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至友此时身上散发出一股气势来,他感觉到自己找到了关键所在,一个男人,虽然没有查明他是特意的,但却正在无限的接近自己,这样的人,一定要小心。
所以他要试试高成,这种气势,是他到现在还站在钢城黑道最高端的本事,他要压制住高成,在这样的情况下,高成一定会出现一些变化,这种变化,将决定高成的命运。
但马至友目前有点郁闷,因为高成没有反应,在他的威压之下,眼前的高成,居然还淡然的抽了口烟,随后吐出一个烟圈去。
“你家那点产业,我看不上,这么说吧,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要我跟马三小姐的关系一确定,我会让她立即离开你那些企业,我要带她走。”
马至友这回真是要吐血了,那点产业,还看不上,气死人不偿命是吧?自己的产业做得已经很大了,至少几个亿的资产啊,这些钱都看不上,你以为你谁啊?
不过看高成的样子,还真是一脸的无所谓表情,而且人家话说得漂亮,只要定下来,就让马小琪离开。
“我靠,你小子吹什么牛,你知道我爸产业市值多少吗?”
“几个亿而已,能有多少?”高成挑了一眼暴跳如雷的马正钢,冷哼了一声,“那点东西,交给你败家去吧。”
“那么马帮呢?”
“马帮,哦就是你所谓的地下势力吧?不过是个千数人的团体,没兴趣,再说了,那不是我兄弟管着呢吗?我要来也没有用。”
马至友直嗟牙花子,他感觉自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但是高成,却像一只缩在龟壳里的乌龟,四处找不到地方下口。
这种看得见,咬不着的感觉,真心让他很难受,但他还真是拿高成没有办法。
“我都说了,我不同意。”马小琪更加的恼火了,怎么这个人就这么烦人,自己不是都拒绝了吗?
高成看了一眼马小琪,嘿嘿一笑,说道:“你不同意我追你,我又没不同意,嘴长我的脸上,腿长在我身上,我想追你就追你,你管不着,行了,走了。”
说着,还真是站起身来,往外面走去。
马至友倒是愣在那里,这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倒也爽快,有点意思了,想到了这里,他不由得嘿嘿一笑,然后给了二儿子马正成一个眼神,让他去送送。
等到马正成与高成离开以后,马至友才看向了马小琪,说道:“女儿,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这就是一个流氓,无赖,白痴,变态。”
马至友看着自己的女儿,却哈哈的笑了起来,难得看到马小琪这么女人的一面,平常她都太强势了,女强人的性格一展无余,但今天,这几个词用得,倒像是热恋的女人,轻捶恋人的胸口时说那句你坏你坏似的。
马小琪给了父亲一个卫生眼,之后居然直接坐了下来,虽然气得直喘粗气,但好像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一边的马正钢还没明白过来,问道:“三妹,你什么意思?给句明白话。”
“滚。”
高成出门以后,马正成也追了出来,拉住高成说道:“高哥,你这也太直接了吧?我妹妹眼高于顶,你这样,她怎么可能接受呢?”
“嘿嘿,你小子不懂了吧?越是这样,她才会越喜欢,你小子学着点吧。”高成一脸的坏笑,确实有点流氓的感觉。
马正成叹了口气,没敢说什么,想了一下,这才说道:“晚上要不要我给你安排一下?”
“不用,我自己出去,不能每天都缠着你吧,跟家里人多聊聊,尤其是你妹妹,多给我说说好话。”
马正成却嘿嘿的笑了起来,说道:“高哥,你这就不对了,你晚上,不会是打算自己去偷香窃玉去吧?”说着,眉毛还挑了两下,那意思都是男人,大家都懂的。
高成哈哈的笑了起来,拍了拍马正成的肩膀,快速的离开了,他一开始,还真没有想到晚上要去哪里,但马正成说了偷香窃玉,听着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高成心里暗自的合计了一下,这事,办得来。
夜色降临,一辆改装的悍马车,悄悄的开到了小别墅区的外围,然后找了个地方停下,高成跳下车来,看了看四周没人,居然一个翻身直接上了高墙,然后快速的跳落在了小别墅区中。
守着这片别墅区的人,都是死死的盯着监控,但完全没有看到人,高成对这里熟悉了,很快的闪过几个监控头后,进入到了一片监控的盲区,然后看了看身边的一个别墅,嘿嘿一笑,居然从后墙向着二楼爬去。
很快的到了二楼的窗口,他听了听里面的动静,一个温柔均匀的呼吸声从里面传了出来,高成这才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了一些小东西,然后在窗户上面挑了几下。
“吱”的一声轻响,那窗户居然打开了,高成一闪身,钻了进去,转身关窗户。
借着外面微弱的月光,高成看到了床上一个熟悉的身影,黎若姿,此时她已经熟睡,眉头却紧锁着。
因为已经连着三天去监狱想要探视高成,却没有任何的结果,被挡驾了,而且也没有高成任何的消息,警局那边,好像把这个事情压下来了,不知道是为什么。
黎若姿找到了一些关系,但都帮不上忙,她很担心,就算是在睡梦中,也依然紧锁着眉头。
高成看着黎若姿的表情,心中也不太好受,于是伸手,打算轻轻的抚摸过黎若姿的脸颊。
手刚一碰到黎若姿的脸,黎若姿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紧接着,她居然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抽出一把剪刀,向着高成就刺了过去。
“我靠。”高成急退了两步,这才险险的闪开,他万万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再看黎若姿的时候,她并没有追击过来,而是将剪刀顶在了自己的脖子处,死死的盯着高成。
半天,她好像才惊醒过来似的,然后身子开始颤抖起来,眼泪也流了出来。
“是你吗?我这是在做梦吗?”剪刀落地,发出了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