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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相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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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相遇即是必然,那就去接受它!

呵...呵...呵....呵.....果然...果然没有大姐...还是太勉强了吗?”

“臭小子,你快过来!”

“十年以来蒙受照顾,青雨...感激不尽.....”

“答应我...活..下...去.......”

“不...不!不!不!不要再抛下我了!说好的....说好的这次一起回去的......”

......

“不要!呵...呵...呵.....又是这个梦.....”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零碎的噩梦就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它们仿佛就出现在昨天,也仿佛由我亲身经历过。我叫叶枫帆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学的是编剧专业。而我现在所住的房子,是当年为了读书方便,同时也还算便宜而租的公寓房。这里什么都好,冬暖夏凉,邻里和谐,交通也方便。可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住在这个房子里的,可不止我一人。房东刚带我来看房子的时候,也多少暗示我这房子不简单,可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已经没有比这里更便宜的房子了。

虽然看不见,但时间久了大家也都互相习惯了有彼此的生活,毕竟同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它应该算是一个善良的鬼,至少这四年来它都没有伤害过我。而只是有些时候,会对我表现出不满和苦恼,毕竟这间房子也是它生前的家。我妈妈从小就告诉我,永远不要给别人添麻烦。于是我在毕业之后,每天都在往返不同的面试地点。但我的简历,又每一次都被退了回来。正当我洗漱完准备去面试的时候,我许久不联系的老妈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喂,是小枫吗?”

“唉,喂妈,是我。”

“小枫啊,妈和你说,今天你一个叫苏青雨的远房表姐要过来找你。我和你说你这表姐就在你这城市做生意,好像还是个老板。你不是一直没有找到如意的工作吗?一会儿你这表姐来了,你好好表现一下........”

“啧...妈!您这说的什么话啊?咱家的亲戚我还能不认识吗?我这又哪蹦出来一个表姐啊?我见都没见过的人,您这让我哪好意思求人家啊?喂,喂?喂?!”

我话还没说完,就因为信号太差中断了通话。我坐在床上思考了一会儿后说道:“什么远房表姐?没见过!今天的面试才是正经的!”我向着没人的沙发挥了挥手后,就拿上书包准备去开门。而正当我的手触碰到门把手的时候,就听见从外面传来了规律的敲门声,且伴随着一个年轻的女性声音:“喂!叶枫帆!叶枫帆是住这吗?在的话就开门!”我站在门口先是一愣,随后还是贴近门上的猫眼往外看去。通过猫眼,确实是看到了门外站着一个拉着黑色行李箱,穿着职业套装,梳着一个黑色高马尾的女生。

“这个女孩...就是老妈电话里说的表姐苏青雨吧?看起来确实是比我成熟.......”

我心里这样想着,但门外的女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一脸坏笑的说道:“叶枫帆,你小子...就趴在门上偷看我是吧?”说着,她也走了过来,往猫眼处看了过来。

我被她的反应吓到了,只好先开门让她进来。在与她短暂的对视之后,大脑中一些关于她的一些模糊的记忆也在不断闪过,尤其是她那用红绳绑在头发上的那两个银铃。

“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苏青雨走到我的面前,一脸开心的对着我说。而我也因为她的这句话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抬起头说道:““额...那个....我们...真的有见过面吗?妈妈说你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姐.....”我此话一处,苏青雨脸上的笑容就瞬间凝固,仿佛就像我欠了她几十万一样。她长叹一口气然后说道:“我想姑妈已经告诉过你我的名字了,没错,我是你远房表姐。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才只有这么点,我当时还抱过你呢。婴儿的记忆又能有多好呢?再加上后面我就去英国留学了,你没有我的记忆这很正常。”她说着,便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之后取出一根香烟。点燃之后只轻轻一吸,便从嘴里吐出一团烟雾。

“姐...这里..咳咳...不能抽烟...咳咳..咳咳!”

我因为不会抽烟,外加从小对烟味儿特别敏感,所以就开始止不住的咳嗽。而她在见我咳嗽时,并没有把烟熄灭,而是继续自顾自的一边吸着烟,一边从包里拿出一把折扇。在向我递过来的同时,也问道:“怎么这就咳上了?平时你不会抽烟吗?来,姐姐的扇子借给你扇扇。”就在这时,房子里的吊灯,柜子就开始剧烈的抖动。也不知是不是我的幻觉,我竟然看到这些烟雾正缓缓的形成了一个女人的形状,她似乎看起来非常生气。

“啧...看不出来嘛臭小子,你还和我玩金屋藏娇这个戏码啊。不过这房子就这么大一点儿,空气可不够容纳第三样东西!”

说着她将吸到一半的烟重新刚到嘴里,在头发上银铃响起的同时,打开折扇对着那些烟雾轻轻一扇。一瞬间屋内掀起了一阵大风,就连站在她身后的我也被吹得睁不开眼。待一切恢复平静之后,我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再看着眼前这眼神坚定的人。我睁大双眼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难道....可以看到她?”

而她只是偏过头看了看我,然后轻轻合上手里的折扇说道:“嗯...一直都可以吧。不过看你刚刚的意思...你也知道她的存在?”

“嗯....”

“不害怕吗?”

“我有什么好怕的啊?从小就没有一个平稳的生活,也一直没有什么朋友。我也是自从来到这,才感觉到自己还活着。至少在搬到这里住的这四年里她没有伤害过我,这也让我渐渐找回了家的感觉。”

在听我我的陈述,苏青雨把烟头熄灭后伸手揉起了我的头发,还说道:“嗯,看来比我想象中还要孤独嘛!行,你小子以后就跟我干吧!你放心,你姐我可是做赚钱生意,每个月不会少你工钱的!”

“什?...我老妈说的没有错,你还真是来招人的吗?”我捂着被她揉乱的头发,一脸不可思议的对她说道。但随后我又低下头,小声说道:“可是我.....”

“你是想说,自己完全无法胜任我的工作是吗?”

“诶?你怎么会......”

“就你这点小心思,想算出来简直不要太容易。你此刻心中所想的,其实就是想尽快找到工作然后搬离这里,这样就可以不用再麻烦她了对吗?”

在听完她刚刚说的话后,我现在除了惊讶,再也想不出任何词能形容我现在的心情。因为苏青雨说的没有错,她不但准确的说出了我当下的想法,更甚至还说出了困扰了我这么久的一个心事。不...如果按她所说,那应该是所谓的愿望吧。在发愣了数秒后,我和苏青雨四目相对,尝试的询问道:“姐...你到底是......”

“嗯?我在上海这座城市开了一家店,一家可以实现愿望的店。不管是活人也好,亡者也罢。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并且能支付得起相应的报酬,都可以实现。我这些年,就是干这么一行的。你今后跟我工作,不但能实现愿望,而且对你们都好,你自己考虑吧。”

望着苏青雨离开的背影,我稍作思考最后决定跟着苏青雨走。苏青雨在听到我的答复后立马转过身,脸上堆满了快乐的笑容。

“很好叶枫帆,我很满意你的回答!有什么要带的就准备一下,然后和我走。”

“走?是先去店里吗?”

“去什么店啊?昨天我一个顾客让我去台北处理点事情,所以你第一天工作,就是陪你老板去出差‘!”

飞机稳稳的落在台北桃园国际机场,在经过一番波折之后,我和从表姐刚晋升老板的苏青雨终于到达了这次的目的地台北。可因为之前过来的航班延误,加上拿托运行李的缘故,我们从机场出来也已经是下午5:30了。非常奇怪的是明明还不到六点,可机场外却已经几乎没有人了。看到这番景象,就连我都忍不住的抱怨了起来:“姐,您说的那个顾客到底在哪里啊?他到底会不会来接我们啊?”可没想到苏青雨在斜眼看了看我,随后把包里拿出的一颗泡泡糖放进嘴里,边嚼边说道:“年轻人不要急躁,他马上就到。”就在这时,从我们的身后传来一阵喇叭声。我扭头一看,发现是两辆黑色轿车停在了我们身后。我刚要开口说话,就见从车的驾驶位的玻璃处,伸出了一个脑袋。

那是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看起来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他见我们没有反应,就用他那低沉却沙哑的声音对我们说道:“这都几点了?你们两个怎么还不回家啊?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时候吗?”

"呃,对不起.......那个.....我们也是刚从外地过来,因为刚从飞机上下来,想坐车但现在也没有......"

看到我有些难堪的样子,那位大叔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对我说道:"算了,你们都到我车上,今天的这个时候不会有车的。”虽然我不理解大叔的意思,但看苏青雨都第一个上去了,我也以就只好先跟上了。在上了车之后,大叔便开车带我们驶出机场高速,但因为见大叔一直都不说话,表情严肃的样子,我和叶枫帆这一路上都没有说一句话,更别说和旁边的大叔搭话了。直到来到城镇,我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对大叔说道:“大叔....谢谢您愿意载我们一段路程。现在既然已经到了城镇,就麻烦您停车,让我们去找个地方休息吧。”

此话一出,大叔先是深吸一口气,然后将车速放慢一些。随后他皱起眉头说道:“小伙子很不巧的是,今天你们赶上了送肉粽。在今天不管是吃饭的饭馆,还是睡觉的宾馆都要尽早关门,哪还有给你们休息的地方啊?既然都到这了,你们就跟着我回去吧。我自家开了一个宾馆,你们今晚也只能住我那了。”说罢,大叔加足马力继续朝着一个牌坊处开去。

等到宾馆门口停下车已到六点,大叔用钥匙打开了门,就让我们进去了。随后大叔走到柜台处,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大串钥匙,从里面挑了一把抵到我的手里。我看只有一把钥匙,于是着急的问道:“大叔!我们是两个人啊!能麻烦您再给我们一把钥匙吗?我们不是情侣,也会给你房钱的.......”

“这点我知道,但房间就这么一间了就将就着睡吧。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回房放好东西休息一下,我去厨房给你们做点吃的。”说完,大叔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到大叔离开,我有些无奈的将手里的钥匙递给了苏青雨,然后两个人就进了客房。

这是一间非常标准的客房,在打开灯之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两张铺着白色床单的单人床,整个房间收拾的很干净,而且还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味。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么远的地方出差。我看了下,发现这个宾馆还不错,不仅有单独的卫生间,更主要的是还有电视机,以及网络。我把两人的行李放到墙角处,然后整个人躺倒在干净且舒适的床上,瞬间觉得整个身体都放松了下来。而我也立马想到了什么,转过头问道:“姐,大叔就是你的客户吗?”谁知,苏青雨只是摸了摸头发上的银铃,然后说道:“没有啊,我没有说过他就是我的客户。”

“啊?那你当时还上他的车!”

“有什么关系吗?如果不跟着我走,咱们今晚就要睡大马路了。再说了,做生意赚钱嘛,不挑客户。你有这闲工夫质疑我,还不如去检查这次要用到的东西,有没有什么损坏老旧的。”

听了苏青雨的这番话,竟让我无言以对。只好起身去查看,毕竟现在的我是她的员工。大概过了有十分钟左右吧,我们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而我也走到门前问道:“谁啊?”

"饭菜做好了,你们快和我出来一起吃点儿吧。"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之后,我连忙把门打开,然后说道:"原来是大叔啊,一来就麻烦您真是不好意思,姐快出来吃饭啦。"到了一楼大厅内,大叔也把炒好的饭菜从厨房端到餐桌上。看到我们都来了,大叔也笑了笑说道:“今天我多做了几个菜,不过都是些家常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胃口。来来来别站着,快坐下来一起吃。”大叔说了一声,便坐下帮我们添饭。我也坐下来,然后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红烧排骨放到嘴里咀嚼。虽然是家常菜,但味道却是出乎意料的好,我看了看这些菜对大叔问道:“大叔,您今天是想请客吗?不然您一个人怎么会做这么多菜呢?”

大叔先是一愣,然后放下手里的碗筷。眼神中全是无法遮掩的悲伤,在长叹一口气后说道:“算了,告诉你们也无妨。今天是我那可怜女儿的头七,我就想...在女儿的头七为她做上她平日里最喜欢吃的东西。这样她也不至于回到家后,连一口她最爱吃的饭菜都没有。”

说着说着,大叔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哭得泣不成声。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赶忙向他道歉。而坐在我身旁的苏青雨在喝下一杯啤酒后,语气冰冷的说道:“大叔,你的脸色很难看,给人一种要活不久的感觉。有些事情既然无能为力,又为何要去行逆天之事呢?你现在做的事情,真的是你所想的吗?”

“姐...你这是?”

“啧...我吃饱了,小子和我出去走走。”

虽然大叔极力阻止过我们,但苏青雨依然一边说着没事,一边拉拽着我推开大门往外走去。这一路上可能是心理作用,也可能是这条街都没有半个人影的缘故,明明是春天,鸡皮疙瘩却起了一身。在走到拐弯处后,先是听到一阵锣鼓和鞭炮齐鸣的响声,随后一群穿着不同颜色服饰的男人从对面的浓烟中走来。他们走在队伍后面,不断的朝天上泼洒着米和盐。而为首的那个男子身穿一件火红色的戏服,红黑相间的脸谱之下是一缕黑而长的胡须。苏青雨对我说道:“小子,前面的这批人就是送肉粽的队伍,领头那个是钟馗扮相的法师,你小子一会儿记住千万不要说话也不要乱看,否则会撞煞的。”

我们就这样与队伍撞了正着,我本以为会遭到对方的驱赶或者谩骂,而是那位钟馗扮相的人对我们说道:“既然和你们碰到了,那就请二位务必陪我们走完剩下的路程。待绳索到出海口烧毁之后,你们才能离开。这一来是是为了你们好,二来也是对死者的尊重。”

“行,我们就这样跟在你们后面,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在听到苏青雨的保证后,送行队伍才重新启程。走了大概两百多米,我隐约感觉到前面的那辆拉车里,有一种令人说不出的不适感,但见苏青雨都没事,所以我也就觉得自己是多虑了。听见在不远处传来了海浪拍打的声音时,就知道已经离目的地不远了。到了之后仪式的最后一个环节,钟馗法师走到上前,拿着法器先是对着那车东西念着我们所听不懂的咒语,随后钟馗法师在把那一段文字念完后,他对着那辆车又是敲了几下。我看见那车上竟然发出了一阵亮光,而那亮光竟然化为一张燃烧的符纸飞向空中。

随后其他人围了上去,把木车里的东西抱起扔到海里。而绳索也在钟馗法师跳了一段钟馗舞之后,扔到对应的木框里烧毁了。跟到这里,这场神秘的民俗仪式也算完成了。我们和众人道了谢之后,就匆匆赶回了大叔所开的宾馆。等回去的时候大叔早已经休息了,我们也不敢打扰,只好蹑手蹑脚的回到三楼的房间里。

躺在床上,我脑子里总是不断浮现出刚才那个送肉粽的仪式,以及看到那根绳索后的不适感。可能是今天的颠簸真的很累,外加跟随送肉粽的队伍也耗费了我不少的精力,我只是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功夫就昏沉沉的睡着了。

“这里是...哪里?”

再度醒来时我站在一个海边,周围只有那深褐色的沙滩,以及那海天一色的黑色大海。海浪打上沙滩,卷起的水花没过我的脚踝,以此往复。而就在这时我看见苏青雨正背对着我,一直往前走着。

“喂!姐姐...老板你要去哪?”

我见苏青雨怎么喊都不为所动,只好拼命往前追。可不管我怎样奔跑追赶,却始终无法接近她分毫。这时刚刚的海滩,突然又变成了一家光线充足的咖啡厅。我还没搞明白这些事情的关联,突然一个女生坐到了我的对面,她穿着台北当地高中校服,脖子上系着绷带,头发参差不齐,显然是被什么人故意剪成这样的。高挺的鼻梁上还有一个创可贴,然后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我打招呼。

“嗨,你是叶枫帆老师对吗?看来还真是遇到真人了,我和你说啊,我可是你的忠实粉丝!你之前所发布的小说,我没一期可都一直在看!只是可惜,以后我都没得看啦。”

女生见我不搭腔又开始和我聊天,而我看了看她之后,开口说道:“你.....为什么这么说?”那个女孩听到我这句话后,先是一愣,然后苦笑着说道:“哎呀,我这不是要搬家了嘛。这段时间会很忙没时间看,而且我的新家也没地方买书,所以.........”而我的关注点并不在于女孩的言辞,而是她左手手腕上那一道道的伤痕个,显然是用美工刀所致。她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眼神,所以开始把左手藏到桌子下面。

“你这伤...是怎么回事?”我问她。

"呵呵,没什么,只是不小心划破的而已,没什么的。"

那个女生说着,就低头喝了一口咖啡。我注视着她的动作,无意间看到她的眼眶里闪过一丝泪珠,但随即又恢复平静。

"你是........"

"啊....总之还是多谢你的关心,我先走啦还有人在等着你的!"

“等等!你要去哪?别走!把话说完啊!”

在她离开之后,整个咖啡厅开始崩溃,而我也在此时从床上醒来。醒来之后的我感觉身体非常疲倦,而马上映入眼帘的就是站在床旁的苏青雨。

姐....姐姐....太好了!您没事真的太好了!”

“你才有事呢!如果我会出事,你早就没了。喏,把这瓶水喝了。”

我喝了苏青雨手里的水之后整个人才算缓和过来,而苏青雨则是环视四周之后轻轻碰了碰银铃,然后说道:“看来我没算错你还是跟了过来,现在出来吧。”

苏青雨话音刚落就见从门口的暗处,走出一个双手环抱着身体,走路颤颤巍巍的女孩。这时我才肯定,刚才出现在我梦里的女孩,就是她。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先是顿了顿,然后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叫王玲....就是刚才出现在叶老师梦里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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