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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沈暮已无路可走
贾斯帕守在伊芙的监护室门前，欧瑾又去了自己的私人实验室。
虽说在两天内配出解药的可能性极低，可身为医生，坐以待毙不是他的风格，总要试一试。
寒城说：“总裁，那我继续去排查了。”
沈暮突然开口，问：“你用的是什么技术？”
寒城一愣，解释说：“就是目前最先进的搜索系统，关于rv病毒这个词出现的任何地方都会查一遍，黑市只能派手下的人去实地勘察。”
他说：“沈小姐，我们已经排查了沈清柔最近的所有账目出入，一定会找到病毒的卖家的。”
沈暮木木的点头，霍云骁挥了挥手，说：“你先去，把能用的人都派出去，云宸那边的人手也都调过来。”
霍云骁握了握沈暮的手，说：“科应集团的监控和定位技术都很强，可搜索及追踪......略差一些，但也是行业内最好的了。”
沈暮点点头，说：“霍云骁，我得再回沈家一趟。”
霍云骁说：“我送你。”
沈暮立刻摇头：“不用了，不用，我自己开车回去。”
她快步走出了医院，手机突然响起，她看到沈清柔的电话跳动在屏幕上，接了起来：“喂？”
沈清柔婉转又得意的声音传来：“沈暮，怎么样？找到解药了吗？”
沈暮张了张嘴，声音嘶哑：“没有。”
意料之中的事情，沈清柔笑出了声：“我说你就别费工夫了，合同我都叫人拟好了，你只要回来签个字，东西不就给你了吗？到时候岂不是皆大欢喜？”
沈暮冷漠的出声：“是皆大欢喜吗？是你一个人的胜利吧？”
沈清柔笑着说：“那要看你怎么选了。”
“沈暮，一边是程鸢的事业和你母亲扶持的公司，一边是小姑娘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孰轻孰重，你心里有数，知道该牺牲哪一个吧？”
沈暮看着远处的天空，太阳正一寸寸的落下去，余晖从她身上一点点挪走。
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一丝阳光，却抓了满手的空。
她轻声说：“我知道。”
“知道就好，行了，赶紧回来签字吧，别浪费时间。”沈清柔“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沈暮抬手遮了遮眼，呢喃着：“我知道，应该牺牲的，是我。”
她开着车去了秘密基地，停好车，她迟疑了一瞬，转身上了楼。
寒城说错了，最先进的追踪技术不在科应集团手中，而是在k洲。
可霍云骁在找她，准确的说，在找那个神秘的黑客。
从上一次沈暮在楼下撞见霍云骁带的一众人马来看，沈暮就知道了，霍云骁铆足了劲想把她揪出来。
她怕极了。
怕霍云骁知道她是个黑客，怕霍云骁知道她藏着这样的秘密，怕他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
所以从那以后，沈暮再也没有来过秘密基地。
可现在，沈清柔要逼死伊芙。
沈清柔以为，沈暮要么交出程鸢的事业和母亲的公司，要么交出伊芙的命，怎样做她都赢定了。
却不知其实还有第三条路——
她交出自己的身份。
可是此刻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没有什么比挽救伊芙的生命更重要！
沈暮握了握拳，伸出了手指，按了开机键。
主机呼啸着启动，系统兴奋的欢迎着自己的主人。
登录，追踪，一气呵成。
她在滨海市全网范围内搜寻rv病毒出现的位置，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实验室，研究所，甚至是药监局。
结合寒城之前查到的沈清柔的账户动态，沈暮的追踪程序运行了整整一个小时，终于锁定了一个名为“敖仁堂”的团伙。
他们贩卖的东西很简单，都是药品，多数是正规医院不流通的或者是市面上刚刚出现的新型药物。
要么效果极强，要么定价极高，好从中赚取差价。
而三天前，他们的接头人老黑刚刚收到了一笔来自沈清柔的海外账户的款项。
沈暮从保险柜里摸出枪，检查了子弹之后，下楼开车前往码头的敖仁堂总部。
码头附近有个四合院似的院子，沈暮将车停在门口，大步走了过去。
天还没有完全黑，守门的光头立刻就发现了她，大声呵斥着：“干什么的！”
沈暮没说话，只往前走，光头又喊：“哎！说你呢！干什么的！别往这边走了！”
沈暮仍是没理，光头急了，手里拎起一根棍子就冲过来，本想吓唬吓唬这个不知道哪里跑来的小姑娘，嘴里喊着：“你聋了是不是？我跟你说......”
话音戛然而止，他的脑门上顶着一个黑洞洞的枪口，而枪的主人，正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
光头立刻丢了手里的棍子，高高的举起手：“别别别开枪......有话好好说......”
沈暮抬眸，光头这才看清了眼前的女孩。
她穿着极简单的一身衣服，白毛衣，黑色长裤，黑色短靴，稚嫩的模样看起来像个还没毕业的学生。
可她的眼神太吓人了，简直像是从地狱走出来的女死神，只要看一眼，光头都觉得周身杀气环绕，腿脚不争气的发软。
沈暮冷声说道：“我找老黑，他在吗？”
“在在在！”光头立刻说：“在里面，我带你进去！”
沈暮的枪往下移，抵在了光头的腰后，说：“带路吧。”
光头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小心翼翼的走着，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姑奶奶，你可小心点，你这枪不会走火吧？”
他因为紧张不停的说着：“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就是个看门的，真的，你放了我吧？”
沈暮的枪用力的抵着他的后腰：“闭嘴！带路！”
“好好好！我带路我带路！”他又说：“姑奶奶，我好心提醒你，黑哥不是好惹的，你一把枪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你看你要不放了我，我帮你美言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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