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说着,一声冷笑,“抢走了王爷,现在还要抢走于我如兄如父的师父!凤凌玥,凭什么所有男人围着你转,凭什么我用心守护多年的东西被你一夕抢走,就凭你那张狐媚子脸么?”
“既然你的存在是来跟我抢本属于我的东西,那我只好让你彻底消失。”
平静的言语中像是夹了数不清的火药,一字一句在凤凌玥耳边炸开。
“什么叫做本属于你?”凤凌玥抬手抹了抹嘴角的血渍,微微躬身缓解腹部的疼痛,美眸通红的凝视着司云,“即便没有我,楚元漓也不会喜欢你这种心肠歹毒之人。还有师父,师父要知道你是这副面孔,他必会将你逐出师门。”
“哈哈哈……”司云扬长大笑,“我不会让师父知道,更不会让漓王爷知道,等你死了,师父和漓王爷的眼中只有我,再也没人跟我抢我的东西。”
凤凌玥又喷了一口血,一边摸着脉搏,一边质问:“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毒?”
“告诉你也无妨。”司云把茶杯随意丢在桌上,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床榻,“你中的是九星海棠,此毒无解,对了,我还在里面加了百叶枯。”
在凤凌玥面前停下,伸手撩起她散落在胸前的秀发,“再过一个时辰,你就跟楚静宁那个贱人一样,哈哈哈……等漓王爷回来,看到你变成那副模样,他必然会厌恶你。”
说着,又觉得心里不得劲,锋锐的目光落在凤凌玥那张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上。
这张脸,真是碍眼得很。
既然她快死了,那……让它变得再丑一些,也无妨。
凤凌玥伸手猛推了司云一下,却没推动:“静宁也是你下的手?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害她?”
“为什么?呵!”司云讥诮地冷笑一声,“她瞧不起我,处处与我作对,当然该死。”
话音落,从袖中掏出一把精美的手术刀,在凤凌玥精致无暇的小脸上比划着。
凤凌玥一把抓住司云的手腕,目光一瞬不瞬盯着那把手术刀,仔细瞧能发现刀纹是一轮弯月。
它、它是师父亲手做的。
司云猛的甩开凤凌玥的手,眼底的谑笑散去,只剩下森寒的杀气,“这柄小刀,是师父亲手为我打磨的,今日,我便用它,割下你这张狐狸皮。”
话毕,举起手中的手术刀,朝着凤凌玥的脸挥舞而去。
“嘭——”的一声,房门被人踹开。
与此同时,司云在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掌风后,被掀翻在地,手术刀飞落到一旁。
“小玥儿!”看到凤凌玥浑身是血,面上没一丝血色,司蒙瞳孔一缩,脚下打摆地跑向她,把她搂在怀里,并伸手摸上她的脉搏,“小玥儿?小玥儿不要吓师父,师父不允许你死!”
凤凌玥杨眉轻笑,抓住司蒙掐着自己手腕的大手:“师父,我没事,我没中毒。”
这时,一袭暗纹玄袍的楚元漓从床榻后面的帘子走了出来,并护犊子般把媳妇儿从司蒙怀里拉到自己怀里,搂紧。
司云吐了好几口鲜血后,因为爬不起来,只能狼狈地抬头,不可置信望着司蒙和楚元漓,低声喃喃:“怎么可能!王爷你、你不是进宫了么?还有师父……”
司蒙看到楚元漓的那一刻,恍然明白这是个引蛇出洞的局,故意让司云当着他的面,亲口承认自己陷害楚静宁以及意图杀害凤凌玥的罪行。
可司云到底与他生活十多年,他不忍心地闭了闭眸子,“云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师父,我没有。”她怎么能承认自己的过错,不,她根本就没错,极力否认,“师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指着凤凌玥控诉道,“是、是凤凌玥设的局,她逼迫我,她屈打成招……师父,云儿是什么性子,难道师父不知道吗?师父一定要相信云儿。”
司蒙了解司云,她是个善良单纯的姑娘。
慕鸿笙了解凤凌玥,她也是个善良单纯的姑娘。
慕鸿笙笃定,凤凌玥绝不会做出伤害他人,污蔑同门之事。
却也无法接受司云为了心中的欲望,给皇室公主下毒,给同门师姐下毒,还残害她肚子里的孩子,毁她的容……
司蒙沉默,没有说话。
凤凌玥等了半晌都没等到司蒙表态,心中的怀疑更甚。
既然司蒙不愿处置司云,那她来处置,朝门外唤了一声:“千流。”
杀这般歹毒狠辣的人,她不想脏了自己和楚元漓的手,何况她现在还怀着两个宝宝。
千流进门,二话不说,拔出佩剑,刺向司云的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