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于奎磊便被人绑了过来,虽说古振东杀了不少玉蛇帮的人,但他的确是第一次见这位玉蛇帮的老大,虽然第一印象不是很美好。
于奎磊被铁链锁住手脚,身上还有数道鞭痕,头发散乱,好不凄惨!
“于奎磊?”千寂邪淡淡的唤了一声,神情冷漠的看着他。
于奎磊一声惨笑,道:“千家少主千寂邪,真是威风,哈哈哈,哪似我这可怜人,拿出一生的积蓄想换一个平安,到头来都不值你一句话的效果!”
“这都是因果报应!做了该死的事,所以必须去死!”千寂邪冷漠的说道。
“因果报应?哈哈哈,去他妈的因果报应!若是有因果报应我又何须倾家荡产的去修真?若是有因果报应这黑蛟山能存活二十年?若是有因果报应你杀我那么多弟兄这帐又该如何算?因果报应?呵呵,都是些自以为是冠冕堂皇的话!今日我死在你手上,那是因为我没有千家!呵呵呵,真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收起你那强者碾压弱者的姿态吧,就算是死,我也绝不会承认这世上,有狗屁的因果报应!”
“砰”马五猛的一拍桌子怒道:“唧唧歪歪个屁啊!来人,拖下去剁碎了喂狗!”
“给他留个全尸吧。”千寂邪一声长叹,因果报应,这世上真的有吗?没有吗?
“依你所言!”虎爷的左手一挥,直接宣告了于奎磊的命运,或许有时候,生命就是如此的廉价吧。
“二爷,这是在于奎磊身上搜到的。”一个小喽喽将一对玉坠和两块令牌递交给了虎爷。
“哟!明立神虎卫!这于奎磊到底得罪了什么人?”马五笑着将那块红玉令牌掂了掂,可以看得出来,他们黑蛟山的确是实力很硬,丝毫没有怕明立禁卫军的意思。
“这块白的是什么,怎么从没见过?”狼三拿起那块白玉令牌,仔细的瞅了瞅,却丝毫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竟有些无语,道:“没想到于奎磊还有这等好东西,估计也是抢来的,看看,我没说错吧,这上面有字,北域,木家?这是个什么地方?”
众人闻言,皆摇了摇头,不过想来能被于奎磊这样的货色抢走东西,也可见这木家垃圾的可怜,那么,谁还会去在意呢?
众人的目光终于落在了那对玉坠上,鸳鸯玉坠!出自一位修者玉器大师之手的鸳鸯玉坠!早在拿出来的那一瞬间古振东就认了出来,古振东怔住了,以他的聪明也该想到些什么了。
木昭雪为何会被玉蛇帮的人抓住?定是在胖子老王那里买这对玉坠时露富了!那她为何会买这对玉坠?
想到这里,古振东嘴角勾勒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因为在局外人来看,这对玉坠正是他古振东依依不舍却又无可奈何般卖出去的,正因为是他的,所以她才想留住它!
以这种简单的方式,想要留住他的点点滴滴,留住他的放荡不羁!真是一个笨丫头啊!殊不知,留住,便是留他心里住!心里有他,又有什么会留不住呢?
古振东低叹了一声,轻轻拿起这对玉坠摊在手掌中,映着黎明前的曙光,这深海中得来的宝玉散发着迷人的蔚蓝色光芒,光芒柔和的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就如同海风抚过,清爽而又温和。
而其上雕刻的一对鸳鸯更是巧夺天工!两只鸳鸯相顾相盼,然翩翩起舞。四目相对,好似是在演绎着天荒地老的情感,极为动人,不得不为之惊叹!
“只羡鸳鸯不羡仙!好一对玉坠,好一对鸳鸯啊!”古振东满是赞叹。
“不是我说你啊老六,你一个花丛浪子色中恶鬼,干嘛要在这里装情圣?”马五掏着鼻孔随意道:“你应该佩戴雕刻着种马的玉坠才对啊!”
古振东陶醉的神色瞬间僵在了脸上,尼玛,真心不想再看见你啊!要是能的话真想一鞋底拍在马五脸上,嗯…得两鞋底才能看不见!没办法,谁让人家脸长呢。
“如果没错的话,这些东西应该都是我朋友的,谢了,虎爷。”千寂邪说着,便夺过了马五手中的红木令牌,气的马五直瞪眼睛。
“既然是千少爷朋友的东西,那我们自然是该归还的,接好了千少爷!”狼三阴森森的一笑,右手成爪,一抹灰光闪过,白色玉牌带着一道灰色光影快速袭向千寂邪。
千寂邪面色一沉,竟视若无睹的端起酒杯饮起酒来,丝毫不顾那飞速袭来的灰光。
“胡闹!”虎爷大喝一声,单手稳稳抓住了玉牌,竟离千寂邪额头一寸不到,可真谓之千钧一发!
“老三,你这是做什么?快向千少爷道歉!”虎爷冲狼三喝到。
“不必了!”千寂邪淡淡一笑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儿,这种把戏可以收一收了。”
“这…”虎爷面色略显尴尬,但心中却是震惊万分,虎父无犬子!这千寂邪,绝不容小视!
“千少爷好气魄!但你就真的不担心刚刚二哥万一失手吗?”狼三笑着问道。
“虎爷会失手就不是虎爷了。”千寂邪摇了摇头,接着笑道:“若是万一真的失手…那黄泉路上也会有你们黑蛟山五万帮众相伴,怕是热闹的紧喽!”
沉默!整个大殿都沉默着。没错,千寂邪这话就是威胁,威胁的众人却无可奈何!
过了半响,虎爷苦笑道:“说吧千少爷,你要如何?我们又该如何?”
千寂邪笑了,笑的很是恣意,他离开座位站在大殿中央,他单手指天大笑道。
“我要如何?哈哈哈!我要这天地万物都向我臣服,我要成为这天地间至高无上的帝王!这!便是我想要的!”
“第一步,就从明立开始!”
千寂邪此话一出,众人间鸦雀无声,几位当家皆是震惊的不知所云,目瞪口呆的看着大殿中央那傲然伟岸的身影,想大声的嘲讽他,可总觉得心中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他,做的到!
看着大殿中央的身影,古振东知道对方也在看着自己。古振东无声的笑了笑,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玉坠,嘴唇微动,就如第一次唇语对话后情景再现一般,古振东的话让千寂邪又一次很难受。
我只要她,便足够了!
千寂邪安静的走回了座位,众人也都安静的看着他走回来。他坐下了,安静的看着古振东,语气也是那么平静。
“给我,那玉坠也是我朋友的。”
古振东没有说话,看了看手中的玉坠,再次无声的笑了笑,说不出是嘲讽还是别的什么,便将它交给了千寂邪。
接过玉坠,千寂邪却突然发现自己好似更加痛苦了。就如同你拿着所爱之人与其他人的结婚证一般,纵使撕毁了它,可那又能如何呢?
“何必呢?”古振东轻叹一声,接着道:“千少爷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要是没了的话我要去休息了,毕竟我出去打探情况跑了一天一夜还没和过眼。”
千寂邪长舒了一口气,慢慢将心中的痛苦压了下去,因为他并不是一个主次不分的人。
“虎爷,我一直听说黑蛟山大当家神龙见首不见尾,既然我们都要开始合作了,难道还不让我见一见神秘的大当家?”千寂邪如此问着,也是再次打探一下虚实,如果二十年前的那人还在黑蛟山,那么无论他与古振东的布局多么巧妙,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不过就是土鸡瓦狗,十分可笑。
“这还真不巧,大哥两年前便开始闭关了,说是什么很重要的关口,容不得一丝的打搅,千少爷,还真是对不住了。”虎爷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
“事出有因,没什么对不住的。”
两年前吗?那时间刚好温和,千寂邪淡笑道:“为了表达诚意,我送上的礼物便是这个。”说着,千寂邪拿手指蘸了滴酒在石桌上画了几个圆圈。
“这是什么意思?千少爷,你就算是要作画也得认真些吧。”马五瞪着眼睛说道,怕是还记恨着刚才千寂邪夺他令牌的举动。
“闭嘴老五!”虎爷脸都黑了,虽说他也不懂这是何意,但并不意味着他没脑子啊!
“这…这好像是天邢军的军阵!我见他们不论行军还是扎营都是如此阵型!”古振东惊讶的说道。没办法,总得有一个人把话续下去,奈何这些人的智商都未达标,尤其是马五,个位数字的智商还老爱拿出来炫,生怕别人不知道那个脸最长的是个脑残!
“当真?”虎爷猛的坐起,激动的问道。不由得他不激动,明立天邢,这个名字就如同魔咒一般锁在他们的头上,给他们带来了太多的恐惧,若是真能破了天邢军的阵法,从而打败他们,那真是比攻占十座城池还要让人振奋的事啊!
而与此同时远在冰天雪地的北域里,一座由玄冰堆砌而成的巨大宫殿坐落在一座有万仞高的雪山颠上,寒风怒吼,犹如天穹在咆哮一般,吼得雪花漫天飞舞,凄美而又孤独。
就在这时,那冰雪堆砌而成的巨大宫殿中传来一声怒吼,竟然压过了天穹的咆哮,让漫天的暴风雪都凝滞不流。
“你说什么!雪儿的玉佩被陌生的元气激发了?在哪?”
“禀雪皇陛下,具体位置是伪西域明立帝国西面三千里外的黑蛟山!”
“伪西域?哼哼!这不是那两个疯子隐居的地方吗…正好,本皇也去拜访一下这两个疯子!”
“传本皇令!”
“命冰河王率十二部所有长老去镇压北夷蛮族!”
“命风暴王率三千天河执法者镇守北域诸族!”
“命冰鬼王、雪魔王还有左右亲王各带十名冰雪修罗随本皇去伪西域!”
“拜访千古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