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越夏发现这段时间洛泽的心情不太美妙。
或许因为即将来到夏季, 空气炎热不少，连带着她的胃口也不好；又或者自己偷懒去公司打卡，拖更拖到差点被观众追杀；又或者遇到奇奇怪怪的人……
总之, 越夏一向直接问的。
“洛泽，你最近心情不好吗？”越夏机警道：“难道因为我偷吃你放在冰箱的巧克力？”
洛泽：“？”
“我有吃多少，就半袋子。”越夏亡羊补牢，“新的已经在路上, 我还想神不鬼不觉地替换掉……想到你发现的这么快。”
“不因为这个。”洛泽摇摇，然后目光如电：“还有，你什么时候偷吃的？”
越夏：“……”
这下自投罗网。
当然, 洛泽绝对不说不让越夏吃巧克力——在她的工位上特意放一整个冰柜的零食, 又怎么吝啬这点东西，但主越夏一吃起来嘴就个把门，之前把她放在床柜上的褪黑素当软糖吃半瓶子，然后之后三天昏昏欲睡的躺尸状态。
越夏被揪着耳朵骂，光速承认完错误，最后还问：“所以, 你最近为什么不开心？”
洛泽：“明显吗？”
“当然。”越夏道：“我可微表情师。”
一旁默默帮她擦手的时云谏：“…………”
突然想起当时打出去十个直球九个被格挡回来的悲惨时光。
“……好吧。”洛泽看着她炯炯的眼神，感觉不说对肯定不罢休，才缓缓道：“最近的前合对象烦人。”
洛泽虽然已经尽量做到免疫那些视线和眼神, 可人总有脾气, 她原本在筹备一个跨区域的合案呢, 结果对在见到自己之后态度马上一百八十度转弯——
越夏：“给你脸『色』看么？”
“不。”洛泽皱眉道：“殷勤多, 但好烦。”
对加她的工用微信，却经常在下班后的休息时间发消息，甚至一些不妥当的时间。
越夏还在想，虽然不好, 但洛泽早就习惯这种区别对待，能把她惹『毛』，这人到底有多烦，然后，她就看到洛泽和对的聊天记录。
【战！】：洛丫，还在线吗？[吐舌]
【战！】：今天下午的细节还谈清楚，有时间再谈一下吗？
【洛泽】：现在休息时间
【战！】：你们年轻人哪有这么早休息的，呵呵[微笑]
【战！】：[视频请求-已拒绝]
【洛泽】：？
【战！】：[视频请求-已拒绝]
【洛泽】：……
“骂他一顿之后拉黑。”洛泽倒也有多可惜，冷道：“合案当然也黄，他好像特别生气——我不明白，该生气的我吧？”
越夏差点被油的拿住手机，感叹：“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可以这么自信呢？难道他长的好看？”
洛泽说什么，而默默把对官网上的照片拿出来给她和时云谏看。
两个人凑在一起，仔细观察。
洛泽：“怎么样。”
越夏：“慈祥。”
“……”时云谏木道：“……清晰。”
洛泽最近这么糟心也算情有可原，这半身子入土的年纪还来『骚』扰人，她怕骂的再狠点人家心梗还得赖自己。
越清去拿果盘回来，随手拣个葡萄丢嘴，招呼：“来来来。”
洛泽也神态自然地去取。
她前段时间碰见李美珠，二人相见恨晚，恨不得马上引为姐妹，但被越夏紧急叫停——这辈分可不能『乱』啊，但之后来越家的频率也高不少，互相蹭饭，非常便。
反住所离这儿也就十分钟路程。
“这种人见多，”洛泽一边剥葡萄皮，一边冷淡道：“对人类失去兴趣的。”
“欸？”越夏这才想起来，除自己之外，洛泽好像确实有和谁比较亲密，之前去酒吧也完全为那只不脸勾引人的拉布拉多，“我还挺好奇你对哪种类型的人比较感兴趣呢。”
“我？”洛泽好像也有深入去想过这个问题，半晌，蹙着眉总结道：“发、不能太短。干净整洁，在意自己在别人面前的形象，最好对艺术面有一些兴趣，喜欢动物，喜欢照顾别人，擅长带孩子，说话柔和，最好长的可爱一些。”
“咦。”越夏惊道：“出乎意料的常！”
时云谏默默点。
越清在旁边，道：“但……”
越夏：“但……？”
“我回忆一下。”越清深沉道：“身边比较符合这个标准的好像gay啊。”
“的。”洛泽似乎想起什么惨痛的回忆，道：“我看中的三个，有两个不喜欢女生。”
越夏：“剩下的那个呢？”
洛泽：“她就女生。”
众人：“……………………”
这个信息量，为什么这么巨。
“她开口的时候，我保证我只被吓到，所以呆一瞬间。”洛泽冷冷道：“但她可能以为我嫌弃她，所以飞快地跑走。”
沉默间，越夏从屁股底下抽出一张白纸，又从时云谏口袋拿出笔，认真地在白纸上画三个圈圈。
众人全低去看。
“你看，如果说，取你的求的交集，那符合这个条件的，只有中间这一块部分，还不一定能找得到……”
越夏冥思苦想，思路打开：“但如果格局一些，我们『性』别不卡那么死，你想想，如果把你的求『性』转一下，那不就……”
越清皱眉：“那不就？”
“咦。”越夏喜笑颜开：“那不就我吗！”
时云谏：“你。”
洛泽：“那不就你？”
“……喂滤镜！太厚吧！把你们的十米滤镜给我抠下来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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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人往的商业街。
众人在人行道上纷纷躲避。
一个发极短的寸高男子逆着人流走来，雪『色』般冷白的皮肤上毫无瑕疵，鼻梁高挺，五官冷峻，面无表情，看上去总有种挥之不去的怪异感。
如果凑近一点看，估计就发现这人竟然真的连个『毛』孔有，举手投足有点生涩的机械意味，好像肢刚组装上去的一样。
如果越夏在，估计能发现，他和初期的时云谏有一点微妙的相似之处，但更冷，也更非人。
但出乎意料的不他本人，而这个奇妙的组合——
他旁边走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身高也就到他的腰部上面一点儿，两个人长的一点不像，但神『色』却出奇一致，那就面无表情。
“总系统。”233一边吃棒棒糖，一边道：“你真的不改一下样貌吗，家在看你。”
“我怎么？”总系统缓缓侧看他，仅从声音透『露』出些许疑问，“数据显示这样的面容比较让人信赖。”
“怎么说呢。”233道：“在我看来，你的一身气和劳改犯仅有一线之隔。”
总系统：“…………”
“我还带着你，带着孩子人类不应该更信赖我吗？”总系统木然道：“你自己不也一直不选『性』别。”
而且这脸蛋子，明显就越夏+时云谏混合产物，他俩亲自生生不出来这么像的，别以为夹带私货它看不出来啊，千年的系统谁还不道谁。
“这好好决定的。”233有当理由，“一旦选就不能改。”
总系统：“哦。”
233：“你呢？”
总系统：“我你上司，我可以随便改。”
233：“……”
真烦啊……
本来只自己想偷溜过来看一下越夏的，结果被总系统抓个现行，还非得跟来说看看到底怎样，然后场面就变成这样。
233接收到第十个热心路人投来的担忧视线，还看到有婶好像打算叫警察过来，叹气道：“你快改改吧，现在这样下去不行。”
一身气的长相配上这种神情，看上去也散发着刑的气息啊。
总系统真的不明白自己身上出什么差错：“？”
一一两个统子在商业街上拐个弯，迅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好，你自己去看吧。”233把棒棒糖吃完，杆子好好丢进垃圾桶，道：“我现在去找我的宿主和052。”
总系统刚想说你怎么找，又垂眼和对酷似越夏的脸对上，沉默：“……”
233的眉眼和越夏一模一样，眼尾微微上挑，眼珠子却又和时云谏一样幽幽的纯黑『色』，嘴唇的形状也和他无甚差别，站在那不言不语的神态像号时云谏。
不得不说，就这张脸，可能到越家外面真的被李美珠抱进去以为自己失散多年的孙统。
“052道自己052？”
“至少我走的时候，它还不道。”
总系统幽幽道：“这样啊……”
233转身就走：“再见。”
“等等。”总系统勾住它的后衣领，道：“再陪我逛逛。”
233：“现在非工时间。”
总系统：“绩效还想不想？”
……
五分钟后。
“这个世界的原名，好像叫做《红玫瑰与白月光》？”总系统和不情不愿的233继续走在商业街上，寡淡的眸中难得透『露』出些好奇，“除越夏之外，我还见过其他角『色』。”
233：“你还不变？”
总系统：“有找到完全符合我审美的身体之前，我不变的。”
它一向对自己的求高。
233：“未成年人应该不用上警车吧。”
总系统：“……”
和越夏学坏吗，为什么说话的式越来越『荡』气回肠。
“完全觉醒自我意识的角『色』……吗。红玫瑰，白月光？”总系统挑挑眉，“挺好的。”
233：“姜书瑶和洛泽。”
“好的。”总系统道：“姜书瑶和洛泽，抱歉。”
旁边就繁华的商铺，这城市最中心的街道，附近鳞次栉比的摩天楼，总系统道：“光从审美的角度来说，姜书瑶更符合一些。”
233转，它在吃第五个棒棒糖，“嗯？”
“我的机箱也漆成纯白『色』的。”总系统面不改『色』说着人外发言，“白『色』比较好打扫，干净，直接，红『色』看着生厌。”
“说得好。”233接过它的话，道：“现在，你面前有两个人，分别姜书瑶和洛泽。一个人代表着白月光，洁净美好，另一个人代表着红玫瑰，张扬热烈，那么……”
总系统无需运算：“我选姜书瑶。”
233：“那么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总系统：“…………”
领导夹菜你转桌吧。
两统不动声『色』地见招拆招起来，就在这时，面前突然甩尾停下一辆黑『色』的车，车牌亮，就停在身前，车门一开，洛泽走下来。
在这浮光掠影的一秒内，总系统和她无可避免地对视。
233还第一次以第三视角看到洛泽，忍不住蹦哒两下，洛泽看到它，神『色』十分明显地震惊一瞬，下意识离开的时候，瞳孔还在疯狂地震。
一一两个统看着她离去，背影笔直，飒爽无比。
233：“真好哇。”
总系统：“嗯。”
233：“几个月不见，她好像更开心。”
总系统：“嗯。”
“你还第一次见到洛泽吧。”233微笑着转，“怎么……啊！你干什么啊！”
身边的总系统竟然不什么时候变成洛泽的形状，冷冷地看向自己。
233：“……”
总系统：“突然觉得红『色』也不错。”
“吗。”233冷静道：“那你不查询一下洛泽对我和你的印象。”
总系统查一下洛泽对233的初步印象：
【好可爱的孩！等等为什么这么像越夏……她什么时候背着我有孩子？不，不可能，时间来不及，她生孩子我不可能不道……等等为什么这么像时云谏！不时云谏生的吧？？不，我疯吗我在想什么】
总系统再查一下洛泽对自己的初步印象：
【啊。最、讨、厌、的、类、型。】
总系统：“…………”
咦。
它被讨厌吗。
可。
为、为什么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