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
“?”楚元漓不明所以,但身体很诚实,乖乖张嘴。
“舌头伸出来我看看。”好像上午那一下咬得不轻,都咬出血了。
楚元漓这才明白她的意图,俯首凑到她跟前,伸出半截舌头。
舌尖微肿,上面还沾着一丝血迹,凤凌玥眼底闪过一丝自责,“还疼不疼?”那地方也没法上药,只能等伤口自愈。
楚元漓收回舌头,轻轻点了下头,“玥儿亲一下,便不疼了。”
“没个正经。”原还愧疚不已的凤凌玥听到这话,立刻翻了个大白眼。
楚元漓长臂一勾,大掌扣住她的后腰,往自己怀里一带,垂眸间覆上了那红唇。
凤凌玥侧头,躲过了他的偷袭,“你伤了,不宜再亲亲。”
说着,只在他的唇角蜻蜓点水了一下,“等伤好了再……一整天没吃饭,快饿死了。”
他自己闹脾气一整日没吃,以至于她跟着自己饿了一天。
楚元漓松开她,愧疚道:“为夫不好,害娘子饿了一天。”
凤凌玥嗤了一声,没接话,撩开车帘钻出马车。
进了客栈,胜银说已经开好客房。
凤凌玥、年琮单独一间,楚元漓、惊风住一间,胜银和胜胤枫住一间。
楚元漓一听自己不能和媳妇住在一起,眉头拧成一团。
惊风听说自己要和主子睡一间,又看到楚元漓的脸色黑得不能再黑,后脊背直冒冷汗,却又不敢对这安排多言。
只希望主子晚上不要把气撒到他身上……
吃过晚膳,凤凌玥吩咐小二送来热水,刚褪去衣服,跨到浴桶里打算舒舒服服泡个热水澡消消疲,就听到窗户附近传来“嘎吱”声。
她忙起身,从屏风上扯过睡袍披在身上,一边走向窗户,一边从流光镯里掏出手枪,上膛,指着响动的地方。
楚元漓刚从窗户翻进来,看到自家女人用手枪指着他,登时身子一僵。
“怎么是你啊。”这人有门不走,竟然翻窗,是堂堂王爷能干出来的事?凤凌玥收起手枪,皱眉盯着他,“你大半夜不睡觉,爬窗做啥?”
上次爬墙爬了半个多月,这次爬窗又不知要爬多久!实有损王爷颜面,可为了与死女人同塌而眠,又不得不为之。
楚元漓有些难为情的干咳了一声,“咳、想和娘子一起睡。”
话音刚落,忽然,门外杀气顿现……
楚元漓伸手把女人捞入怀中,一手快速从腰封中拔出软剑,续上内力,剑身挺立,蓄势而发。
凤凌玥也不甘示弱,掏出流光弩,食指中指扣上机关,直指门外。
“嘭”的一声,几道黑影破门而入。
凤凌玥扣动机关,八支利箭飞射而出,直射敌人命门,冲在最前面的一排黑衣人瞬间倒地身亡。
“夫君,松开。”她不能小鸟依人,要与他并肩作战。
对上女人坚定不移的眼神,楚元漓松了手,立时与她加入战斗。
黑衣人虽多,但哪里是夫妻俩的对手,一人持剑,一人持弩,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所有涌入客栈的黑衣人被消灭殆尽,一个活口都没留。
凤凌玥扫了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才收回流光弩去了胜银的房间,“胜银,胤枫,你们没事吧?”
进门,看到胜银将吓晕过去的胜胤枫护在怀里,而他的后背被剌了一条触目惊心的刀伤。
又瞥了眼站在不远处的惊风。
她大致能猜到刚刚房间里的情势。
这七星宗大弟子的实力,比她预想的,还要差不少。
胜银听到打斗声停止,才松开胜胤枫,起身时牵动到后背的伤口,疼得倒吸了口凉气,“嘶……宗主,您没受伤吧?”
“我没事,倒是你,伤得不轻。”凤凌玥从袖中掏出一盒药膏、纱布和消毒棉球,随即看着惊风说道,“阿风,过来。你替胜银包扎下伤口。”
惊风只杀过人,哪里做过这种事,面色有些为难,“夫人,属下从未干过这种活……”
“……”凤凌玥无语的扯了下嘴角,摊开手心的药膏和消毒棉球解释道:“先用着棉球给他的伤口消毒,再涂抹药膏,最后用纱布包扎,明白?”
感受到自家主子凌厉的目光,惊风敢说不会吗,乖觉点头,“会了会了。”
说话间,双手伸出。
把药膏塞到惊风手上,凤凌玥和楚元漓一前一后出了房间,又意味深长地朝年琮的房间看了一眼。
再回到客房,看着满房的尸体,楚元漓唤了声隐卫。
“不必那么麻烦。”凤凌玥出声制止,“看我的。”
紧接着,楚元漓看到凤凌玥从镯子里拿出一个巨大的水桶,那些尸体被一一扔进水桶后,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逐渐目瞪口呆。
这奇怪的水桶,竟能将尸体毁得不着痕迹,太匪夷所思。
若是活人丢进去,是不是同样如此?
楚元漓少有的对自家女人产生了一丝丝恐惧感。
“玥儿,这是什么?”等尸体全部被处理干净,楚元漓才走过去,出声问道。
凤凌玥扭脸,见楚元漓似乎对她的化尸水有些后怕,忍不住抿唇笑了声,伸手勾住男人的腰带,笑着威胁道:“这可是我的独家秘制武器,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扔进去。”
“……”楚元漓嘴角狠狠一抽,眸光闪烁了一下,才语气平静地质问道,“玥儿舍得谋杀亲夫?”
“你猜呢?”凤凌玥挑眉,狡黠一笑。
旋即,松开男人的腰带,转身把化尸水收回流光镯。
下一秒,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须臾就被楚元漓欺身压在了床榻上。
“你要干嘛?”凤凌玥下意识双手抵在男人胸前,用力推搡。
楚元漓被她慌张无措的神色取悦到了,勾唇轻笑,“自然是做夫妻该做的事。”
“啊?不行!”上次是情非得已,她体寒未愈,未免有孕,做不得那事,“你忘了我体寒的事了吗?咱们暂时不能同房。快起来,快起来……”
等体寒痊愈,还需再吃三个月的药。
“瞧把你吓的,为夫是逗你的。”他怎么可能拿她的身体开玩笑,楚元漓捏着她的小脸,笑了笑,才起身,坐到一旁,“玥儿抓紧沐浴更衣,咱们早些安寝。”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