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来讨债的呀。”
“提醒而已。”田馥却说道。
“你可别这么笑了,笑得我觉得慎得慌,田馥,你这肯定又憋着什么坏。”
“不敢,不敢,我对于万俟少爷来说,就是个小蝼蚁,您大拇指和食指一捏,就能将我捏死,我怎么敢对您憋着坏呢。”
万俟明曜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人,太能演了,不可信!”
“万俟少爷……”
“好啦!”万俟明曜抬手制止了他,“场面话就别在我面前说了,我可不像宫尧煜那么好说话。你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具体想要做什么,说吧。”
“就是新部门的那点儿事,”田馥收起笑容,认真地说道。
田馥脸上的笑容,是经过多年的磨练练出来的,这是他的保护色,他也习惯了这层保护色,真要他一直不笑,还真是有些为难他呢。
“还有……”
“我就知道!后面的事情才是主要的!”
“万俟少爷,原先真的只有一个,这后面的事情,是刚刚突发的。”田馥很有耐心地解释着。
莞莞便也将名单递了过去,并将刚刚发生的事情,简要地说了出来。
“田馥,你牛啊,在贼窝里平平安安的呆了几十年。”
“可不是,万俟少爷,这说起来啊,就是一把辛酸泪,所幸,令人欣慰的是,我在这贼窝中,还是探得了一些消息的。”
“哟,你这是还想我夸你?!”
“只是想告诉你,我虽然实力没那么强,但也做了不少事的。”
“油嘴滑舌。”万俟明曜仔细翻阅着那张名单,看完了便将名单递给了宫尧煜,“你瞧瞧,人还不老少呢。”
宫尧煜却看到了更多的东西,他问向田馥,“上面有不少人名很熟,不是我想的那些人吧?”
“还真就是。”
“那她的势力,可真够大的。”
万俟明曜问向宫尧煜,“怎么?上面写的上面写的人名,势力很大吗?”
“非富即贵。而且有不少大富大贵的。”
万俟明曜却笑了,“大富大贵好啊!我们到时候敲诈勒索一些?”
宫尧煜倒还真没什么意见,“看时间允不允许吧。”
田馥这时望着天,“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嘁,老滑头,”万俟明曜又笑骂了一声,“这些就是全部吗?”
“可能,还是有些遗漏。”田馥说道。
“也是,世界上那么多人,还真是有些不好找呢。”
“多谢万俟少爷体谅。”
“呵,谁体谅你啦,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莞莞,这事儿,海蜃楼,可以帮忙吗?”
“不可以,那里人多嘴杂,兜不住事儿。”
“那就只能用笨办法了?派多个小组出去,再每个组配上一个活人甄别器,地毯似的搜索?”万俟明曜问道。
宫尧煜摇摇头,“那,太费时间了。”
“那,除了这个笨办法,你还能讲出其他的?”
“暂时,先有针对性地摸查,这份名单上的人物关系,由近到远,总能抓出几个漏网之鱼。”宫尧煜回道。
“然后呢?”
宫尧煜反问道,“你要去墨家吗?”
“田馥的这个消息虽然模棱两可,可我也不能不走一趟呀。”
“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洗个澡就走了。”
“我也去。”
“你去干什么呀?你又跟墨家没关系。”
“错,我跟墨家有关系,你忘了?我是光术师,虽然不至于像光和暗那般相克相生,但,还是有那么一点克制作用的。”宫尧煜说道。
“克制作用?你,这是在担心我,想保护我?”万俟明曜竟将这句话说出了猥琐、暧昧的语调。
“你能不这么说话吗?”
“这么刻板做什么,说着玩玩呗。”
“那就说定了。”
“我这也没说什么呀,怎么就说定了?!”
莞莞这时开口了,“我也要去!”
“莞莞,别裹乱。”万俟明曜不赞同道。
“我不是在裹乱,我还从没有去过墨家呢,想去见识见识。”
“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万俟明曜板着脸说道。
“可是,庄老应该会跟我们一起去呀。”莞莞笑道。
“那也不行!”
“庄老,可比那些家伙厉害,不是吗?”
“再厉害的人,也有照顾不到的地方。”
“那,我就时时跟着你们呗,决不离开半步。”
“不行,不行,就不行。”
“父亲会同意的,庄老也会同意的,嘿嘿,你说话,做不得数哦。”莞莞一笑,坚定了要去的心。
万俟明曜和莞莞还在因为这件事,争执着。
田馥站在一旁,感叹道,“年轻真好啊。”
“你也曾年轻过,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熊天拆穿道。
“要你多嘴?!”
“你当真要我留在这里?”
“是。刚刚你打那架,很爽吧?”
“还行吧。”
“不如他们?”
“嗯。”
“你也进新部门吧。”
“不行,我不放心你。”
“我就是个无用的老头子,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相反,他们还需要我这个傀儡。我呀,就装弱,就装傻,嘿嘿。”
“你悠着点儿吧。年纪也不小了,身体……”熊天红了眼,“我还是跟着你吧,我不放心。”
“都叫你放心了!”田馥猛拍向熊天的脑袋,“你不在我身边,我随便说些理由就能糊弄过去,到时候只我一人,整体实力下降,他们对我的警惕之心更小。我便也更安全。万俟少爷说的没错,国安司呀,就是一贼窝,你走了,我便更能将它看清楚。”
“真的要我走?”
“哎哟,婆婆妈妈的,跟着我这个老头子有什么意思呀,整天穿着你最不喜欢的西装,在那栋楼里,从一层转到顶层,又从顶层转到一层,我年纪越大,你出去的机会越来越少。你本应该能跟他们打个平手的,再在我身边待下去,平白埋没了你的好天赋。熊天,我已经耽误了你太久,去重拾你的热血吧。”
熊天鼻子一酸,“临走了,还说的这么煽情,做什么?”
“这样的话我难得说一次,你就认真听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