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
宁王的未竟之语,司马谦也想到了。
有静安公主坐镇京都,那确实也不需要再考虑京都那边会出什么乱子。
司马谦甚至畅想着等战事结束,回了京都,就可以好好的跟曾经的好友们吹嘘一阵。
“所以现在的主要目标果然还是军营,看来还是得等待,不知道穆尔汗究竟有什么花招?”
司马谦不由得有一些郁闷,回去之后继续查查三军。
他正待告辞之际,忽然看到一阵淡淡的黑色雾气,从外面涌了过来。
这股黑色的雾气弥漫在内帐里面,守在营帐之外宁王的亲兵们却毫无所觉。
黑色的雾气顺着营帐的空隙透了进来,一层一层环绕在宁王的身边。
这场景,有些恐怖。
他不由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东西!”
司马谦下意识的惊慌了一瞬,他立马凭借着身体本能想要摸出自己惯用的长枪,却摸了个空——在进宁王殿下的营帐前,长枪就被守在门口的亲卫收走了!
“别动!”宁王皱着眉头,制止了司马谦打算出去喊人的行为。
“殿下?”
司马谦有些不解,却还是乖乖的听了宁王的话,呆在原地没动。
宁王摇了摇头,死死的盯着黑色雾气。
他挥了挥手,却触摸不到它的边缘!
无法被攻击。
这种怪异的感觉,就像是前朝曾经鼎盛一时的巫蛊之术,如果真是那样,那么叫再多的人过来也是白搭,它们都是有目标的。
电光火石之间,宁王想了很多,原来西北王穆尔汗寄希望在这个地方啊,这就是西北那边的阴谋吗?
他赢了,自己确实不擅长应对这种神神秘秘的东西。
甚至,在见到这阵古怪的雾气之间,他都不相信世界上真的会存在这种神秘力量。
巫蛊之术不都是上位者用来骗人的把戏吗?
他想起了死去的先帝,想到了自己不满一岁的孩子,他想了很多……
场面很凝重。
只见那道雾气慢慢的在宁王身边盘绕凝聚,一只小小的千纸鹤从雾气中出现,来到了宁王的面前。
宁王严阵以待。
千纸鹤扇了扇翅膀:……
宁王:……
司马谦:……
司马谦挠了挠头,这啥?好像看起来不像有害的样子?
不,司马谦,你不能掉以轻心!真正的危机都是潜藏在不起眼的地方。
司马谦警惕的盯着千纸鹤,不敢有丝毫放松。
千纸鹤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嗖”的要蹭到宁王脸上,宁王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它。
表面沉稳的内心紧张的宁王心一凉,遭了,抓到这玩意了,他不会要死了吧。
宁王深吸一口气,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等了半响,却见围绕着自己的黑色雾气顷刻间便如同潮水般散去,露出了他呆愣的脸——手中还抓着那只不知道叫什么的东西。
宁王与司马谦面面相觑。
宁王顿了一顿,察觉到手中的东西不再扇动翅膀——它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活性。
宁王细细的打量着手中的东西,却发现那好像是用一张信纸折成的。
纸的质量不错,并且他也很熟悉——皇室用品。
仔细一看,上面似乎有字?
宁王在司马谦如临大敌的目光中打开了它。
……
“呼,”宁王舒了一口气,原来如此。
这不是西北王穆尔汗派来的,反而是自己这边公主殿下的手笔——真是一个乌龙。
宁王有些无奈,送个信而已,至于搞这么神秘吗?
不过等他看完了林舟写的信,他才知道穆尔汗果然酝酿着阴谋——居然派细作去京都散播他造反的谣言!
真是无耻!
若是皇族信了,他现在的处境就很尴尬,反,还是不反?
幸好一切都在那位的掌控之中,宁王神色有些复杂,说对那个位置不曾心动过肯定是假的,但是如今看来,那位的手段和情报网,不是他能够对付的。
既然没有造反的实力,那就好好当驻守边城的国之柱石,这样一想倒也不错。
“宁王殿下?”
司马谦看着宁王将那东西拆开后愣了半天,不由焦急的唤了一声。
宁王回过神来,看见司马谦还在原地,正担忧的看着他。
他“呵呵”一笑,“我无事。”
司马谦明显有些不信,还带了些好奇。
宁王将手中被拆散的千纸鹤递给了司马谦。
司马谦慢吞吞的接过,看到了熟悉的属于林舟的字体,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他认真读着林舟写给宁王的信,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原来如此,这些蛮夷还真是狡诈!居然想出这么歹毒的计策,幸好他们的计谋早就被公主殿下看穿了!”
“是啊,”宁王叹息了一声,“只不过想不到静安公主居然还会这些。”
他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眼前的信纸,这纸鹤可比普通的信鸽快多了。
结合信中所写,只怕林舟前头刚把纸鹤放出去,不过几个时辰,纸鹤就来到了他身边。
他瞥了一眼一旁已经彻底放松下来的司马谦,“你就不觉得害怕吗?这种神秘的东西。”
司马谦面色有些奇异,“殿下,如果是公主殿下的事,那无论她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感到奇怪。”
静安公主,她似乎能做到所有别人做不到的事,这在司马谦心里早就成了常识。
宁王看着眼前这个静安公主的小迷弟,扶额叹息了一声,得,白问了。
司马谦对林舟有些盲目信仰,不管说什么他都会信,就算林舟说她其实是天上的神仙,他也只会乐呵呵的想着,“哇,我居然遇到了神仙呢。”
不过该有的警告还是要的,“关于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司马谦拍了拍胸口,“殿下放心吧,事关重大,尤其是公主殿下的密令,我一个字也不会往外蹦的!”
他想了想,补充到,“就算是我爹问我,我也绝不会说的!”
宁王点了点头,笑了笑,“我当然相信你。”
“那么,”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狠厉,“穆尔汗这段日子安逸的有点久,是时候让他清醒清醒了。”
司马谦眼前一亮,“殿下,我们终于要开始进攻西北王庭了吗?太好了,这段日子真是等的太久了。”
“是啊,公主这不都亲自来信了吗?不把那西北王穆尔汗的人头带回去,回去之后,我们怕是讨不了好啊。”
他与司马谦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
……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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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公主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