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找见自己的声音，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老祖宗，你说啥？”
“我说，你来旺叔已经很讲情面了，换别人去，你能不能完好的站在这里，还是两说。”
李红山……
“老祖宗，我干嘛了，就这么对我？是欺负我没有爹吗？”
就听李来旺哼了声：“恰恰相反，要不是你爹，你连站在这儿的机会都没有。”
“叔公，红山还小，有啥事不能好好说啊，这么大阵仗到底是为什么啊？”李母爬过去，跪在老祖宗跟前。
“你们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老祖宗苍老的声音，一字一句，回荡在这祠堂里，莫名就有了一种压迫感。
李母觉得自己这会脑袋都快成浆糊了，眼神直接看向李红山，“看我干什么？咱俩这段时间一直在县城里的医院，哪也没去啊！”
意思很明白，他俩压根没机会干任何事情。
李母瞬间也有了底气，“对哦，叔公，你可要明察啊，我们娘俩可啥都没干。”
“呵，还真是煮熟的鸭子。”李来旺冷眼看着这对母子开口讽刺道。
“啥？你说啥？有种你把话说明白。”李红山气坏了，这李来旺简直欺人太甚，竟然用那种他听不懂的话，讽刺他。
李来旺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又接了句：“就剩嘴硬了。”
李红山脑子有片刻宕机，等把两句话连起来瞬间就不干了：“你说谁嘴硬呢？我说啥都没干就啥都没干，你要硬往我身上泼脏水，那我就跟你拼了。”
李来旺挑挑眉，很是不屑的瞥了一眼李红山的小身板，那表情……鄙视拉满。
“你……你这是什么眼神？”李红山真的快被李来旺气吐血了，撸起袖子就要过去跟李来旺干仗，李来旺也不怕他，悠闲地站那等着。
自己送上门来的，不揍一顿怎么对得起自己一路上对他的忍耐。
李红山的胳膊还没碰到李来旺，就看李来旺直接伸手一挡，一脚就踹了过去，直接就把李红山踹出了一米多，直打的李红山‘嗷嗷’直叫。
李来旺活动了一下手腕，脚步往前了两步，吓得李红山连滚带爬就往后躲：“你别过来啊，老祖宗可在上头看着呢。”
谁知道李来旺压根不听，李红山彻底慌了，开始往老祖宗的方向躲：“老祖宗，快救我啊！李来旺要杀了我……”
村长看着已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李红山，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朝着李来旺挥了挥手，李来旺这才停下来。
李红山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抱着村长的大腿就是一阵鬼哭狼嚎，往常只要他这样，村长肯定是站他这边的。
谁知道这次村长直接挥手，让底下的人上来，就把李红山给押下去了。
李红山被人一左一右，直接按在地上跪下，这才松开了他，就听村长问道：“我问你们，村子里的秘密是不是你们说出去的？”
“不可能！”李红山很是肯定，毕竟为了保护村子里的秘密，他离婚协议都签了。
李母也摇头表示：“我们肯定没说。”
就听李来旺开口问道：“葛二牛，你认识吗？”
李红山刚刚还斩钉截铁，听到这个名字愣了愣“谁？”
“葛二牛。”
这次李母也反应了过来：“那不是……”
说到一半，又慌忙打住，眼里满是惊恐，这段日子儿子可没少跟着这个葛二牛混吃混喝，难不成真是儿子说的？
李母这会感觉肝儿都开始颤了，这要真是儿子说出去的，那她娘俩儿还能活？
就听李来旺问：“想起来了？”
李母疯狂摇头，但怎么看都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李红山看了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娘，无奈地叹了口气。
眼看瞒也瞒不住了，李红山干脆就认了：“是，我们认识，但是我没有跟他说过咱们村子里的秘密。”
“怎么认识的？”
“病友，晚上偷偷喝了几次酒。”
“那他人呢？”
李红山愣了愣：“在医院啊！你们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准备去找他呢。”
就听李来旺声音里满是嘲讽：“蠢货，到这会了，还没听明白，医院里压根没这个人。”
“怎么会？”那他这几天跟谁喝的？
不对，李来旺在绕他，李红山难得聪明了一回。
“我跟谁喝酒，有没有这个人，跟我说没说村里的秘密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休想啥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
他就知道，李来旺就是看他不顺眼，在老祖宗跟前点他炮，这才有了今天这出，不是啥好人！
李来旺懒得跟李红山这个猪脑子掰扯，直接开口说道：“你喝多了说的什么你不知道？”
李红山……
好像喝的确实断片了两次。
李红山瞬间僵在原地，整个脸疑似龟裂一般，慢慢变得惨白，难不成真的是他酒后说出去的？
不管是别人有意陷害，还是李红山真的喝多了吹牛，但李家村的秘密被人知道了，已经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只听村长这会才缓缓开口：“村子里的秘密被泄露出去，想必你也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惩罚？”
他知道，从小就知道，李红山这会感觉浑身都是软的。
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直接就瘫软在地上，眼里一片死灰。
李红山久远的记忆里，猛然间想起十几年前，那个泄露村子秘密的人，最后好像是被剁了喂野狼了？还是直接从山上扔下去的？
时间过去的太久了，他已经记不清了。
李母也因为受不了这样的结果，抱着李红山哭的气都快没有了。
但村子里的秘密被泄露出去，以后村子里轻则断了经济来源，重则全村都会被抓去坐牢，所以，在场的人丝毫不同情李家母子，全都恨恨地瞪着他们。
李红山变成这样，村长觉得有愧于二狗子，“拉下去吧！留个全尸！”
“不要啊！老祖宗，我不是故意的，你饶我一回，就一回，我以后肯定不敢了，不，没有以后了……”李红山连滚带爬地爬过去，想要抱住村长的腿，但这一次村长直接让人拦住了他，转身走了。
李母更是直接哭晕了过去。
几个大汉直接上前就把人架起来，准备扔出去。
李红山那边挣扎着不愿意走，几个大汉你按我抓，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就在这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厉喝：“住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