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巽看着屏幕中的场景,幸灾乐祸道,“这两人,也不和呢。”
花雀却说道,“只是内里不团结罢了,生命受到威胁时,依旧会一致对外的。”
“说的倒是,本以为咱们这次怎么着也得受个重伤,没想到任务不仅轻松,还平白得了不少好处。”敌人再次来临,亓巽还能心情颇好地说闲话,状态倒是不错。
“别大意。”
“得,你这谨慎的心思,又冒出来了。”
“仙留和重酋,可不像那几个人一样好对付。”
“塔盾,也好对付?”亓巽不赞同了。
“他有致命的弱点,而其他四个,能力不行,脑子也不灵光。可仙留和重酋,有能力,有脑子,更需要警惕的是,他们遇事沉着冷静,手段颇多。亓巽,你可别让他们利用到你的弱点。”花雀提醒着。
“我?我有什么弱点呀?”
“急性子,还有,你的往事……”
刚提到往事两个字,亓巽的神情立马就变了,不再多言,反而是一脸的严肃。
花雀转头看了一眼,就是这种状态,稍微提醒了一句,整个人就不对了!
“亓巽!你还好吗!”
“我好得很!”亓巽冷漠的说道,“以后最好不要时不时的提醒我。”
“很抱歉,特殊情况。待会儿若是……”
“我会将他们的骨头,一寸一寸的,都捏碎成渣!”
花雀很担忧的看着他,也不好再劝,只是转头给了无皆一个眼神,无皆秒懂,对花雀点点头。花雀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仙留和重酋出来时,果然与前五个人与众不同。他们倒是没有惊呼一声,“花雀?!亓巽?!怎么是你们!”
却只是站在大门处没动,警惕的看向面前的几人。
气氛就宛如停滞般,一碰面,谁也没说话。
一旁的小天道,正处于隐身的状态,后面的两场打斗,他都没有参与其中,却实实在在的做了一回高喊加油的旁观者。
他发现,现实中的高手比拼,你那电视里的以及游戏中的,更具有观赏性。
这也太刺激了吧!
本以为这最后的一场是终极之战,双方肯定一碰头,就开始各亮招式,却没成想,互战双方,就这么定住了,一动都不动的,好没劲哦。
小天道的声音出现在半空中。
“喂?听得到我说话吗?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再开打呀?”
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家伙!
亓巽这边,倒是没什么反应。
仙留和重酋却心中一惊,这里居然还有一个看不见、也感受不到的高手?!
重酋抬头四下寻找着,仙留却依旧盯着面前的人。
呵,俩人之间都还没有交流,面临实战时,居然还能这般默契,一个找一个盯,一点分歧和犹豫都没有。
不需要花雀再提醒,其他几人也瞧见了他们在战斗中的默契,心中也更警惕了几分。
重酋找了一圈,也确实是没有找到任何其他人的踪迹,倒是用术法,感知到了先头上来的几个人,此时正困在不远处的结界中。
他们的气息紊乱而微弱,倒是没想到上百年没见,花雀和亓巽,实力竟增强了这么多。这一战,要是想胜,不容易!
果然如花雀所料,两人互看一眼,便将苗头最先对准了亓巽。
“亓巽,好久不见呀。”一生很平淡的招呼声,听不出里面的情绪。
“是啊,确实很久没见了。”
“哦,尊夫人还好吗?”仙留随口打着招呼。
亓巽顿了一下,呼吸也加重了几分,再次开口的声音也很是低沉,“她好不好,你不清楚吗?”
“我听说,尊夫人好像被雷劈死了……”
“仙留!你若是不想死无全尸的话,慎言!”
仙留撇撇嘴,没有再往后说。
这时,重酋又接话道,“我听到的版本,怎么跟你听到都不一样呢。哪里是被雷劈死的,明明是因为物种间的差距,为上天所不容……”
“重酋!你闭嘴!”
“这种事情,还是说出来比较好。起码可以给后人做个警示。咦?你们身后那牵着手的一对,和尚没有当好和尚,狐狸精也没有当好狐狸精,和尚和狐狸精的组合,倒还真是少见啊。他们是你的朋友吗?亓巽?”重酋问道。
仙留立马接话,“应该不是多好的朋友,如果是好朋友的话,亓巽,早就将自己和月蓉仙子的事情,说与那两人听了,他们若是听了后,也必然不会这般手拉着手。
啧啧,我现在回想一下呀,那月蓉仙子死的可真是惨,明明喊着缠着要结为道侣的,是亓巽。可遭了殃的,却是月蓉。听说月蓉所在的那个门派,如今在四处追杀亓巽呢,也难怪,他不远千里,躲到了这个小世界……”
“可不是嘛,这两人呐,实在是爱到了深处,没有过明路成为道侣,又有什么关系呢。暗地里拉拉小手,做些不可言传的事儿,上天也只会打几声雷做个警告,就这么过一辈子不也挺好的吗。
可有的物种啊,就是这么不知足。偏不信那个邪,缠着月蓉仙子,要给他个名分,月蓉仙子熬不过,这才答应了下来。结果,结成道侣,还没过上几天快活日子,雷罚就降下来了。
这该死的没死,不该死的却死了。亓巽,你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瞧你这状态颇好,恐怕,那月蓉仙子的容貌,你都已经抛在脑后了吧,是不是又有新欢了……”
“闭嘴!闭嘴!你们都有闭嘴!”亓巽一晃身,再次显现出了庞大的原型,“你们,都!该!死!去死!去死!都去死!”
亓巽周身释放出的气浪,甚至将他身边的几个人都给掀倒在地,对面的仙留和重酋,似乎早有准备,身子也只是歪了几下,便又稳稳的立住了。
花雀见情势不好,大吼了一声,“无皆!”
与此同时,无皆的吟诵已经开始了,为了平息亓巽的不正常的情绪,无皆一上来就用了八分力。刚吟唱了几句,亓巽眼中的猩红,便褪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