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新月失落的情绪却像狂潮一样,怎么也止不住。
她紧闭上双眼,不去看萧澈。
因为汤里的量很大,萧澈刚寻回的意识,随着眼底泛起的情丝再次崩溃,很快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俯身,噙着了那双柔软的樱唇。
“唔!”姜新月嘤咛一声,猛的睁眼,并奋力挣扎着,眼尾的泪珠如如断了坝的河堤,流个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当耳畔又一次响起萧澈委屈不已的声音,一遍一遍唤着‘玥儿,小玥儿……’姜新月彻底破防了。
虽然,她知道他喊的不是她,但,她现在是他的妻子,她没得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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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澈醒来时,头痛欲裂。
想伸手揉一揉发酸的脑袋,却发现怀里躺着一个女人,看清女人是姜新月的那一刻,他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推开姜新月。
姜新月被惊醒,即便浑身一丁点儿力气都没有,还是费力爬起来,跪在他面前,低头认错:“世子爷,是妾身的错,对不起。”
因为起身的动作,被褥滑落,一片春光被萧澈尽收眼底。
看到姜新月身上全部是自己疯狂的证据,萧澈瞳孔骤然缩紧,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狠狠拍碎眼前这个女人的脑袋。
想着,手臂也抬了起来。
姜新月怯怯拉过被褥盖住自己,感受到萧澈要杀自己灭口,浑身止不住颤抖起来。
就在那股强悍的掌风快要落到姜新月头顶时,萧澈忽然收了内力,怒吼:“滚!给我滚!”
“是。”姜新月拖着疲惫疼痛的身子下床,惶恐间套好衣服,快步离开房间。
由于被折腾得太狠,还没出里间,就摔了个狗吃屎。
萧澈斜睨了一眼,眼底的怒火如火山喷发,怎么也压抑不住,阴沉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就在姜新月艰难爬起来时,身后传来一道淬了冰的声音:“姜新月,本世子要休了你!”
姜新月心里咯噔一下,乌黑的眼眸瞬间噙满泪花。
半个时辰前,她的夫君还是一副温柔似水的模样,还在她耳畔说着爱她,疼她,一辈子护着她的话,虽然他把她当成了别人,可想到自己在他眼中还有些许价值,她心底是开心的,也庆幸自己跟那个幸运的姑娘容貌相像。
而此刻,他却说,要休了她……
她若是成了下堂妇,一定会牵连太师府。
父亲是个十分注重颜面的人,一定会把罪责怪到她娘身上,甚至会害她娘丢了性命。
姜新月跪了下来,拼命磕头,“世子爷,求求你不要休了妾身,妾身愿意任何事来赎罪,世子爷……”
因情绪过于激动,还没说完,人便晕了过去。
萧澈面无表情凝视了姜新月很久,才将视线挪到桌上的鸡汤上。
回忆起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忽然好想明白了些什么。
她说,那汤是做给母妃的,如果要毒害母妃,何以要下那种药?
即便是事实,她又如何笃定那汤最后会被他心甘情愿喝掉。
又想起小喜儿说的一番话。
如果汤里的药,不是她下的,那便只有一种可能,那药是、是母妃所下。
难道自己误会了这蠢女人?
萧澈随意套上衣服,掀开被褥下床,弯腰把姜新月抱了起来。
走到床边,看到那一抹淡淡的红,身子微微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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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澈去了馥郁轩。
一进去,直接质问镇北王妃:“母妃,姜新月送来的汤,你是不是做了手脚?”
“是啊。”想想自己在倚梅苑亲耳听到的一切,镇北王妃嘴角都快咧到了天上,毫不掩饰地承认。
听到肯定的回答,萧澈心尖狠狠一颤,袖中的大手渐渐攥紧:“母妃为何要那么做?”
“澈儿……”镇北王妃耐心解释,“新月听话,孝顺,懂事,善良,还会哄母妃开心,这么好的一个姑娘,你怎么忍心辜负她,母妃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你们好。”
“可你也不能……”萧澈如鲠在喉,哪有亲生母亲给儿子下那种药。
“澈儿,母妃知道,你是个十分重感情的人,如今你们生米煮成了熟饭,往后你得好好待新月,绝不能辜负她,知不知道?”她还等着抱孙孙呢。
萧澈无言以对。
也无法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动手,只能垂头丧气地回了倚梅苑。
接下来的几日,萧澈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不吃也不喝。
镇北王妃知道这事儿,心疼归心疼,却什么也没做,因为她知道,姜新月会做那些事。
这日,姜新月亲自熬了养胃小米粥,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