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班艰难地挤出一丝微笑,道:“当年我年轻气盛,一直想要打造青木国第一的建筑。木皇找到了,提出可以动用整个青木国库,帮我完成我的目标。可是,他唯一的条件便是建造青木天牢。”
“天牢之中,乃是罪与罚的聚集地。我自然是不愿意掺和进青木皇室的天牢之中。木皇见我软硬不吃,便蒙骗我,建造的青木天牢只是用来观赏的,绝对不会围困任何犯人。”
“我信了,用五年时间建造了下达十八层,上至七层的青木天牢。我成为了青木第一神匠,而青木天牢成为了东域第一建筑。不仅如此,青木天牢更成为了青木皇室权力的象征,一旦有任何反抗青木皇室的人或势力存在,青木天牢将会是反叛者最终的归宿。”
“从今日起,我将不会再修建任何建筑。青云观,将会成为我最后一个修建的道观。我愿意用我下辈子,忏悔我的罪孽。我希望代表青木皇室权力的青木天牢可以毁于一旦,我会用余生等一个结果。”
石班贵为青木国首席神匠,可谓是风头无两。但是,他近乎完美的仕途,却出现了瑕疵。由于建造了青木天牢
,这一个人间炼狱,石班被青木城的人指着脸骂。
除了青木皇室,没有人愿意请石班出手建造屋舍。
石班辞去青木国首席工匠的职位之后,回到了石木庄,可惜生意惨败,无人问津。这一呆,便是三年过去了。
如今见到了李浮生,修建了青云观。石班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他余生只渴望青木天牢毁于一旦。
站在人群之中的木竹清留下了两行清泪,她背负的一切,似乎和石班异曲同工。木竹清握紧了双手,她一定会让青木皇室走入覆灭。
父皇,母后,你们的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保佑我可以手刃那个贼子,保佑我可以重建青木国。
轰!
一束冲天火焰再空气中炸裂开来,形成一个绚丽的“千”字,一直过了长达一分钟,才彻底消散。
青云观内所有修士皆是抬头,看向了那个冲天而起的“千”字。
“这是什么东西,难不成是青云观宴会的惊喜吗?”
“看着不像呀,看着像一种信号。”
“这个“千”字,怎么越看越熟悉呢!”
刘风长躲在人群之中狞笑了起来,别人不知道,他身为青木内阁阁主,对于青木各
军队的信号可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天空之中的“千”字符号,正是千家军的象征。
千华威已经率领青木北境之师包围了整座青云山,他们这是要发起总攻的信号。
来吧!你们这一群狂妄自大的修士,接受你们死亡的命运吧!
刘风长趁着这群修士的目光被千字符号吸引,他当即迈开两条短腿,朝青云山山脚这下而去。
陈杰衍作为青云观宴会的负责人,对于青云观宴会的每一环节都是熟记于心,而这一个“千”字符号环节,根本就不属于宴会流程。
陈杰衍一跃来到瞭望台,向青云山下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乌压压的黑点。黑点密密麻麻,已经将整个青云山里三层外三层为了一个水泄不通。不仅如此,这黑点的数量还在增加。这一群黑点明显纪律严明,没有一个人攻入青云山。
陈杰衍当着大家的面,道:“诸位,青云山被人包围了。”
陈杰衍此言一出,瞬间掀起一阵哗然。
“难道,我们被仇家找上门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呀!”
“到底是谁,紫玄界东域大半个宗门都在此地,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我们出
手。”
“我们的飞舟在青云小镇之中,这下可这么逃呀!”
……
青云观上上下下皆乱成了一锅粥,纵使是历经磨难的修士,也不想殒命在此。
李浮生问道:“陈杰衍,敌军为何,可有何图谋?”
木竹清仿佛想到了什么,急忙道:“李前辈,这个“千”字符号我想起来了,是青木国的北境之师,千华威的千家军特有的军符。”
木门门主古木行呐喊道:“原来是青木国做的,看来是木皇那个老小子等不及了,准备在今日将我们一锅端了。我们和他们拼了,能杀出去几个,就杀出去几个。”
剑宗宗主也是呐喊道:“没错,宁愿战死,也绝不投降。我剑宗可没有孬种。”
李浮生立在原地,也是六神无主。
他的开挂之路还没有开始,就要走向死亡了吗?
天道你睁开眼看看,你精挑细选的天命之子就要嗝屁了,你还不赐下神技,让我横扫青云山。
青云观一行人皆是走向瞭望台,漫山遍野的兵马令这一群修士都是目瞪口呆。
青云观上的修士不过二百来号人,而青云山下的敌军有近十万之众,要想从这人潮之中杀出去,谈
何容易呀!
山上的人孤立无援,犹如一条条待宰的羔羊惊慌失措。
山下的人守株待兔,静待这一群修士自己跳下来。
刘风长已经从青云山山腰逃到了青云山山脚之下,进入了千家军的战阵之中。
刘风长来到千华威的身旁,恭敬地道:“千将军,内阁阁主刘风长,见过千将军。”
战马之上的千华威一身银白色的铠甲,英姿飒爽。
千华威淡淡地问道:“杀害我儿千华胜的贼人,是否藏身于青云山青云观之中。”
刘风长谄媚地道:“没错,贼人名叫陈杰衍,若非他,使用奸计谋害了千华胜公子,千公子必然是青木擂台赛的魁首。”
千华威身旁的云浩南也披戴上红色铠甲,他已经成为了千家军的先锋将军。
云浩南冷冷地问道:“我问你,青云观观主李浮生是不是藏匿在青云山上?”
“是!”刘风长急忙道:“千将军,快点领兵攻入青云山,除掉这一群逆贼吧!我在这里盯了一天一夜,绝对不会有任何漏网之鱼。”
千华威心中波澜不惊地道:“冤有头,债有主,我此前只取陈杰衍一人地性命,至于其他人和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