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说是破除封建,但对鬼神人们还是有着天然的敬畏。
这可是人命关天大事!
徐村长不敢轻易揭过,想了想,叫来了村里几个会水的小伙子,当即去了大河村边上的那条大河。
看着一群人乌泱泱朝着大河村走远,两个黑影,这才从一旁的走了出来,“我们这么吓唬小孩,是不是不太好?”
“那你说怎么办?”
“算了,大不了以后我多照顾点他们好了。”
等到了地方,让几个有经验的到处看了看,很快就确定了三个可以下水的口。
很快,几个小伙子就下水了。
徐村长在岸边踱着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就有了消息。
“这里没有。”
“这里没有。”
第三个地方却迟迟没有消息,徐村长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一会,就看两个小伙子冒头了,脸色难看的厉害:“村长,这里有情况。”
“怎么回事?”
“水底下有人,但是用石头绑着,我们弄不上来。”
果然……
徐村长惊出了一身冷汗,抓着一个小伙子:“你快去报警,我们在这看着,你们俩先上来再说。”
等到两人穿好衣服,身上也不那么冷了,这才说道:“人已经泡变形了,不知道是不是张屠夫,但根据时间推算,可能性很大。”
大河村,苏家。
苏建这两天躺在床上,一脸阴郁,看谁都不顺眼,对着自家爹娘也是非打即骂。
“让你们给我找个好点大夫,不怕花钱,你们到底找了没有?”
“不会是巴不得我不能人道吧?”
“我要是好不了,那大家就都别想好,你们就等着断子绝孙吧!”
苏家每日打打砸砸,不时还有谩骂声传出来,周围邻居提到苏家,满满都是嫌弃。
死人了!
这个消息在十里八村迅速传来了,警方很快就出境带走了尸体,案发现场也进行了搜集取证。
人头攒动的人群里,有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冷眼看着这一切,一直等到有个民警从芦苇荡里捡到一块黑色的布料,这才放心地转身,离开了人群。
张屠夫死了,凡是和张屠夫有过关系的人,都被传唤了,当然,这里面也包括苏建和苏家老俩口。
屋漏偏逢连夜雨,苏建也没想到,张屠夫竟然还会托梦!
很快,警察就找上门了,鉴于苏建的伤情,没让他去派出所,而是在家里做了份笔录。
苏建坚持说之前自己没回来过,苏老爹也作证,在加上周围邻居确实没看到之前苏建回来过,各方面口径一致,警察给他做了份笔录就带着苏家老俩口走了。
苏老爹和王翠香主要是因为曾经发生过冲突,而且存在骗婚的嫌疑,让他们把苏柳叫来。
苏老爹阴沉着脸不说话,对苏柳更是厌恶到了骨子里,他这些年流年不利,件件都能和苏柳扯上关系,真恨不得当初就没生过,或者生下来,就应该直接掐死。
“你们确定联系不到苏柳?撒谎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我到哪找去,警察同志不瞒你说,我也在找我闺女,我都怀疑我闺女遭了黑手,否则,怎么会有家不回,这么多天了,麻烦你们给找找吧!”
王翠香哭的厉害,毕竟那可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女儿啊!
两位民警看王翠香哭的可怜,也动了恻隐之心,据他们调查的结果,那张屠夫也不是什么好人。
只能安慰道:“我们会尽力的。”
苏建阴沉着脸,看着眼前吊儿郎当的徐斌,一脸不耐烦:“你来干什么?”
“哟,这话怎么说的,咱们兄弟谁跟谁啊!你发家了,怎么能不带着兄弟我呢?”
“谁特么跟你是兄弟?是兄弟你趁我不在欺负我妹妹?”
“她自己送上门来,我要拒绝还是个男人嘛?”
“滚蛋,有多远滚多远,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苏建觉得徐斌简直就是在挑战他的底线,要不是自己现在那里有伤,早就动手了。
徐斌可不怕他,笑得依旧痞痞的:“那我滚去派出所了,就说你之前回来过怎么样?”
苏建一惊,整个人背后一凉,他怎么知道的?
但还是强壮镇定说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但那撇开的眼神,到底是心虚了起来。
徐斌这下笑得更猖狂了,“咱俩谁跟谁啊,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我怎么舍得揭发你呢,放心放心。”
苏建狐疑地瞄了他一眼:“真的?”
“那是自然,我可一直把你当好兄弟的。”徐斌说的信誓旦旦,拍着胸脯保证着。
眼看着苏建的神情开始放松下来,徐斌趁机画风一转,“不过,我把你当兄弟,但可能你并不把我当兄弟啊!有发财的路子都不想着兄弟,兄弟这心啊……拔凉拔凉的。”
苏建一听,这是要好处呢!
想到自己现在受伤,短时间里也出不去,正好让徐斌跑腿,还能堵住他的嘴,一举两得。
苏建算盘打得响,当下笑得真诚:“我怎么可能不把你当兄弟呢,咱俩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情分自然非比寻常。”
“来,我告诉你就是了,正好这段时间我在家,还能帮你坐镇。”
两人在屋子里嘀嘀咕咕一上午,徐斌终于摸清了苏建赚钱的路子,当下心满意足地走了,走之前还不忘‘借’走苏建的小轿车。
美其名曰:有福同享!
苏建也没想到徐斌竟然还会开小轿车,前脚说了当兄弟,后脚还不能不给,只能忍痛让徐斌开走了。
等人一走,苏建刚还和善的脸,瞬间又阴沉下来,一手锤着炕头:“徐斌,你给我等着,敢威胁我,早晚送你上路。”
徐斌开着车,一路直奔县城,苏建的买卖,他必须抢过来。
一路七拐八拐到了苏建说的地址,敲了门,说明了是苏建让来的,这才被放了进去。
这是个小院,院子里有几颗树,从外面看,压根看不出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刚一进屋子,脖颈就一凉,等适应了光线,就看屋子正中间,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穿着旗袍,打扮的很精致,烈焰红唇,风韵犹存。
手里叼着一支烟,不紧不慢地打量着他:“苏建让你来的?”
徐斌点点头。
“他人呢?”
“受伤,涉嫌杀人,正被条子调查呢!”
屋内的两人同时一惊,他们这一行买卖,可最怕跟警察扯上关系。
徐斌适时开口:“所以,这段时间我来跟进。”
“你……?”
徐斌是被客客气气送走的,显然这里的人没那么轻易相信他,但他又想参与进去,怎么办呢?
徐斌勾起唇角,笑得邪肆,如果没有苏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