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温暖的阳光透过纸窗洒进来,年依洛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眼睛,伸了伸懒腰。感觉清醒了不少。她正要下床,不料脚下有个东西绊了她一脚。
“哎呀!好痛!”年依洛揉了揉摔疼的屁股,往下一看,原来是暮岁。她拾起暮岁,坐到床上仔细观察,银白色的剑鞘上仿佛有金色的颗粒在闪耀,剑柄上的铃铛在阳光下发出幽幽的淡紫色光芒。
“我记得我是放在桌上的啊!”年依洛说着便要把剑拔出,可是不管她怎么拔就是拔不出来。
“奇怪。”这时,年依洛的肚子响了,“饿了…先吃饭吧!”于是他便将剑别在腰间便下楼了。
楼下的人不多,可能是因为比较早。
“小二,我要点菜。”年依洛坐到一张空桌子前。“得勒,请问客官要点些什么?"
“嗯…一碗白粥,一碟清炒白菜,谢谢!”
“好嘞,客官请稍等。”
年依洛坐在位子上,趴在桌上,想着今天去哪里玩。
这时,店里走进了一个人,这人手持一把折扇轻轻摇动,扇子上画着几片竹叶,不知是不是制作者的手艺高超,简单几笔竟现淡雅,扇柄挂着一个白色的流苏。
他穿着一身白衣,五官清秀,衣冠楚楚。他环顾四周,视线落到了年依洛身上,准确来说,是她的剑身上。他轻轻地走过去,面带微笑,问道:“这位姑娘,请问在下可以坐在这吗?”
年依洛抬起头来,笑道:“当然!”年依洛这会儿很无聊,有个人主动来交谈,她怎么会拒绝呢?
“那在下便谢过了!”他坐到桌前,道“小二,一坛桃花酿。”
“好嘞,客官稍等!”
“我叫年依洛,这位公子,敢问您尊姓大名?”
“是在下疏忽了,在下姓云名鹤。”
“那个,云公子,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不知年姑娘想问在下什么问题?"
“呃…你,是登徒子吗?”
云鹤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凝固了。“姑娘,为何这么说?”
“因为树…说书爷爷说过无缘无故找女子说话的一股都是登徒子。”
“呃…虽说的确是这样,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是登徒子。姑娘认为我是吗?”
“嗯…不是,我觉得,你像衣冠禽兽。”
云鹤的表情有些绷不住了,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这…又是谁教你的?”
“枫,言枫教我的,他是我的一个朋友,他说穿得衣冠楚楚的人就一定是衣冠禽兽。”年依洛打量了一下云鹤,赞同似的点了点头。
“年姑娘身边的人,还真是…有趣啊!”
“菜来了!”店小二将菜上好后,年依洛便开始干饭,在她看来吃饭最重要。云鹤倒了一杯酒,轻轻地小酌。
“喂,你知道吗?李家死人了!”对面一桌的谈话吸引了年依洛的注意。“啊?上次是白家,这次人是李家,已经是第五起了!”
“唉!你说这些富人是招谁惹谁了?竟都得如此下场!”
“依我看,那肯定是妖干的,除了他们还能有谁这么狠毒?况且我听说这村外的日暮山就是妖山。”
“唉!这妖在几百年前大败我们,今日又来找事,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年依洛听到这,忍不住站起来,道“等等,你们无凭无据,为什么这么说?”
被打断的人看向年依洛,道:“姑娘啊,这人妖大战,妖族大败,当然可能会做出这种勾当了,那可是妖!大伙说是不是啊?”
“嗯,没错!”
“妖就没有一个是好的!”“你,你们!!”
云鹤轻轻拉了一下年依洛的衣角,示意他冷静一下,她深吸了一口气,坐了下来,但也再无心思碰桌上的饭了。
但在角落处有桌人与他们格格不入。
“你看,刚刚那个女孩是不是很特别呢?”说话的是一个穿着蓝色道服的男子,袖口处有淡金色的纹路,腰间别着一把剑,脸上挂着笑容这副样子,不知要祸害多少小姑娘。
“吃你饭去。”这是一个穿着与那名男子差不多的女子,只不过袖口处是淡青色的,深棕色的头发用蓝色的头绳扎起来一些,他无关素雅,但却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腰间别着一把淡紫色的剑,剑鞘上有白色的纹路,剑鞘上挂着两颗晶莹剔透的蓝白色珠子。
“唉!也对,你一个姑娘怎么懂得欣赏美人呢?”那名男子笑着摇了摇头,拿着酒杯小酌一口继续看年依洛那一桌。
那位女子却很无语,但也打量起年依洛,长得是不错。但可惜不明事理,竟帮妖族讲话,视线落在了她的那把剑上。这把剑我似乎在哪本书上看到过…
“师妹,师妹,舒妧师妹~”那名男子看叶舒妩一直看向得那处,忍不住出声叫道。
“怎么了?墨尘?”叶舒妧回过神来。
“唉!要叫师兄。对了,你不会是看上那个男的了吧?他长得是不错,但有你师兄我帅吗?”
“......”
“给你半炷香时间,吃不完我自己去。”叶舒妧站起来,说完便转身走了。
“哎?别啊!”
“唉!我家师妹怎么就这么不可爱呢?可悲啊!可悲…”墨尘望着叶舒妩的背影感叹道。而年依洛因为刚才的事一直沉默不语,云鹤道:“既然不服,要不去寻求一下真相?没有依据的猜想的确是空谈。”
“嗯。”年依洛抬起头,“说的也是。”
“不瞒您说,其实在下也对这件事情颇感兴趣,可否一起同行?”
“真的吗?好啊!谢谢云公子。”一下山就遇到了个好人,枫果然是骗我的...
过了不久,年依洛与云鹤来到李家门外,门上的牌子挂着白布,大门紧紧的关着,门外连一个守卫都没有,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年依洛走上前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里面出来一个婢女,她双眼无神,面无表情的说道:“二位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在下与这位年姑娘对于你们这所发生的事深感同情,就此来这调查。若有得罪,请多包涵。”云鹤道。
婢女看了看他们,依旧毫无神色道:“请跟我来!”那名婢女将年依洛他们领进门,院子里虽然有人,但安静的过了头,那些人看到年依洛他们,丝毫没有惊讶,仿佛习以为常,又或是根本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