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宗驾崩,时年九岁的太子登基。
太子虽年幼,却不知为何得到了手握边关大权的宁王支持,稳稳的坐稳了这个位置。
登基的当天便册封其母为皇太后,其弟弟妹妹,全数封为亲王公主。
太子登基之后,在林舟的暗示下,先是在京城广招贤士,后又在西北招募民夫、雇佣军团,一切准备就绪,随时准备进攻,一举打垮那群游牧民族。
此时国家早已脱离最危险的时刻,从前的边患、战乱层出不穷,民心浮躁、人心惶惶,如今却正在渐渐好转,新帝新气象。
没有人能知道,这一切都是一个如今才八岁的小女孩所带来的改变——除了皇宫里那寥寥数人。
宁王显然也是知情者,他进宫求见,毫不意外的在太和殿见到了静安公主。
暗暗打量了一番周围的宫女太监们,都是一脸云淡风轻、习以为常的模样。
文宗置于上首,才九岁的少年正捧着书本,旁边传来旁边传来细微而快速的翻页声音。
见到文宗,宁王立刻起身跪拜行礼,文宗开口道,“王叔免礼!”
他笑了笑,“王叔有什么事,跟妹妹说就行。”
宁王心中掀起惊涛骇浪,面上不动声色,“是,陛下。公主,臣这次来,是为了西北……”
宁王觉得静安公主怎么也要客气两句吧?如今皇帝幼齿,刚刚登基势力不稳,虽说自己被赶鸭子上架站在了嫡系这一边,可要用他也得防他,笼络敲打各来一套才是正常。
“宁王叔需要多少钱?多少粮草兵马,做个预算吧,尽早呈上来,交给兵部准备。”林舟简单粗暴的进入了主题。
宁王:……
林舟说话间已经将手中的奏折放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等着宁王的回答。
“西北之事耽误不得,边境百姓久被骚扰,苦不堪言,宁王叔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文宗突然道。
文宗才登基一天,要稳固朝局也得慢慢来。
宁王哪里见过这么雷厉风行的做法,不过也没有犹豫直接说道:“三万石军粮,三十万担粮草。”
送到前线的军资,沿途损耗,再加上官员的层层盘剥,能成功送到西北的能有十之一二就不错了,自然得多要一些。
林舟点了点头:“这个没问题,不过三十万担粮草可能会稍微困难一些,毕竟是粮食,还要运送到军营里去,这样吧,就五千石米吧,其余的都由西北的官员负责。”
听到这话宁王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便掩饰住了:静安公主居然对兵部的事情如此了如指掌,他有些庆幸先前没有得罪她。
这一手,直接杜绝了朝堂中央那些人的中饱私囊,让西北的官员负责,那不就是直接送到宁王手里来了吗?!都由宁王自己全权处理。
宁王:……如今的掌权者如此靠谱,我竟有些不习惯!
静安公主不止愿意放他回西北,她甚至还最大程度的给予他便利。
这一场站队,他赌赢了!而且他还赢得漂亮!!!
他知道,静安公主在他心中的份量,已经超过了她的父亲,甚至超越了如今的文宗。
这一场站队,明面上是她在帮助自己的弟弟,也是帮着自己弟弟去争夺那个位子。然而事实上,宁王叹息了一声,做主的明显是静安公主自己吧!
国丧没过多久,宁王也不便久留宫中,目的已达成,就请辞离去,给兵部递折子去,西北马上就要来一场硬仗了。
宁王走后不久,又有一人来访,来访之人,乃是大将军司马刀幼子司马谦。
林舟此次召司马谦前来,是想要让他随着宁王一起,共同去西北打仗。
司马谦来到殿内,有些疑惑,“公主殿下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林舟听到司马谦的疑问后,先是沉吟,继而笑道:“司马谦,你可知此次西北战事如何?”
司马谦不假思索的答道:“公主放心,西北的战况我已从我父亲处知晓,如今他们王庭起了内乱,正是我们出击的好时候!”
他的心脏“砰砰砰”的跳着,不会吧,静安公主为何问这个,难不成,是他想的那样?
不对,不对,他摇了摇头。
不管怎么说,他是被司马家留在皇城的质子,皇族怎么可能愿意放他回去?
林舟点了点头,“不错,可是……”
说到这里,林舟又停了下来。
同窗几年,司马谦是什么样的人她早就摸透了,对于林舟的崇拜之情也不是作假,林舟就顺势收了这个小弟。
“可是什么?公主有话尽管说便是。”
林舟笑着摆了摆手,“没什么,只是有些担忧而已。”
司马谦听此,立刻说道:“公主无需担忧,宁王殿下乃是国之柱石,此次西北之行绝对不会有问题的,公主放心吧。”
林舟叹了一口气,“我自是不担心王叔的,而是另有其事。王叔如今都三十多了,朝廷这边却没几个后继的少年将军出来,有些青黄不接啊。”
司马谦瞳孔大震,想也不想的跪地,“若是公主愿意,臣……臣也想一同去西北!”
林舟连忙扶起司马谦,“你既然愿意,那再好不过,明日就随着宁王一同去准备吧。”
林舟不愿意行埋没良才之事,什么质子,有她在,还能翻得出什么水花。
更何况,司马大将军一家的忠诚度,她还是明白的,就如同她信任宁王一般。
司马谦有些激动,急着表忠心,“我司马谦一生只忠于朝廷一人,此生只愿为朝廷效力,绝无二心。请公主与陛下明鉴!”
林舟点头微笑道:“嗯,我相信你,如果军中有什么消息,记得通知我。”
司马谦应诺道:“一定,一定,公主放心好了。”
“公主,那我先告退了。”
司马谦向林舟拱手行礼,又与文宗告辞之后,就急忙离开了大殿。
司马谦离去之后,殿内又恢复了平静。
文宗看着正在翻阅奏折的林舟,想了片刻,终于忍不住问道,“妹妹,宁王叔也就算了,毕竟皇室中人,可这司马谦……”
林舟听到文宗的话之后,抬起头来看了文宗一眼,笑道:“哥哥,你真的想知道吗?”
文宗点了点头。
“好吧,既然如此,”林舟放下手中的奏折站起身来,走向文宗,随后便从桌上拿起一份奏折放在文宗的面前,“看完这一本奏折,你就知道宁王叔为什么被称之为'国之柱石'了,司马大将军一家也是极其优秀的将领。”
“嗯?”文宗听到林舟的话,好奇地接过奏折,翻开奏折来,仔细的阅读着。
林舟慢条斯理的道,“来年春夏之际,我带你出去看看这天下。”
文宗有些恍惚,他从来没有离开过皇宫,林舟的提议也很不真实,毕竟皇帝怎么可能随意离宫呢?但是林舟笃定的口气让他觉得她不是随口说说。
他从六岁起,就无比信任着她,他的妹妹,非常人。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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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公主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