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佩本就穿的单薄,除去严辰那件大氅,他身上的衣衫所剩无几,腰带从他的玉白的指尖落下,衣衫微敞,里衣沾染上了一点血红。
秦王折腾他这几下,成功将他的伤口又给扯开了,幸好他现在身体冷的不行,也就对痛觉没有那么敏感。
小曲子直接傻住了,要是虞佩为了活命而脱衣胜过他的时候,他能够理解虞佩的做法,但是绝对不会原谅虞佩。
他都准备求情了,要是求情不成,他就脱衣,反正陛下要刁难的是虞佩,他顶多算是祸及央池。
小曲子听到虞佩的话后下意识的抬眸,全然忘记秦王还在他的面前。
他看到虞佩真的在脱衣服,本就没有血色的脸,被寒意一冻,更是苍白的像白纸。
这里虽然是和秦王寝宫相连的大殿,但是秦王不畏寒,大殿内也就比外面的风雪天稍稍暖和了一点点。
小曲子见虞佩是真的铁了心要脱衣服,衣衫堆在脚边,里衣也被他扯了下来,露出带有狰狞丑陋伤疤的肩头,在向下是苍白的锁骨线,以及……
小曲子脸上写满了诧异,他从来都不认为虞佩是会为了让其他人活命而牺牲自己的人,何况他与虞佩的关系并不好,虞佩不害他已属大幸。
他失神间,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行为举止有多么的不怕死,直到肩头被秦王狠狠的踩住,他狼狈的摔倒在地上,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行为和自杀没有什么两样。
“陛下……陛下,饶命。”
“奴才错了!”
虞佩看着小曲子诚惶诚恐的在地上磕头,虽然是对着他,但是他知道小曲子真正畏惧他的人是在他身后喜怒无常的秦王。
他手上的动作被迫停了下来,他倒是想继续脱,可是领口的一角被秦王的手死死的攥住,上手腕处青筋暴起,秦王若是再用点力,他的衣服大概就要彻底的毁掉了。
这可是他最后一件能够拿得出手的衣服。
秦王阴沉着眼眸,冷森森的扬起唇角,对小曲子道:“滚,还是想孤把你的眼珠子剜下来。”
他亦是没有想到从来只在乎自己的虞佩居然会为了一个小太监做羞辱自己的事情。
秦王冷眼旁观就是因为他知道虞佩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不然虞佩就不会因为荣华富贵而背叛他。
可是虞佩这次让他失望了,虞佩真的脱下了自己的衣衫,若不是他出言制止,恐怕虞佩就要把自己脱光了。
哪里还有一点身为谋士的清高?
最让他气愤的是小曲子身为太监还敢一直盯着虞佩看,莫不成虞佩真就看上了小曲子?
偏偏这个时候虞佩好似没有感受到秦王的怒意。
“陛下,还需要我继续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