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无引说这么多的话,可不是真心为了老爷子着想,不过是想多争取些时间罢了。
时枭往日里和时无引一样,不怎么喜欢说话的人,却在今日,显得特别的有谈兴。
“老五啊,你考虑的倒还挺全乎的。”
“老爷子,不能总是这么任性,也得为时家的未来考虑。”时无引装作苦口婆心的说了句。
“未来呀,考虑了呀,已经做了通盘的考虑,如今这个局面,就是考虑后的结果。”
时家七爷这时也说道,“老爷子,都说老顽童老顽童,您这顽童的模式,倒是比其他的老爷子,要晚开启不少时间呢。”
“老七呀,你这话可是说错了。”
“哦?错在哪里呢?”时家七爷不耻下问道。
“我呀,之前那么多年,是带玩儿,而最近做的事儿,却是筹划了多年的结果。”
“你,筹划多年,就是想将其他几家,都拿捏在手中?”时家三爷开口问道。
“哟,老三,你也来啦。”时枭仿佛才刚知道似的,“我还真是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你居然还有胆量过来。”
“老爷子,我的那些孩子,怎么样了?”
“孩子,哦,你是因为他们才过来的呀?”时枭笑道。
“老爷子,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不就是想利用这些孩子,将我们引过来吗?”
“老三呀,说话这么直白,可不像你往常的性子呀。”
“老爷子,你就直说了吧,扣下这些孩子们,究竟想让我们做些什么?”时家三爷继续很直白的询问着。
“做些什么?呃,我这还没想好呢,咦,你们怎么不打了?继续打呀,老爷子,我这戏还没看够呢。”
这话听着,可真是欠揍啊!
时无疆的脸都黑了,他没有其他兄弟的定力,压不住心里的好奇,直接问道,“老爷子,等我们都如了你的愿,自相残杀后,你究竟是想扶谁上位呀?”
“这可总算是问到正题上了。”
“弦儿啊,你和有些日子没跟你的诸位兄弟见面了吧?前些日子,还听你日日念叨呢,这如今,人就在眼跟前了,就上前与他们说说话吧。”时枭随口吩咐着。
弦儿?
兄弟四人都感觉这个称呼有些陌生,想了好一会儿。时家三爷才怔了怔,“弦儿?时无弦?这不是我们大哥的名字吗?”
“大哥?!那个病了多年,自我出生到现在都没见过的那个人?”时无疆确认道。
“老三呐,你居然还记得你大哥呢,你大哥知道了,肯定感动的要命。”
“老爷子,这么说,你想选的人,是大哥?”
“是呀,从嫡从长,不应该都选他吗?他,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话倒也没错,”时家七爷说道,“老爷子,你确定我们这个大哥的病,已经好了?”
“对,我可是花了很大的精力和时间,历经千辛万苦给他找到了对症的治疗方子,如今,他已经好了。”时枭的声音里满是高兴。
“是吗?是最近才好的,还是早就好了?毕竟,你刚刚也已经说了,你对这件事情的设计,是从很多年前就已经开始了。相信,我们这个大哥,也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吧。”时家七爷问道。
“是,你猜得很对。老七呀,你果然是众兄弟中最聪明的。”
“我?聪明吗?在老爷子你面前,我觉得我蠢的就跟猪似的!”时家七爷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开口道。
“何必这般贬低你自己呢。”
“老爷子,你这事儿办的可是有些过了!你若是一早就选定了大哥,而且有法子能将它治好,只要将你的打算透露一些给我们,我们基本是不会去争抢这家主之位的。你又何必,非要来上这么一出,让我们,兄弟相残呢?你这个做父亲的,难道真就忍心看我们,这般敌对?”
“我得确保你们,都不会与你们的大哥争抢啊。”时枭笑道。
莞莞,却抬头往上看,“二哥,里面,咱们还是先别进去了,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进去了,肯定会留下好多个大脚印。要不,”
莞莞往屋顶上指了指,“二哥,你不觉得这屋顶特别的厚实?”
“应该用厚重这个词,这个祠堂,下面一半的建筑显得普普通通的,可这屋顶,这是被精心打造过的,瞧见了没?瓦片上居然还有纹饰呢,呵,全都是龙和凤,不知道打造这个屋顶的人,是单纯的喜欢,还是有野心?”
莞莞和万俟明曜,相视一眼,一齐跃了上去,刚站稳,莞莞,低头看着脚下的瓦片,“酒先生,你也是上来过的吧?”
“哟,你发现了。”
莞莞白了他一眼,“很难发现吗?这屋顶潮湿,长了些青苔,青苔上面,很明显的看到了一连串的脚印,大致对比了一下尺码,就是跟你的一样?酒先生,您走的时候,也好歹遮掩些嘛~”
“呵呵,没事,没事,要不,能帮我清理一下?”
“酒先生,”莞莞干脆面对着他蹲了下来,“你在这屋顶上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不知道哦~”
“酒先生,这还是在跟我们玩闹吗?若是你真的已经发现了,就直说嘛,别浪费我们的时间了……”
阙九,冲他们一笑,先是沿着外墙找到了阿洛,然后,很轻松的将他提起,两人一起上了墙头。
他笑着冲孩子们说道,“急什么?这时间还没到呢。”
“时间?什么时间?时间若是到了,这屋顶上难道会有什么变化吗?”莞莞忙问道。
阙九这才认真的说道,“我转遍了整个古家,只觉得这个地方最为可疑,不仅仅是因为祠堂和牌位的问题,我和你们一样,闻到了血腥味和臭味,不仅如此,我还听到了怪叫声。”
“怪叫声?”
“来,我学给你们听啊!”
几乎是话音刚落,莞莞又从他的嘴里听到了虫鸣声,以及人类痛苦的哀嚎声。虫鸣声过于刺耳,而哀嚎声,也极为明显的显示出了,发声的人,有多痛苦。
阙九学到最后,他的口中又出来了,另一种叫声,这个叫声,大家都表示听不出来。
“酒先生,这是什么叫声?”
“不是人,不是虫,我估摸着呀,很有可能是野兽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