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生病,他的侧妃会帮忙照顾,她才不去皇兄那儿找气受。
楚静宁心里憋屈不已,却只能暗暗腹诽,面上恭敬客气:“九皇婶怀了身孕,静宁作为晚辈,自然要给皇婶和小郡主备些薄礼道喜。”
凤凌玥心知楚元漓防备着楚静宁对她心怀不轨,但她并没有觉得楚静宁有其他坏心思,在楚元漓说出赶人的话之前,赶紧拉着他坐下,拿起那双虎头鞋,转移他的注意力道:“夫君,这小鞋好可爱啊,咱们的宝宝穿上一定好看。”
看到那软萌可爱的虎头鞋,楚元漓心脏蓦地一软,唇角挑起温煦的笑意:“嗯,的确很可爱,咱们的宝宝穿什么都好看。”
说着,俯首凑近她耳畔,低声补充一句:“和玥儿一样好看。”
“不正经。”凤凌玥没好气地推开楚元漓,并把虎头鞋塞到他手上。
楚元漓失笑,小心拿起虎头鞋放在桌上,然后看着楚静宁:“留下,陪你九皇婶用过午膳再走。”
楚静宁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瞪圆了眼睛,“九、九皇叔,我我我……真的能留下来用完午膳再回去?”
“……”
楚元漓容颜淡漠,懒得理会楚静宁。
凤凌玥无语地扶了扶额,这孩子怕不是傻了。
正当她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跟千流打了一架的春花哭唧唧进了凉亭,垂首禀报:“王妃,司云求见,现在在院外等候,说是奉司先生之命给王妃送面膜。”
“你的脸怎么了?”凤凌玥最先关注到的是春花脸上的乌青,她不是去找千流赔礼道歉了吗?怎么看上去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顿?千流打的?
春花委屈地撇了撇嘴,扑腾跪倒在凤凌玥脚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呜呜呜……王妃,千流他、他欺负奴婢,呜呜呜……哇哇哇……”
这猝不及防的哭声不止吓了凤凌玥一大跳,连楚元漓脸色都不淡定。
楚静宁也完全愣住,一副吃瓜的表情。
“乖乖,不哭了不哭了。”凤凌玥拿出丝帕替春花擦着眼泪,温声安慰道,“千流那臭小子不得了了,竟敢欺负本王妃的人,本王妃看他是皮痒了欠收拾。不哭不哭……”
春花受宠若惊,停住哭泣,抽噎了几下。
意识到自己失了礼数,赶忙朝后挪了两步,磕头认罪:“王爷王妃,是奴婢失礼,还……”
又抽泣了两声,“还请王爷王妃惩处奴婢,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凤凌玥只觉哭笑不得,“没事,没人要罚你,快起来。”
春花怯怯抬头看了眼楚元漓,发现主子始终盯着王妃,压根没再看她,才道了声“多谢王妃”起身。
这时,千流进了凉亭,敛目垂首:“王妃,院外司云求见,说是奉司先生之命给王妃送一个叫面膜的东西。”
凤凌玥可没空理会司云,她要为春花主持公道。
“千流,你好大的胆子!”
千流再次垂首:“王妃,属下愚钝,不知何错之有。”
凤凌玥拉着春花转了个身,露出她脸上七八块淤青,指着那些乌青问道:“春花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揍的?”
“是。”千流点头承认。
凤凌玥继续追问:“你为什么要下这么重的手?”
没等千流回答,她继续说:“女孩子最在乎的就是这张脸,你把她打成这样,要是毁容了,将来怎么见人?”
千流看了眼春花,抿了抿唇,把解释的话咽了回去。
“去刑房领五十鞭。”担心媳妇儿为此气坏身子,楚元漓沉声开口。
此话一出,春花再次跪了下来,“王妃,奴婢……”
千流是春花的心上人,凤凌玥自然知道春花的意思,扭头看着楚元漓,阻止:“夫君,能不能不要罚千流鞭刑?”
“都听你的。”楚元漓颔首。
凤凌玥从袖中摸出一盒药膏,放在桌上,看着千流说道:“千流,脸对一个女孩子非常重要。春花的伤既是你下的手,从今日起,你每日为她上药,直到她的脸伤痊愈。”
千流:“!!!”
“王妃,属下……”千流跪下。
看得出千流心里抗拒,凤凌玥不好强行把两人凑到一起,拿起药膏收到袖中:“算了,你去把司云请进来。”
“是,王妃。”千流起身。
等千流走远,凤凌玥重新拿出药膏,塞到春花手上:“你回房休息,等伤好了再伺候本王妃。”
“是,多谢王妃赐药。”春花心里感动得稀里哗啦,紧握着药膏回了房。
少时,千流领着司云进凉亭,还没站稳,楚元漓便起了身,大掌随意搭在凤凌月肩上:“玥儿,本王还有事要处理,晚些陪你。”
复给了千流一个眼神,示意他护好王妃。
“好,去吧。”凤凌玥拍了拍落在肩上的大手。
楚元漓举步离开。
司云见此,沉静的眸子闪过一抹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