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明曜不放心的跟进厕所，看到他一身打扮，摇了摇头，“太惹眼了！皮肤怎么就这么白呢？”
“天天躲屋里睡觉，能不白吗？”
“以后在太阳底下睡觉吧。”万俟明曜又拿出了一盒粉，一打开，香香的，颜色有些灰暗。
“你还用这玩意儿？女人用的吧！”
“知道什么呀！这可不是一般的粉底。你没瞧见我这皮肤吗？也是白的，只不过没你白的这么亮眼。偷摸做事的时候，尤其是晚上，就需要这种专门的粉，往脸上扑一层，就会呈现出很自然的古铜色。”
万俟明曜一边说着话，一边将粉很熟练地往月冬眠脸上拍。十几下之后，月冬眠照了照镜子，还别说，这粉真管用，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月冬眠趁万俟明曜不注意，便抢走他手上的粉，往一兜里一揣，“给我了。”
“抢什么抢呀？我这里可多的是。”
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月冬眠不愿意错失机会，赶忙从厕所里出来，恰好有十几个人，匆匆忙忙的从厕所门前走过，月冬眠跟在十几人的后面，很自然的就融为一体。
万俟明曜看着他的背影笑了，“还以为是个没经历过事儿的傻白甜呢，倒还挺机灵的。”
大约十几分钟后，月冬眠步履匆匆的出来了，一直在厕所旁边等着的万俟明曜，正想上午询问呢。
月冬眠却一脸凝重的说道，“先离开这儿再说。”
万俟明曜很配合的跟在他身后，直到下了电梯，又坐上了车。万俟明曜这才问道，“瞧你这怂样，怎么啦？出什么事儿了？田馥发现了你？”
“应该没有发现我。”
“那你慌慌张张的做什么？！做贼心虚的样子更容易让人怀疑！”
“我，好像看到了，看到了很怪异的东西……”
“怎么？！他的识海里有分神？！”万俟明曜忙问道。
“我看到了三个重影！”
“三个？！有没有看错呀？”
“没看错，真的是三个。我看了三遍了，第一遍看到的时候，我也以为自己看错了，后来又看了两遍，确确实实是三个。有一个，是跟昨天在乔家大院那边看到的一样，可能就是你们说的那个林狗丫的分身，一个，是他自己的。还有一个，黑乎乎的一团，瞧起来比另外两个神魂，都要虚弱一些。而且我感觉，它对林狗丫的分神，有一定的抑制作用……”
万俟明曜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发顶，“还真是麻烦呢，本已觉得目前的情况已经很复杂了，没想到还有更复杂的。一般来说，神魂长得都跟本主的样貌挺相似的。你有记得那团黑乎乎的东西的样子吗？”
“好像记得一点，只是，它已经比较虚弱了，瞧起来有些模糊。”
“会画画吗？”
“我不能确定我画的是不是准确的，都说了比较模糊……”月冬眠越是想着那一幕，越是胆颤，他不由得用双手环抱住自己，“嘶～，心情莫名的很压抑呀，又害怕又悲哀，很复杂的感觉。”
万俟明曜转头看了看月冬眠，见他的表情不似作假，便问道，“你昨天有这种感觉吗？”
“没有。”
“不管模不模糊，还是先画出一张吧，总得知道里面那黑乎乎的一团到底是什么。”万俟明曜又说道。
“嗯，知道了。”
万俟明曜开着车，月冬眠问他讨要了几张纸笔，万俟明曜直接给了他一台电脑，指导他打开一个程序，“里面的五官和脸的轮廓都有，不用你画，直接组合一下吧。”
“有这玩意儿，你刚刚干嘛要我画呀。”
“用手画出来的比这种机器组合的更生动一些。可既然你已经说很模糊了，那生不生动，就无所谓了。”
月冬眠胡乱的点点头，便沉入刚刚的回忆中。万俟明曜也不再说话，将车子开得很平稳，两人安安静静的，直到月冬眠闷闷的说了声，“好了。”
万俟明曜伸头看过去。
“虽然模糊，可还是有点儿人模样的，面生。回去问问家里人吧。”
回到随心居后，先是问了几家的老祖宗。大家都没有印象，又去问了一堆年轻人，也没有印象。
第二天，闲着没事儿，万俟明曜又去缠着凤朝师父教他东西了。结束一天的修炼后，万俟明曜尝试着问了一下国师大人。
“咦？有些眼熟……”
“您知道他是谁？”
“你刚刚说，这团黑乎乎的东西，在田馥的识海里，还对林狗丫的分神，起到了一些抑制的作用？”
“呃，月冬眠瞧见的，他是这么跟我说的。”
“孟燃！这可能是孟燃！”
“孟燃？谁呀？”
“好像是，那个上一任的国安司的总管，是吧？哥哥，我记得没错吧？”凤朝问道。
“嗯，是他。”
“可他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
“或许，就是为了压制住林狗丫的分神吧。一般来说，国安司的总管，受我们点拨，寿命肯定是要比普通人长些。可是孟燃那时，却突然暴毙了，至今死因不明。没想到，他竟然做出了这个选择。”凤昭叹息一声。
“哥！那田馥可是来见过你好几次呢，这么说来，那林狗丫，是不是早就知晓你在这里了？只是因为她实力不济，所以一直在暗处发展实力……”凤朝担心道。
“不一定。孟燃不是在压制它吗？田馥这些年还是做了不少实事的，可见，孟燃对它的压制，还是起了些效果。”
“可万一呢……”
“急也没用，你呀，还是好好地继续修炼吧。”
凤朝没好气的坐到一旁，闭上眼睛。
“国师大人，”万俟明曜行礼道，“可有需要我们帮忙做的吗？”
“按照原计划推进便好，不要自乱阵脚。”
“是。”
万俟明曜退出来后，便看到已经回来的宫尧煜。
“怎么样？”
“怎么样？”
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还是你先说吧，”万俟明曜找了个地方坐下，“我这脑子有些乱，得捋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