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到。”司机在前头说完, 见后方半天没动静，转头，发现这顾客的神情真可以说是瞬息万变, “怎么这是？”
刚才不还急得恨不得钻天遁地么？
“没，没什么。”越夏心情复杂地把钱付，呲溜一声下车，准备半途拦截。
叶项在一个比较隐秘的巷内, 车开不进去，越夏一边健步如飞，一边听系统问她：【你怎么还去？】
虽然它早已习惯剧情的离谱『性』, 但现在一看就知道洛泽青音绝无可能, 越夏还跑过去干嘛。
越夏沉思道：【来都来。】
系统：【……】
它发现这四个字真的很好用。
但前有狼后有虎，虽说巨型蟑螂没有出来，但越夏在看到洛泽，她的对面站着洛望龙，两人对而站，脸『色』各自都不是很好, 像是在争论什么。
在这种没有第三人的场合，洛望龙的态度就硬不少：“姐，你最近到底是怎么？！”
越夏没有过去, 而是站在不远处静静盯着。
夜『色』映在她微亮的瞳孔里, 越夏深沉地思考半天, 系统还以她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 等半天，只等到一句。
“虽然我还是不知道他出现在这里是什么。”越夏笃定道：“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系统：【……】
好精确的废话。
越夏：【统子，你觉得呢？】
系统有什么办法：【他怕从洛泽手上拿不到钱，所以想搭上青音, 撮合一下，让青音他姐夫，这样就可以理直壮地从青音手上拿钱——概是这么个思路。】
【嗯，教科书式的人口买卖。】越夏问，【可他就没有考虑过洛泽看不上青音怎么办吗？】
系统：【在他眼里，原男算是非常强的同『性』。】
【该学习的候不学习，该工作的候不工作，这种地方倒是很会钻空子。】
越夏道：【要不收拾一下自己上吧。反青音认人用的是耳垂，男的女的差别不。】
系统：【？】
这陈年老梗你也要拿出来玩——
虽说越夏并没有发出声音，但洛泽还是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视线，对着她模糊的身影眯眯眼，还有些不确定，直到人憨态可掬地朝自己挥手，才确定是越夏。
她来这里做什么？
难道是青音……？
洛泽一向对这些事情都太迟钝，又没有动去解过，所以刚才在得知越夏青音之前的事情后，很是胸闷一段间。
什么？
这种人，他也配。
边的洛望龙说着说着发现对面的人开始神游太虚，心不在焉，顿不打一处来：“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没有。”洛泽回神，“你刚说什么？”
“我说，三百万我们现在真的是负担不起。”洛望龙道：“你知道爸妈最近都出去打工吗？一个月几千块的，杯水车薪，你忍心让他们……”
洛泽打断他的话：“确认一下，导致父母一把年纪还去打工的人，是你吧？”
洛望龙一噎。
“钱不是我欠的，贷不是我背着，错当然也不是我的错。”洛泽冷着脸，道：“你要是觉得不妥，就把你些奢侈品转手，还有父母之前你买的婚房，卖也够。”
【啊？】越夏还是第一次知道：【还有婚房？】
系统：【二十五层楼高二百平方绝美江景房。】
越夏：【洛泽买的？】
系统：【是的。】
她自己还住老小区呢，冬冷夏暖的。
越夏妒火中烧：【让出来我住！！】
洛望龙不可置信：“可是我结婚要用的房子！”
洛泽：“不结婚不会死。”
洛望龙看她人站在这里，视线都已经若有似无地往旁边飘，再一看，越夏站在边探头探脑，忍不住怒火中烧，最终只缓缓道：“姐，你变。”
洛泽沉默一瞬，并没有像之前样辩解，只是最后道：“或许是我之前让你误解，就现在再开诚布公地说一遍，你已经年很久，应该自己承担责任——从现在开始，我除会保障父母的生活用度之外，不会再你任何帮助。”
她的语平淡，一如往常，但洛望龙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是认真的。
尽管这段日子已隐隐约约有预感，但他在这一瞬间终于产生一种叫做恐慌的情绪。
“姐。”洛望龙道：“你真要放着我不管？”
“你不该需要别人来管你。”洛泽也很久没他这么心平地讲话，她一向不是多话的人，“我也管你管的够多。”
洛望龙没再吭声，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如果是这样……
他回身看一眼，青音在里头。
洛泽以他听进去：“就这样吧。”
越夏看着洛泽匆匆转身朝自己来。
系统：【她好像总是可以把事情处理得很好。
越夏：【是的。】
系统：【这下洛望龙终于能明白吧。】
【不会的。】越夏向洛泽『露』出小虎牙，心道：【道理他早就明白。】
不过是揣着聪明当糊涂，装作自己不明白，这样才能获取最的利益而已。
有的人，别的能力并没有多么出众，在如何掠夺别人上无师自通，堪称天才。
洛泽过来还看她对自己傻笑，没好道：“你怎么又来这种地方？”
算上之前，在这儿撞到她不下三次。
这儿虽然规，但毕竟也是个酒吧，里面的人形形『色』『色』，要是自己不在，越夏被人欺负怎么办。
越夏装傻：“啊？我只是路过。”
洛泽挑眉：“路过？”
“嗯。”越夏跟着她一起往前，看到停在旁边的小摩托，条件反『射』般非常自然地一屁股坐上去，“你看我都没进去。”
“……说谎的候眼睛也要看好。”洛泽无言地把她抱下来，“这不是我的车，我今天开车来的。”
越夏：“唉呀！”
算，她不说，洛泽也不想多问，两人慢悠悠地出长巷，没人说话，但各自都有话想说。
终于，在巷子的末端，两个人同开口，说的是同一个人的字：“青音……”
两人对视一眼，都怔住。
越夏指指自己：“我？”
洛泽严肃点头：“嗯。”
“多少年之前的事儿。”越夏轻松道：“会儿白内障还没治好。”
洛泽：“……”
越夏：“你？”
洛泽之前从来没说过，但现在看着她，就像是小刺猬终于放下一些心防，虽然不至于翻身让『揉』肚子，但至少会小心翼翼不再扎到对方，她道：“……我出前他见过一面，就在这里。”
直到现在，洛泽还记得天晚上，因这里是父母带她来的。
彼她还没年，由于所谓的“婚事”家人闹得当僵硬，所以在父母动递台阶下得很快——弟弟不知道去哪里，她父母一身土地进当的叶项，看上去简直格格不入到一种突兀的地步。
洛泽甚至还记得一张假的身份证。她还差几个月才年，一路畅通无阻。
母亲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对账单上的数字诧异不已，但还是硬着头皮点最低消费标准，三个人围着一杯柠檬红茶，洛泽全都喝，嘴里全都是柠檬苦涩清香的味道。
然后，母亲说带她去找一下卫生间。她很困，眼前都快出现重影，只想找个长椅或是躺在地上都能直接入睡，所以，母亲推开一间休息室的门，让她在这里等自己——
洛泽很快就睡着，被关门声惊醒，她见到青音，一个陌生且高的男人，满身酒地倒在自己身上，她吓得思考不，脑袋一片空白，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我还没有年……我没有年……”
在小镇姑娘朴素的价值观里，没有年就代表着绝对不可以触碰这种事情，甚至连谈都不可以谈起。
青音还在喃喃着些什么，手掌很热，洛泽只觉得想吐恶心，她努力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图找附近的武器无果，只能积蓄起全部的力量，一把将青音推到地上。
也就是这个候，她才发现自己全身无力，使不多力，只余心跳炸裂般跳动着，她实在太害怕。
青音的脑袋撞到床头柜上，一声闷响，然后痛苦地蜷缩起来。
洛泽冲下床，发现门开不，她看着地上的青音，打算用绳子或是被子把他绑起来，但又担心人撞出『毛』病自己要坐牢，只能屏去感受他的呼吸。
就在这，她听到对方一直在叫一个字。
书瑶、姜书瑶、瑶瑶……
声音温柔缱绻，又带着难熬。
洛泽一下子顿住。
青音醒来，看着她，模糊地蹙起眉：“你谁？”
“我……”洛泽本能地不想报出自己的字，只是谨慎地站在三步之外看着他，满是戒备：“你的头还好吗？需要我打120吗？”
青音这才感受到自己闷闷的头疼，但反喝酒这个也没差，他挥挥手，“不用，你吧。”
洛泽：“锁坏，我出不去。”
青音试一下，还真是，又晃晃悠悠倒在床上：“等明天早上八点，保洁来就。”
洛泽警惕地望着他。
青音把她当空，翻身睡。
寂静中，洛泽努力瞪双眼让自己保持清醒，空调有点冷，她甚至不敢绕到床头去拿遥控器。手机，手机没，好像放在母亲里……爸妈呢？她们找不到自己是不是很着急？可什么没人来找她呢？她就在这里啊？
她的思想拐个弯，在进入不好的苗头努力让自己回到轨，可身上还是禁不住一阵一阵地发冷。不是因空调，她咬住自己的指尖，窸窸窣窣地磨，开始细微颤抖起来。
床上的陌生男人翻个身，他似乎在浅眠中也不得安宁，眉『毛』蹙起来，“书瑶……”
又是这个字。
“我不想你分开，不想……你不要……”
“你离不开我的……我也离不开你……”
“无论什么候我都会找到你……”
洛泽在对方的呓语中，不知何也睡去，直到次日被眼下满是青黑的焦急父母找到，才发现自己的身上盖着薄毯，个人已经。
她出神地攥住条毯子，在此刻，莫地对姜书瑶这个字产生一丝微妙的羡慕之情。
原来……
人是可以被这样挂念着的。
【叮！】久违的机械音自动上线，【补充旧事叙述，丰富人物形象，剧情合理度+10。】
【红玫瑰“洛泽”，降智光环3/5，任务尚未功，宿仍需努力。】
越夏听完，有些沉默：【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无法断定。】系统道：【但可以知道，薄毯不是原男盖的，是保洁阿姨怕她感冒。还有，青音不对她下手很一部分原因也只是因，第一，洛泽当还小，不是他喜欢的类型；第二，对他来说，被未年讹上很麻烦。】
越夏：【意思是他还怕洛泽碰瓷？】
系统：【是这样的。】
越夏：【…………】
拳头，自作张地抬起来……！
她看着洛泽的侧脸。洛泽穿着有一点跟的鞋子，比她还要再高一点，察觉到她的视线，转头：“这种事情很无聊吧，本来就除我，没有人记得。”
“怎么能说无聊？”越夏真情实感地感叹，“你当没有事真是太好。”
洛泽有点不好意思地抿起唇。
她很少说这么多话，更少向别人吐『露』心事，但好像越夏总是能破她的例。
【我想是可以理解的。】越夏说，【心中有善意的人，很容易把别人的举动也理解善意……更何况当个情况，她迫切需要一些好事来安慰自己。】
系统：【嗯。】
越夏：【现在有我就够！】
系统：【对呀。】
“所以，”越夏抬脸继续问道：“你经常来这里，也是因想碰见他吗？”
洛泽脸一僵，显然没想到越夏会想到这边来：“不是。”
越夏满脸天真：“是什么？”
洛泽：“小孩子家家别管么多。”
越夏：“告诉我吧——”
“……”洛泽绷着脸看前方半天，最后还是没忍住越夏的眼神攻势，硬邦邦道：“叶项的老板……在后台其实有养一只拉布拉多。它是个女孩子，真的很……嗯，很可爱，而且很喜欢我，我它认识好几个月。”
越夏：“？”
洛泽：“每周我得它带零食，再玩三十分钟……老板说它如果见不到我会伤心到拉不出来……所以，不是因别人，你想太多。”
越夏：“…………”
【统子，】越夏哭诉：【原来她背着我，还有其他的狗子！！】
系统无情暴击：【没事，拉布拉多金『毛』也就长短『毛』的区别，但这次你可能是莞莞。】
越夏戏瘾发：【啊！！我不能接受！！！】
洛泽说完，自己也觉得自己这个理由实在有点丢人，形象完全不搭，转眼看旁边的越夏，发现越夏炯炯看着自己，嘴角扬起，顿有点恼羞怒：“笑什么笑？”
越夏：“我没有笑啊。”
洛泽狠狠扯她脸蛋：“不许笑——”
女孩子们的细语纠缠在夜风里，轻轻一吹，就飘到很远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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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小长假的最后一天，越夏收到来自系统的提醒消息。
【洛望龙又去找青音，两个人在办公室里谈话，达共识，有可能要对洛泽的公司下手。】
系统简洁明道：【他这段间会假装认真工作，说服洛泽，回到公司岗位上，然后窃取一些资料甚至机密青音，这样对方双赢。如果洛泽失势，这样青音就会更好上手，现在计划已经在执中。】
越夏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惊：【统子，你透『露』这么详细我是可以的吗？】
系统抖抖身上已经快变吉利服的罚单，选择『性』忽略世界意识在系统频道里它发来的刷屏短信。
“是不是不发火就把人家当傻子啊！”
“是不是不发火就把人家当傻子啊！”
“……”
“是不是不发火就把人家当傻子啊！”
“系统233，你我等着”
本来世界意识是自动的，最近总系统好像是发现这里有点过于脱缰野马，派遣一个员工来这里负责手动掰回来，但很显然，效果不怎么好。
估计绩效都被扣光吧。
系统已经淡然。
本来是最后一天，越夏前几天像个小喇叭花一样筹划这筹划，终于把几个朋友都约全，一起去看叶项最近举办的男子健美『操』比赛——很显然这家酒吧的女老板非常懂得抓顾客们的喜好，消息刚发出来，票又卖光。
系统：【你手速挺快的啊。】
它还以越夏要拜托自己抢呢。
【没有。】越夏喜滋滋地说，【云谏老板认识，有一个单独的员工专享包间，他说让我去看没关系的，他不在意。一点都不。】
系统：【………………】
这不是看上去非常非常在意吗！！
系统：【你说什么？】
越夏：【我说谢谢。】
系统：【你就不问他要不要来？】
【云谏不是喜欢女孩子吗？】越夏好莫，【男子健美『操』他不想看的吧。】
系统：【他来是看健美『操』的……算，不说，就这样挺好的。】
感觉云谏最近晚上又要在家里偷偷咬着被角哭泣。
间已将近傍晚，本来的打算是再过半个小就姜书瑶王诗雅一起出门，但看刚才系统的前线情报，越夏又有点恼怒：【这个青音还是长方形形态比较好一点。】
记吃不记打，看上去是放弃姜书瑶，现在又洛望龙狼狈『奸』，妄图染指洛泽！
她越夏绝不能容忍！
系统：【所以你的决定？】
越夏拎起钥匙出门，【先去看再想。】
毕竟感觉洛望龙青音的智商加起来还没有降智光环五层的洛泽高。
系统：【……】
有活动，果然酒吧内热闹非凡，越夏姜书瑶进去的候，洛泽已经坐在包间里，满脸僵硬地看着台上搔首弄姿的男人们。
越夏：【统子，洛泽是不是不爱看这个。】
【一直忘跟你说。】系统道：【洛泽其实对所有男『性』的初始好感度都是很低的，现在唯一在她里处之后还能做到加分的只有云谏选手，其他的要么负数要么个位数。】
越夏：【我呢？】
系统：【初始50，随机开始指数倍增加。】
越夏：【耶！！】
姜书瑶家点好爱喝的东西，看向洛泽，确认道：“我帮你点鸳鸯『奶』绿可以吗？五分糖？”
洛泽一下子怔住：“你怎么知道……”
“上次在家里的候，你好像只有这个多喝几口。”姜书瑶笑着侧头，“不是生理期的话我就点冰的？”
洛泽抿起嘴唇，有点不自在地挠挠自己的脸颊：“……嗯，谢谢。”
但系统越夏都没想到，世界意识是真的会公报私仇，比如现在，她们竟然在这里偶遇青音。
两拨人都沉默。
青音花几个月的间才勉强接受姜书瑶越夏玩得好这个事实，现在看到洛泽竟然姜书瑶好好坐在一起，中间还坐着越夏，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
这？她们认识吗？？？
沈俞窦灰看眼台上的男人，再看眼越夏，竟然已经觉得非常常。
青音回过神来，神『色』痛苦地看向姜书瑶：“书瑶……”
“卫生间在边。”姜书瑶温柔道：“不要勉强自己打招呼，人有三急，快去吧。”
青音：“？”
越夏：“？”
洛泽：“？”
王诗雅：“此句妙绝！”
台上的男人们挥洒汗水，都很卖力，氛当不错，王诗雅在下边点评：“5号选手有点外扩。”
姜书瑶：“啊？哪个五号呀？粉『色』个吗？”
洛泽嫌弃：“感觉闻到汗臭味……”
但系统越夏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现在是历史『性』的刻——白月光、红玫瑰、原恶毒女配、原男全都在一张地图里，这要是放在原书里，高低不打个上下三章结束不，系统感觉世界意识想搞事，但它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可出乎意料，直到比赛结束，客人们陆续离开，一直都安无事。
系统都怀疑自己是敏感过头。
但果然，就在越夏洗完手，准备回到包间的这个瞬间——
她在拐角处匆忙瞥见一簇橙黄的火光。
越夏：“………………”
系统：【………………】
【统子，不会是着火吧。】越夏『迷』道：【什么这么突然？】
系统飞速回忆，很快就想起这段早就被尘封在机箱里的原剧情：【你忘吗，本来两个月前是该有一段火场剧情的，原男把你认白月光然后把你救出去，白月光心如死灰……就是这一段。】
越夏：【完全忘记。】
系统恍然：【难怪它跟我说，“不发火就当人家是傻子啊”，原来是这个意思。】
越夏：【？谁？】
越夏跟系统确认过，这种强剧情不会有任何人员伤亡，其他同伴都不会有事，于是在廊里来去，试图等到机冲出去。
她发现自己踩出去一步，地上的火苗就绕着她的腿，立马玩起来。
【……】系统忍她很久，【我说的没有伤亡是让你在原地乖乖等着，没让你在火场里面太空步！】
这被人看见可怎么办啊！
越夏：【可是很好玩。】
系统：【你等一下人再玩。】
【？】越夏说：【等一下青音不会要把我救吧，我宁愿自己出去。书瑶在哪呢？】
系统：【就当剧情这一回，忍忍吧。书瑶就在附近找你呢，一会儿就来。】
越夏叹口：【好吧。】
但接下来的剧情，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昏暗的火光中，青音呛咳着匆匆跑来。他满心挂念着姜书瑶，尽管两人已经到这般田地，但是在这种候，他果然还是无法放下。
现在姜书瑶在哪呢？受伤吗？她爱哭鼻子，这个候肯定已经瑟瑟发抖害怕到躲起来吧。没关系，他马上就来——
也不知怎么的，越过拐角，青音一眼就看到蹲在里的熟悉身影。白『色』衣服，长发，他松一口，满目深情地冲上去：“瑶瑶别怕！！！”
越夏看着这人很不协调地跑过来，突然又沉默。
系统最怕她的沉默：【你又在想什么。】
【我在想。】越夏沉思道：【其实，在这种地方，脑袋被横梁啊木头啊什么的狠狠击打，也完全就是意外吧？毕竟着火啊。】
【……】系统虚弱道：【虽然古早文的刑法很『迷』离，但你也不要老是想这些事情好不好！】
越夏：【就这样干。】
系统：【你别——】
就在这个候，不远处传来洛泽焦急的声音：“夏夏你在哪里？咳咳咳……听到就叫我一声，我看不见你！”
姜书瑶尽力压抑着情绪：“她刚刚是去洗手间，往这里找……”
王诗雅声音里带着哭腔，但还是跟在后面：“我有点害怕……”
“别怕。”姜书瑶的声音越来越近，“她很聪明，知道自己躲起来……在这里！”
她满心满眼只有团小小的身影，根本没注意到青音，直接把人撞飞到拐角，趴在地上不动。
越夏人还没反应过来呢，还以姜书瑶会最先到，刚张开手，就发现三个人前面还有个人。
云谏脸『色』很难看地冲过来，一把把她抱进怀里。
越夏听到他的心跳比自己还要剧烈，呼吸很重，看上去都说不出话。
他比自己要恐慌一百倍。
“你没事吧？”洛泽心终于放回胸腔，“快点出去……”
“你别这样抱她，一个人不太好用力。”姜书瑶冷静地指挥道：“现在要紧的是赶紧出去，抬起来比较好一点。”
越夏连忙道：“？我没事……”
她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被四个人一下子抬起来，整个人视野高度骤然变矮，顿感觉空都新鲜不少，但是这个姿势……
【统子。】越夏无言道：【我现在像不像乌鸦坐飞机。】
系统：【…………像。】
越夏：【wooooo！！】
“等等……”越夏试图扭动一下，“我还没……”
还没青音最后一击啊！
但或许是命运的捉弄，青音刚被姜书瑶撞的差点脑震『荡』，人还在地上刚抬头，就被根本没发现的洛泽直接绊到头，眼前一黑，瞬间剧痛，又缓缓陷入轻度昏『迷』。
洛泽今天穿的是小羊皮高跟，鞋底又厚又硬，这一脚过去，不夸张的说可以等同于被锤小锤轮番殴打，差之毫厘就要马上物理飞升。
洛泽还以自己绊到什么障碍物，她根本无暇理会，还在让越夏别动：“消防员120马上来，你先别说话！”
越夏就这么仙人下凡似的被抬出去。
外面围观的人群看到这个『迷』『惑』姿势，还以人是快不，结果一看，越夏下来活蹦『乱』跳，更『迷』『惑』。
……但最让他们『迷』『惑』的，是这个活蹦『乱』跳的人被四个人抬出来，然后就在五分钟后，英勇的消防员在不远处又扒拉出来一个人，判断一下情况，直接挥手示意——
青音紧闭双眼，若游丝，脸颊乌黑，整个人已然完全不人样，又缓缓被抬上救护车。
一人雕塑似的站在外面，看他逐渐远去。
越夏：“……”
姜书瑶：“……”
洛泽：“……”
云谏：“……”
系统：【………】
最终还是洛泽打破这诡异的沉默：“这种意外是难免的，不用放在心上。”
“嗯。”姜书瑶只是心情有点复杂，“可这应该是他半年以来第三次进icu。”
洛泽震惊：“啊？？？”
越夏只是望着他远去，缓缓道：【古有周瑜偏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意挨。】
系统：【？】
越夏肃然：【今有青音三进icu，一个敢死，一个真敢埋。】
系统：【…………】
越夏拊掌赞叹：【好诗啊好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