫了一眼沈暮的着装,这教官的套装实在将沈暮的身材勾勒的太好,不知道那些年轻气盛的男学员是怎么偷看沈暮的身材的。
南柯想到这里,不悦的皱眉。
“你非得穿这么紧身的裙子吗?是不是有点太诱惑了?”
沈暮白了他一眼:“你就是过来检查我的衣着的?”
说着沈暮伸手拽了拽裙子,这一拽,更让南柯的视线落在沈暮的长腿纤腰上。
他吞了吞口水,又想起那晚几乎压抑不住的情愫,恨不得将人立刻推倒了吻下去。
而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这个房间里,周围一片安静。
南柯看着沈暮将手抬起来盘着头发,露出修长的脖颈,声音淡淡的,却又带着莫名的诱惑。
“南柯,说话呀,到底什么事让你这么急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