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姬玄空下意识地看了看手表,晚上十点,整点,他问道,“这,应该就是个整点响吧?”
墙面上那么多的大大小小的钟,精准的都在同一时刻响了,因为音调不同,乱中有序,就如同是一只铿锵有力的交响乐,飞扬在时家的上空,并扩散出去。
“不是,”时无引望过去,“时家这些钟,之前就没响过!”
“那,为什么今天就响了?这钟有什么用途啊?”姬玄空有些紧张的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不知道,我之前也问过老爷子,可他什么都没说~”时家五爷回道。
“肯定是憋着什么大招呢!”时无疆警惕的看着周围,“大家还是先别休息了,情况恐怕有变!”
悠扬悦耳的钟声,整整小了三五分钟,声音才渐渐的消去,在这三五分钟里,所有人都不敢松懈下来。可当声音消去时,周围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就完事儿了?”姬玄空还在往四周瞧着呢。
“好像,是完事了。”孔子刈附和他,“或许,就是整点钟吧。”
时家七爷反驳道,“不可能!那老爷子,可不会做这种无用功。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蹊跷!”
就这样,大家又等了大约十来分钟,依旧是没什么动静。
“别等了!”时家三爷显然比其他几个兄弟要更加心急一些,“进去瞧瞧吧。”
时无疆吐槽了一句,“跟那种老成精的老爷子交涉,是个极为累心的活,我的心里呀,突然又有了几分胆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了……”
“那你们都别去了,我自己去!”时家三爷说道,“你们起码都还有子嗣在外头呢,而我,却是孤家寡人一个,即便是死了,我也要跟孩子们一起死!”
“三哥,别这么悲观呀……”
时家三爷已经抬脚向前走去,时家七爷看着他的背影笑了一下,抬手揽住时无疆的肩膀,半拉半抱着他往前走。
时家五爷落在最后头,他回身对着几家长辈鞠了一躬,“之后的事情,就有劳你们了。”
“应该的,你们家老七还在外头的那几个孩子,不如直接就送去随心居那边吧?”宫长蔺没忍住,说道,“我这里多一句嘴,这万一,万一你们出了什么事儿,随心居总比外头要安全些,几大世家的人都在里头呢,那边的防卫措施,你也比较了解,我们,不一定帮的了你们,却是能护住孩子们的。”
时家老七虽已走远,可也听到了声后宫长蔺的话,他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
时无疆也在他身边劝道,“七哥,你就别犹豫了,随心居那边,确实不错,你也别瞎担心,觉得其他几家人是想利用你的孩子做些什么。我跟你讲哦,随心居里,其他几家的长辈们还做不得主呢,做主的呀,实则是那几个孩子们,他们的靠山硬着呢。你嘱咐你的孩子跟他们打好关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小九啊,我能信你这话吗?我可是有多半的孩子都压在里头呢!”时家七爷神情复杂的说道。
“我的孩子时不待,五哥的孩子时韩,早就在随心居里混的如鱼得水了。放心吧,你瞧瞧,我走的多踏实呀,只因为,我知道,随心居是他的第二个家,即便是我出了什么事儿,他也不会孤单的。”
这般感性的言论,确实是感染了时家七爷,他也不再犹豫果断的转身,冲着几家的人深深鞠了一躬,“那就拜托了,以后,定当登门道谢!”
时家五爷这才也鞠了一躬,转身远离了。
时家五爷刚走,时韩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你可够能装的呀,这会儿才醒……”姬玄空调侃道。
早已醒过来的时韩,在无人之处,早就给其他孩子们一些提示了。
时韩挣扎着想坐起来,时不待忙扶住了他。
“继续躺着吧,别折腾了。”姬玄空看着他那费劲儿的样子,咂舌道,“啧啧,你那亲爹下手可是真狠呀。”
时韩没回应,却还是坚持的坐起来,看着时家四兄弟远去的背影。
“你这是看谁呢?叔叔还是父亲?”姬玄空心里有那么点紧张,所以想借着说话的时候,分分神。
“没看谁~”
“嘴硬!我这个外人都有些担心,别说是你了。”姬玄空心里有些难过的说道,“这时家,怎么就对立成这个样子了,其他家,也没像他们这般严重,只觉得,有些可怜的呀。”
“小和尚~”洛九茗喊了一声。
“都说了不要叫我小和尚了!”
“你有空去担心他们,倒不如担心担心我们自己。”洛九茗翻看着手中的手机,“家里那边也不大乐观呀,反对派估计是积攒了多年的怨恨,这一次联合起来,反击的声势有些大。”
“很难对付吗?”姬玄空忙问道。
“难倒是不难,只是,在没有将他们打趴之前,他们的破坏力着实是有些大,海城那边,倒了一座跨江大桥,京城那边,倒了一栋60多层的建筑……”
“什么?!这都是他们干的?!”孩子们都惊讶的问道。
“嗯,我们的人接到消息时,没来得及阻止。”洛九茗回道。
“他们这都是疯了吧?!这得死多少人呀!还都是普通人那边的人!有什么气,两边对垒就是,何必牵连无辜!”听到的人都气着了。
“或许,是因为他们没有退路吧~”万俟簇叹道。
“那,我们这边就任由他们那般生事?”莞莞问道。
“这刚开始的时候,大家有些心软,毕竟都是朝夕相处的自家人,多以规劝为主。却没想到,这种为了促成团结的示弱,助长了他们的气焰。各家负责人也是懊恼的很,不打算再留情,那种毁桥毁楼的事情,之后,便也不会再发生了。”洛九茗将外头的情况告诉给了在场的所有人,“唯一庆幸的是,他们那边儿也不都是无脑之人,那桥和楼,都是凌晨十分毁的,人流少,出世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