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滴。。。”
姜良的眼睛缓缓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块洁白的吊顶,只是这白色屋顶却不平整,有几处似有修补的痕迹。姜良摸了摸脑袋,现在这会还处在意识被撕扯的后遗症中,脑袋昏沉无比。
右侧的门被无声的推开了,姜良顺着门的方向望过去。
“老乞丐?!”
“臭小子,你醒啦!”
来人正是那天在烂尾楼工地和姜良吃烤鱼的那位老乞丐,旁边还跟着一位和老乞丐年纪相仿的和蔼老人,这老人较为发福,还有些驼背,手中拿着一把深色大伞,静静在一边站着。
“这是什么地方,老乞丐,你们又都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会在这。。。”
老乞丐并没有着急回答姜良问题,而是招呼微胖老人一旁沙发上坐下。
姜良撑起手坐起来,然后才仔细打量自己所在的屋子,这是一个通体白色房间,连地板都是白色的,而自己只穿了个大裤衩子躺在一张床上,胸口上贴着十几根线,线路另一头连接一个看起来极为古怪的仪器,好像是一堆毫不相干的东西拼凑在一起的,丑的很过分。
“姜良!”老乞丐严肃的语气传过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我感觉头昏昏沉沉的,但是身体却很兴奋,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
突然姜良反应过来,警惕的问老乞丐,“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你们到底是谁。”
老乞丐神情严肃,一股威严散开,身后虚无中突然迈步走出一只青牛的法相,而旁边微胖老者,竟然也以自身为中心散出一道波纹,身后居然也现出法相,不过这法相龙首龟身蛇尾像是个怪物。姜良惊愕的张大了嘴巴,身旁床上的被单被刮得猎猎作响,头发更是群魔乱舞。
“这……这tm是神兽霸下!!”
二老相视一笑,蓦的收回法相,整个屋子瞬间安静,只是那姜良张大的嘴巴久久不能合上。
“怎么样,姜良,你现在知道我们是谁了吧。”
“呵呵。”姜良收起张开的大嘴,擦了下下巴上的口水,“我知道你们是谁了,你们就是两个大傻x,玩这种全息投影的把戏,我大学学的就是这个!!”
“咳咳。”老乞丐一口口水呛在嗓子里差点没喷出来,“你这孩子……”
“这次让我来吧。”旁边微胖老人把手中的伞递给老乞丐,老乞丐叹了口气同情的看了姜良一眼。接过伞极为熟练的撑开走到了墙角,似乎这件事情他经常干。
姜良看着老乞丐跟个神经病似的在屋里打起伞还走到了墙角,似乎在避让什么大型的东西,懒得看他,躺平在病床了不去搭理他们,就在这时,屋内又凭空起了一阵狂风,姜良翻了个身心中暗骂,“老不死的,同样的招数玩两遍,把我当狗哄呢。”
不多时狂风停下,姜良只觉两道热乎乎的气息猛吹自己后背,吹得自己直发毛,身子没动,扭过脸看去,一对硕大的金黄色鼻孔对着自己,鼻孔下一排整整齐齐明晃晃的牙齿挤在一张大嘴里,由头到脖子附满鳞片,烨烨生辉,起码和婴儿头颅般大小的眼珠子瞪得溜圆,正直勾勾的对着姜良的脸。那姜良感受到的热气,正是从他鼻孔里喷出的。
“妈呀!!!”姜良被吓得瞬间从床上弹起,一头扎进白色天花板里,两条腿吊在半空,疯狂乱蹬。在姜良的挣扎下,片刻又从半空跌落回床上,顺便带动大片天花板落了下来,顷刻房间里灰尘密布,老乞丐撑着伞走了过来,有伞的阻挡,他什么事都没有,那金黄色鼻孔的怪物,正是微胖老者血脉幻化而出的霸下神兽,也是毫无问题。反观这时的姜良,灰头土脸,呆坐在床上。
老乞丐不知从哪里摸出酒葫芦喝了一口咂咂嘴道:“如果你冷静下来了,我就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
看着姜良没有做什么反应便又开口,“这里是柒组的东部基地,而你,就在基地里的看护室中。”顿了一下,又喝了口酒。
“第二个问题,我是柒组监察使,代号酒鬼。直接对所有组员负责,柒组组员聘用,调度,惩罚,待遇,救援,开除,都属于我管辖内的事。而旁边这位,则是柒组现任组长,代号霸下,在这里面,他最大。”
姜良反应了好一会,这才缓缓盯着那个大家伙开口,“那柒组是什么,还有,这大…组长,能不能离我远点……”
霸下缓缓缩小,又幻化为那个憨态可掬的微胖老者,老乞丐,也就是酒鬼也合起了手中伞还给了霸下老者,这时换霸下开口。
“想必你也听说了最近几年地球上动植物开始疯长的事了吧。”
姜良微微点头,不晓得其中的关系。
霸下开始讲述柒组存在的原因。
“这和地球的灵气复苏有关,我们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是建国前10年前的事了,那时地球本源之力突然集结,灵气开始复苏,白熊联合国还未解体时挖穿地球的企划书你应该也知道吧,他们是就是冲着第一批本源之力去的。只是后来因为漂亮国派兵抢夺,两方大打出手,这一仗持续了很久,最终拖到白熊解体,计划才被迫终止,建国前第十年,本源之力影响神魔复苏,我们自身又陷入战争泥沼,群众可是受到苦了啊。”
霸下理了理思绪,向姜良继续开口,“柒组前身是由各大家族和民间能人自发组织的斩魔队伍,队伍期初只有四人,可就是这四人,既护佑了饱受折磨的人民,又为驱逐鞑虏贡献出了宝贵生命,后世人们传颂其伟绩,尊他们为驱灵人。”
姜良怔怔的听着霸下的话语有了一丝明悟,“那柒组不会就是政府为管理拘灵人特殊开放的一个部门吧。”
“算我没浪费这么多口舌,拘灵柒组,是建国元年成立的,柒组自成立以来不受命于任何一个人和部门,只为国家利益和人命安全作为出发点做事,拥有至高的力量和最大程度的权利开放。是真正的国之利箭。”
姜良挠挠头,“国之利剑不是东风快递吗,东风快递,使命必达!”说着还扬了扬拳头。
酒鬼朝着姜良后脑勺狠狠就是一巴掌,“就你能打岔,说的是弓箭的箭,一根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的利箭!!”
“老乞丐,你丫下手这么重干嘛!”姜良捂着被拍得后脑勺,“话说回来,你们找我干什么,我又没有什么所谓的血脉觉醒啥啥的。”
酒鬼,霸下互相看了一眼,又望向姜良,“你觉得正常人轻轻一跳能把头扎进天花板里?这可是铝板天花。”
姜良抬头看了看周围自己整出狼藉一片的屋子,也总算知道了这地方的天花板为什么有凹陷了,看来飞起来的并不止他一人。“那只能说明我的力气大了些,和那些海里长大的鱼一样,证明不了什么。”
“打开电视吧,小白。”
霸下也不知道在对谁讲话,话音刚落,姜良对面的墙打开一道缝隙,一台电视缓缓打开,里面播放的正是那天晚上姜良晕倒到飞升天空的全部画面,姜良看着电视中的自己,也慢慢回想起来那天发生的一切,还有钰儿的那句:“我不认识他!”。心中难免一阵刀搅,疼得厉害。
“我需要做什么?”姜良也知道两个老头这么对自己肯定有别的想法,于是摆明了问道。
“很好,我需要你加入柒组。”
“加入柒组?我不干!”姜良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老酒鬼。
“为什么?就目前你本源之力的波动,还需要我们为你引导,这是加入柒组的条件。”
“不为什么,再说一遍我不干!即使后来我自己炸成烟花我也不干!”姜良经过见义勇为一事之后被陷害入狱,痛失所有,打击的确太大。
霸下沉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小姜,柒组是为了国家和人民而存在的,柒组所有人不受任何人任何单位支配,甚至拥有正式编制,军官身份,同时还可以直接调动军队力量辅助行动,如果组员牺牲,当为追授华夏国烈士荣誉,小姜,你的身份……”
老酒鬼这时扔给姜良一份文件,“不干也行,把这个签了,我就放你走。”
“卧艹!”姜良打开文件,以为是保密文件一类的东西,谁知是一份厚厚的账单。
“这是你觉醒那天晚上造成的损失,如果不干,柒组可没义务替你付这笔钱,你就把钱还上吧。不多,也就三千四百二十六万,吃了你条烤鱼,给你算个九折再抹个零头,算你三千万,怎么样够意思吧,现金还是刷卡?”
姜良哆哆嗦嗦的看着一脸坏笑的老酒鬼,“我干,我干还不行吗!”其实在霸下组长说完姜良身份问题时,他就已经想留下来了,姜良不想让父母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即使成为烈士,也是他为父母挺直腰杆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小白,带他去宿舍换洗一下,顺便熟悉下环境,三个小时后,带他到本源检测室。”老酒鬼也在对空气说话。
霸下扔给姜良另外一个文件袋,跟老酒鬼一起后一前一后离开屋子。袋子里全套的柒组手续已经完全办好了,红色的小本本上用烫金的手法做的暗金色五爪金龙,金龙惟妙惟肖,威严且狰狞。正下方,柒组两个字透露一股刚正之气,翻开第一页,姜良的名字,照片盖着特制的钢印。另外档案袋里还有一只手表,一把通体黑色,做工精致的手枪,一张崭新的身份证,除此,别无他物。
姜良苦笑出声,“这俩老小子一唱一和,当真是给我安排的明明白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