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需要你们。”许渡看着温父说道。
他知道他是店里唯一的主厨,如果他不在的话,店里也不能营业了。
“店今日不开,我们再休息一天。”温父看着还没醒的女儿,哪里有心思工作。
“小许,你跟小林一起回去酒店休息一会,再过来吧。”温母看着他笑着说道。
“顺便换身衣服,兮兮醒来看到你这样,会担心。”温母打量着他身上的衣服,依旧是昨日那身衬衫和西裤,衬衫有些紧皱。
‘兮兮’一出来,许渡妥协了,此刻才觉得自己这样很是不礼貌,点了点头“好。”
“辛苦两位照顾她了,要是有什么事情烦请两位及时联系我。”说着把随身携带的个人明白,双手递过去给温母。
名片很简单,只有一串数字和他的名字,其他就没有了,宁缺也看见了,这是他的私人号码,很少有人知道。
温母点了点头,接了过去“嗯,放心吧。”温和地朝着他笑了笑。
“谢谢。”许渡朝着两人微微弯腰,然后才往病房外面走去。
宁缺见此,也匆匆地跟两人道别,然后一手提着垃圾袋,一手拿着许渡的西装外套追赶上去。
病房里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这小许...”怎么说呢。
“太不像话了,还辛苦我们,我们是兮兮的父母,我们照顾她是应该...”温父不满地接过温母的话。
“还不放心,交给我们哪里不放心了,兮兮是我们照看着长大的!”温父依旧很不满。
温母恬静地看着丈夫幼稚地模样,摇了摇头“小许是关心则乱。”
“我看他是想要跟我们抢兮兮。”温父没好气地说道。
“你这人怎么吃起醋来了,小许这般关心兮兮,你应该放心。”温母娇嗔着丈夫。
“谁吃醋了!”温父急眼地否认道。
“是,你没吃醋,你是担心他抢走你的宝贝女儿。”温母。
“你就不担心啊?”温父看着淡定还一直帮着外人说话的妻子,很是不满。
“我不担心,有多个人跟我一起疼爱兮兮,我很开心,我家兮兮值得。”温母伸手把温情脸上作怪的头发,撩到耳后,眸光柔软地看着温情。
温父听了温母的话,那气焰慢慢降了下来,妻子说得对,他家宝贝,值得很多的爱。
没有再反驳温母的话了。
许渡匆匆回酒店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不顾宁缺的劝,又匆匆地赶了回去医院。
温情依旧还没有醒,温父和温母见此,也不好说什么,看时间也不早了,就由着他留在这里看着,回去给他们做吃过来。
温情是在温父和温母离开十分钟之后醒来的,她眼皮沉重,换身酸痛无力,睁眼便看见边上的许渡,闭着眼睛握着自己的手假寐着。
他眼睛下又一层钱清,眉宇紧皱着,她想起来了,昨晚自己迷迷糊糊又烧了起来,他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哄着自己,给自己擦汗。
肯定也是一晚上没有谁,她每次发烧都会这样,以前温父和温母照顾她,也是这般一晚上都睡不好。
她看着他疲惫的脸色,没有打扰他,保持着平躺着的睡姿,被他握着的手也不敢乱动,生怕吵醒了他。
昨晚值班的医生来巡查了,从外面就看见温情醒了,他松了一口气,运气带着点兴奋地边推门走进来,边愉悦道“温小姐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可不敢怠慢了,这位温小姐,可是他们这小破医院能否生存下去的关键。
她醒了,他们和医院共存活着,她要是迟迟不醒,那他们和医院就得要你共灭亡了。
感谢上天的厚爱,感谢她醒了。
许渡被声音惊醒了,先是查看病床上的温情,感觉她的精神还好,才松了一口气,刚才他差点睡着了,没有感觉到她醒了。
“好多了。”温情朝着走进来的医生回道,边想要坐起来。
许渡察觉到她的想法,握着她的手,反过来按住“别动,乖乖躺着,让他们给你检查一下。”
“对对对,您刚醒来,身体尚未复原,你躺着便可以。”医生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医生,模样周正,带着黑框眼睛,个子大概178左右,边手扶着镜框,边对着温情说道。
温情朝着他温柔地点了点,脸上还有着病态的苍白,柔柔弱弱、娇柔美艳。
看得男医生峭楞,虽然昨天已经见过了的美,但现在依旧忍不住被她的容貌惊艳到。
许渡知道自己的宝贝有多招人,那种天生自带扫敌的雷达启动了。
他冷冷着转头看着年轻的男医生,眼眸里面除了冷冽还有警告,让人不寒而栗。
年轻的男医生忙收回眼中的异样,手指抬了抬眼镜框,带着怯意地走上前一步,检查了一下挂在床头上的病例记录。
“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在观察一天,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医生。
“谢谢医生。”温情朝着他笑了笑。
“应该的”这声谢谢他可受不起,他还得谢谢她能够的醒来。
交代了一番注意事项和饮食,就带着护士匆匆去下一间帮忙巡查了。
可不敢多停留多一分钟,那个病人家属气场太可怕了,他要不是够镇定,早就吓得让人抬着出来了。
温情伸手拉了拉许渡的衣袖。
“怎么了?”许渡看着她温柔地问道。
“哥哥,不要担心,我已经没事了。”温情抬手点着他眉心中的皱结,软软地说道。
“嗯。”看着她这样又心疼又无奈。
“肚子饿不饿?”许渡怜惜地手掌摩擦着她的脸。
温情摇了摇头,她没有什么胃口,也不觉得饿“不饿。”
“哥哥,你昨晚是不是一晚上都没有睡。”他眼皮下的青黑在他冷白皮的皮肤下,很明显,温情心疼摸着他的眼睛,她都想起来了,昨晚一直都是他守着自己。
换作平时,许渡肯定受不了她这边无意识,撩人于无形的撩拔的,此刻,他纵容、宠溺地任由她的手在一下一下地揉着自己的眼皮。
眯着眼睛,弯着腰配合着她的动作“早上睡了一会”
“兮兮要乖,不饿也要吃点东西,这样才能更快好起来。”许渡。
“好,兮兮听哥哥的。”温情。
‘咚咚咚’敲门声过后,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是宁缺,提着精美的袋子走进来。
“许少,按照你的吩咐,这是刚出炉的白粥。”宁缺把袋子放到一旁的柜子上。
然后朝着病床上的温情“温情小姐,你好点了吗?”
温情朝着宁缺笑了笑“好了,麻烦你了。”
“不麻烦,你先吃东西。”宁缺笑道。
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醒来了,许少从昨天开始,整个人散发着冷意和危险,要是她再不醒来,他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失控!
那是他没见过的失控和恐怖!
这都与她息息相关着。
宁缺朝着温情点了点头,就离开了病房。
许渡扶着她坐了起来,给她捏好被子,端着白粥,温柔地吹着热气,喂到她的嘴边。
温情没有胃口,嘴巴淡而发苦,但看到他这,没有拒绝,张着嘴巴,小口慢咽地喝了半碗下去。
“好了,吃不下,我们不吃了。”许渡先妥协了,见不得她苦着张苍白的脸,狐狸眼带着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的模样。
温情笑了“哥哥最好了。”
笑容甜美,眼眸发光。
许渡放下餐盒,拿了餐巾温柔细致地给她擦着嘴巴“你啊你”
总有办法让他妥协,让他甘之如殆,弃之如履。
有点痒,她躲闪着,抓着他的手臂,像个小猫一般怯又窃窃地蹭着他的手,笑靥如花,灼灼其华。
宁缺是个非常机灵的人,看着病房里面和睦融入、情意深深的画面,其他人进入,就是破坏。
所以他私心地给他家少爷争取着与温情小姐独处的时间,等他们你浓我依,你喂我吃吃完过了半个小时,才电话通知温父和温母,温情醒了的信息。
两人听了高兴地嚷嚷着打车,收拾东西要过来,宁缺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
次日一早,各项指标都达标了,医院就放人了,温情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抱着许渡的手臂,要回家,还说让他爸爸给他最好吃的给他吃。
医院和温情家一南一北,走了十五分钟就到了,但许渡硬是把医生的嘱咐转换成别样,走路会累,太阳太大,会把她晒坏,不利于她的恢复。
所以宁缺办理好出院手续,就把车停在医院门口等着他们出来。
看到他们走出来,忙打开车门朝着他们笑道“温情小姐,恭喜你出院。”
“谢谢。”温情笑着对他说道,然后钻进去车厢里面。
许渡朝着宁缺那笑得像二愣子的脸,嫌弃至之,但没有说什么,跟着坐了进去。
温父和温母没有来,是被许渡和温情劝住的,才没有来的。
温父和温母也觉得有道理,就在家里给他们准备着丰盛的大餐,庆祝温情出院。
封建迷信的温母,硬是要让温情夸火盆,去霉运,温情乖巧地跨过火盆。
“好了,快进屋吧,你爸爸都准备好了。”温母笑着招呼着他们进屋。
“好。”温情拉着许渡往里走。
温母这才注意到宁缺提着东西“怎么带这么多东西来啊?”
“这都是许少准备的。”宁缺笑道。
“这孩子,来就来,还带这么多东西,快进屋吧,外面人。”温母。
“好。”宁缺跟着温母身后进去,打量着这个房子和这个虽小但装饰得很美的小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