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差的情况是怎样的呢?”
“有办法再次延长寿命,至于能延长多少,那可就不好说了。至于你们的这身皮囊,那可就更好办了,直接做个整容手术,快的很,今天就能给你们做完。”曾芎说道。
“整容手术倒是不急,你先紧着我哥哥来吧。”
曾芎嘴里嘀咕着,“之前刚从一些长寿生物的体内提取了一些基因细胞,倒是可以试上一试……”
时无疆听到他的嘟囔声,吓了一跳,之前那些融合了生物基因的实验体,他可是亲眼瞧过的,整个人都被折磨得极惨,完全没有恢复的可能。
他忙说道,“你可别胡来!”
“怕什么!我敢害你们嘛?这新病,自然是需要新药医。”
时无疆还想再说些什么,被他的三哥给拦住了。
时家三爷经此一遭儿,心境变得豁达了许多,“曾老只管拿我做实验,我的命能不能保住,倒是次要,你要能通过我,找出能治愈我族人的法子,我这条命就是丢了,也是值得的。”
“三哥~”时无疆听了,还真是被感动到了。
曾芎瞧着他也越发顺眼,“我说能让你多活些时日,定是能做到的,你们这俩兄弟呀,也别在这里互相感动了,赶紧随我下车吧,这样的身体情况,越早治越好。”
等时家的人走后,高铁上空下了一大半的座位,下一站便是京城。
特地选在深夜到,也是不愿意惊扰到城中的普通人。
从特殊通道出去,就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大巴车,一辆接着一辆的,一路飞驰到了随心居。
随心居此时,灯火通明,门一打开,却并没有热闹迎接他们的人,周围一片静悄悄的,让人心生诧异。
万俟侯和皇甫景天站在门口迎接,也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
莞莞下意识的也压低了声音,“父亲,这什么情况呀?”
“小声点,那位不喜欢太吵闹。”
那位?蚩流?
“他,来了?”莞莞又问道。
“嗯,你刚跟我说这事儿,他就到了,一步跨了进来,先是去了国师大人那一边,见他还在里头闭关呢,就索性在旁边一栋房子里住了下来。”万俟侯回道。
“很难相处吗?”
“倒也不难,”万俟侯笑道,“人家,都没拿着正眼瞧咱们呢。”
“地位不同嘛,可以理解。”
“说的是。”
宫长蔺倒是有些着急的上去问道,“他就没跟你说些什么要紧的事儿?”
万俟侯摇摇头,“一直到现在,什么话都还没说呢。小天道倒是出来了一趟,说是,那位大人一直在奔波,累了很多年,估计还得睡上几日。”
“那,小天道知道些什么吗?”
“他呀,也是晕晕乎乎的,说是突然就被那位大人给抓住了,只问了一句,国师大人在不在这里,得到确定的答案后,就直接拎着小天道下来了。”
“那,那个小世界的事情,作为天道,应该也是知道一些的吧。”宫长蔺急于知道些信息,好早做安排。
“这事儿我也问了,他也不知道呢,都没见到那个小世界,就直接被拎下来了。我还想再问他些什么呢,他去厨房拿了一堆吃的,便又回到那位大人身边,说是,说是要去虔诚的守着。”万俟侯笑道。
“唉,我只是想早做打算……”宫长蔺叹道。
“宫长老的意思我懂,其实,也不急于那一时嘛,不论是得没得到消息,大家都要做的,不都是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嘛。”
“你说的是。”
“众位舟车劳顿的,暂且先回去休息吧,国师大人和那位大人那边,有我盯着呢。”
“劳烦了,这时家之人,也得安排一下。”宫长蔺也确实觉得自己有些疲惫,倒不是全因为时家的事儿,主要是对今后事态的发展有些担心。
“我知道,这住的地方,都已经安排好,我亲自带他们过去。”
众人四散开来,都很自觉的将脚步放轻了些。
大门口处,也就只留下莞莞几个孩子,还有时家人了。
皇甫景天与时家人打了个招呼后,就收拾行李准备离开了,曾芎那边,因为时家的事情,都已经催促了他好几次了。
时无引知道他是去救自家的人,态度立马变得谦虚恭谨,皇甫景天倒是受了他一礼。
万俟侯领路之时,倒是与时无引谈的挺投机。
时无引实在是忍不住,打探了一句,“时家这次的所作所为,对各家造成的破坏不少吧。”
万俟侯笑道,“这事儿啊,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细细想来,还是好的一面比较多,那些藏得深的反对派,倒是被你们激出来了,阴错阳差的,倒是帮我们解决了不少的隐患。你们呢,也别过于自责,关于整件事情,我们几家在你们来之前,也详谈过一番,这有功有过的,就算是功过相抵吧。”
时无引听了,猛松了一口气,又往细里打听了几句。万俟侯一一作答。
万俟明曜插了个空档问道,“那万俟明旭呢?这整件事情里呀,我觉得他才是最可恨的,没道理还让他坐在家主的那个位置上吧!”
“你想坐?”万俟侯问道。
万俟明曜忙摇头,“那家主之位,可真没多好,尤其是见到几家人,为了那家主之位,争的头过血流的,我就对那个位置更没有心思了。”
“万俟明旭的事情,还需要再斟酌……”万俟侯说道。
“还斟酌,他都已经想害我们了!”万俟明曜不高兴的说道,“父亲,你大哥对你的那点情分,这些年,你早就已经还完了。却还是对那万俟明旭,尤为心软,要我说呀,他之所以心态大,就是被你给纵容的……”
“哦,是吗?那也就是说,我这个纵容他的人,比他的罪责更大,那你是不是也要罚我呀。”
万俟明曜一嘟嘴,“父亲,总之,我不许你再护着他了!”
“呵,多大了?跟个要抢糖吃的小孩似的!”
“反正你就得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