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么受伤的?”
关照楼这两天其实也是处在一个很懵的状态,就算是适应力再好的杀手大概也是难以适应现在的这个情况的吧。
她突然来到了异世,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而且她的灵魂来到了一个同名同姓长得也一样但是性格截然相反的小姑娘身上,不适应也很正常。
她还在习惯自己的这个身份。
但是相比之身份,她有了一个更在意的事情,那就是原来的那个小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关家人竟然都没有察觉吗?
之前那个医生说的话她也听到了,因为她的到来,很显然这个身体发生了变化,她可是关照楼,怎么可能忍受自己处在一个十分被动的境地,还那么的,弱小。
既然如此,那所有的事情都应该一步步来。
桃红现在已经很习惯关照楼会突然问一些问题了,根本没想那么多,直接回答道:“前些日子乔小姐设宴邀请白晞城里的公子贵女,说是要商讨帝国学院名额的事情,小姐你也去了,就是那日受伤的。”
“具体说说?坐下吧。”关照楼闻言微微皱眉,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桃红本来没想坐下,还是关照楼强行拉她她这才坐下。
桃红仔细想了想,这才认真的说:“那日乔小姐不让奴婢陪同,所以我也没陪小姐去,可偏生就在那日受伤了……”
桃红说着说着还把自己说愧疚了,把关照楼受伤的责任归咎在自己没有跟着关照楼去宴会这件事上,那小脸都快哭出来了,好像受伤的人是她一样。
关照楼最见不得小姑娘露出这样的表情,摸了摸桃红的头:“与你无关,你不用把错误归结在自己身上,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就好了,我会为自己讨回公道的。”
“小姐……”
关照楼微微笑着看着桃红,想要安抚她的情绪。
或许是真的有用,桃红吸了一下鼻子就把眼泪憋回去了:“那日是在城主府的后花园发现小姐的,他们都说是小姐旧病复发失足摔倒了,把脑袋磕在了石头上,老爷和少爷都吓坏了。”
城主府……乔珍珍……旧病复发……石头……
这么说起来好像更不像是巧合了。
关照楼一点点问,让桃红慢慢说:“旧病?什么旧病?”
“小姐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啊……”桃红满脸心疼的看着关照楼,“小姐从小身体就不好,大家都以为是早产儿的原因……夫人也是……”
话说到这,后面的就算是桃红不说关照楼也能猜到。
桃红戛然而止的话音大概也是惊觉自己好像不应该提这个事情,这是提起小姐的伤心事啊。
先不说关照楼本来就没太多亲情的概念,再说了这也确实不是她的母亲,还不至于那么容易共情,现在最为主要的也不是这个。
“没事,你说。”
桃红眼神试探的看向关照楼,确定关照楼没有伤心这才继续说:“所以小姐从小便没有灵力,因为这件事情也一直都被人嘲笑,西南关家出了个没灵力的……”
“没事,继续。”
“一直以来,小姐体弱,很容易生病,步子也虚,平日里都是我跟着搀扶的,那日乔小姐在城主府门前拦住了我,不让我跟小姐一起进去,小姐你让我去找少爷,就离开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等带着少爷来找小姐的时候,小姐就已经躺在城主府的花园里了,周围也没有别人。”
关照楼闻言,本来为了安抚桃红情绪的笑容也消失殆尽,眉头皱了起来,仔细思考其中的问题。
桃红看关照楼没有打断也就继续说:“那时候小姐躺在路边,脑袋磕到了石头,流了不少血,当场就把少爷吓坏了,抱起小姐就回了关家,找了最好的大夫,但是小姐也一直昏迷不醒,还好,还好小姐现在醒了,大家都担心死了。”
“城主府那边怎么说?”她相信关清秋一定调查过这个事情。
“少爷去问了,当时城主府的下人都说没见过小姐,他们都在前厅办事,包括其他小姐公子也都说没见过小姐……”
“都没见过,太奇怪了。”
不管怎么说,关家在白晞城也算是大家族,不可能一个都不认识关照楼,而且宴会这种事情,花园里怎么可能没人,连下人都没有,怎么听都觉得这只是城主府对外的一个说辞罢了。
桃红有些难过:“平日里那些公子小姐就会经常嘲笑小姐,不愿意跟小姐玩,再加上乔小姐撺掇,更没有人愿意接近小姐了……”
原来没有灵力这么不招人待见,关照楼这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有多以武为尊,也难怪关老爷和关清秋那么紧张她。
原来的关照楼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她还有很好的爹爹和哥哥,这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啊!
至少她很羡慕。
关照楼不自觉的看了一眼这具身体的双手,跟上一世练武搞得满手茧子的她很不一样,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大家小姐,一看就是被关老爷和关清秋照顾的很好的小姑娘,岂料会这么莫名其妙丧了命。
她本来也该死了,却莫名占据了她的身体得以活下去,或许这是她这么多年唯一的幸运。
她既然继承了这具身体,那么她也有义务找出到底是谁害了原主,就当是对她的感激吧……
桃红看着面色沉重的关照楼,一时间不敢言语,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小姐……”
关照楼这才从自己的思绪里抽了出来:“我没事,你先去休息吧,我等会儿也睡了。”
桃红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乖乖听话,关上房门离开了。
关照楼坐在位置上久久没有动作,过了一会儿好似做了什么决定,起身拿了几本书看。
房间里的书很多,什么类型的都有,一看就知道以前的关照楼就很喜欢看书,这倒是能很好的帮她了解这个世界。
一直到了深夜,差不多该睡觉的时间,她这才放下书,吹灭灯去床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