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下意识的抓紧了绣帕,显然猜到了燕鸿的打算。
姜蝉看她情绪还算平静,这才不疾不徐的说了起来:“燕鸿和王氏密谋,准备将燕宁送到秦昭旻府上,让燕宁成为秦昭旻的药人。”
“若是燕宁毅力大熬过去了,燕家自然攀上了太子府,那日后就是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看宁氏沉默,姜蝉微笑:“噬心蛊不是那么好熬过去的,蛊虫贪婪无比,它会密密啃食人的五脏六腑,吸收人体精血,就算真的熬过去了,以后也是体弱多病的下场,寿命不过三十。”
“但是王氏其心更加歹毒,”姜蝉在药材中倒入蜂蜜,“她意图毁了燕宁的一辈子,她私下买通了御医于洋,买来了虎狼之药,想在上午给燕宁灌下去,如此就算燕宁熬过了噬心蛊,余生也不会有一儿半女。”
宁氏手一紧:“你……”
“我自然不会喝那碗药,我是个大夫,只要稍稍一嗅,我就知道那碗药的成分。那碗药进了燕瑶的肚子里,想来她这会儿要恨死我了。”
“王氏的主意打的很好,燕宁若是命大活了下来,也活不了多久。如此一来燕瑶和太子府搭上关系,那是顺理成章。这母女俩一个比一个会算计,没的让人恶心。”
宁氏擦了把眼泪,“那太子府那里……”
姜蝉:“燕鸿已经将燕宁的名字报上去了,我是必须要去的。”
看宁氏又要掉眼泪,姜蝉笑道:“我既然敢去,就自然有万全之策。不过是一只噬心蛊而已,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我保证,在燕宁回来之前,她的身体一定是健健康康的。”
看宁氏沉默,显然是不同意的,姜蝉没辙:“我和燕宁交易的内容就是噬心蛊,这对我来说很重要。如果不是燕宁能够接触到噬心蛊,我不会同意和她交易。”
宁氏憋不住眼泪:“就是太危险了……你再厉害,燕宁的身子骨就摆在这里……”
姜蝉顺手往她嘴里塞了颗药丸子:“不辛苦,不过是麻烦一些罢了。这药丸子是补中益气的,以后你每天吃一粒,连续吃半年,身子骨自然会调养回来。”
“我听说燕鸿在郊外有两处庄子,明日若是和离,我送你到庄子中住下。日后我要忙自己的事情,也没时间顾及到你。”
“你将自己身子骨调理好,以后燕宁回来,她也会更高兴。”
这一番制药就忙到了晚上八点多,姜蝉正要收拾那些制药工具,忽然耳朵动了动:“我就知道他们不会这么轻易罢休。”
宁氏一个激灵:“他们打算做什么?”
姜蝉勾唇一笑:“天干物燥,是走水的好季节。”
她拉着宁氏出了屋门,正巧宁氏院子的院墙边有一棵大树枝繁叶茂的。姜蝉带着宁氏在树干上坐下:“就在这里看着吧,看看他们想做些什么。”
小院内非常寂静,来往的仆人们都轻手轻脚的,看着那些堆叠的高高的木柴,宁氏压抑不住的愤怒:“他们是想烧死我们?”
姜蝉:“嘘……”
“确定人都在里面?”
“是,都在里面,小的们时刻关注着,她们晚饭后没有出小院一步。”
燕瑶站在最前面,她盯着眼前这座小院,眼神非常怨毒,这不在木柴都堆叠好后,燕瑶将手里的火把掷了进去,很快屋内就燃烧起来。
本就是秋高气爽的季节,天干物燥,火势很快蔓延开来,燕瑶挥了挥手:“快去救火……”
仆人们立刻跑动起来:“走水啦……走水啦……”
姜蝉靠在树干上:“太假了,看来狗急了也跳墙啊。”
宁氏的心情忽然轻松起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急什么?”姜蝉漫不经心:“人家费尽心思演了这么一出戏,总要等他们唱完不是?等他们确定人员伤亡的时候再说吧,这会儿下去太扫兴了。”
宁氏怔怔道:“姣姣……她若是有你一半勇敢……也不至于这些年这么辛苦。”
姜蝉轻笑:“她以后会成长起来的,你们现在选择忍耐我能够理解。因为你们没有能力和燕鸿以及王家抗衡,各人有各人的难处,我明白的。”
两人就坐在大树的枝干上,看着下面的仆人们奔忙。
姜蝉摇头:“真蠢哪,我若是燕瑶,绝对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动手。这不是在往别人手上送现成的把柄吗?一点都不讲究。”
宁氏淡淡道:“她素来跋扈,就算曾经闯下祸事,也自然会有王家摆平。”
姜蝉摆手:“王家那里确实要费点心思,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天气渐渐转凉,王家也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
宁氏:“你这人,口气怪大的。”
姜蝉:“不过是小事一桩而已,秦昭旻那里我有法子。我若是将秦昭旻从鬼门关上拉回来,王家再也不足为惧。”
奴婢家丁们奔忙了一晚上,可惜宁氏的小院儿还是被烧的什么都不剩。
家丁们进去看了一圈:“老爷,小姐,屋子里没有人。”
燕瑶猛摇头:“怎么可能?你们不是说她们都在屋子里没有出来过吗?”
燕鸿也不相信:“再去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她们找出来!”
家丁奴婢们战战兢兢,可惜不管他们在废墟中如何翻找,原本应该在屋子里的两人愣是不见踪影,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姜蝉伸了个懒腰:“看了这么久的戏,总算该咱们出场了。”
她拨开挡在眼前的树叶:“你们是在找我?”
这一道突然的女声响起,燕鸿和燕瑶顿时一个激灵,两人齐齐扭头,就看到姜蝉坐在树干上,冲着他们笑的意味深长。
这是被她全都看了去了!燕鸿算是果决的:“快,把她弄下来!”
自从姜蝉出去后他越想越窝火,不过就是点控制人的小把戏罢了,他就是一时没注意吃了那么个闷亏、再说了,就算姜蝉再厉害,燕宁的身体就摆在那里,她能够强到哪里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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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三百零九章 燕宁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