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德閭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两人,“你?还是你?”
闻人德閭的胸口热得很,面前的两人离得太近,他也拿不准到底是谁。闻人德閭伸出手,下意识地,想摸摸两人的胸口。
田馥倒是先笑了,他转头看向身边的熊天,“就不用别人用手摸了吧,自己认了呗……”
熊天站了出来,上下打量着闻人德閭,“你这气息有些不稳,是刚刚被那女人标记的?”
“你,你怎么知道?”
“只是,你这年纪,有些大啊……”
闻人德閭皱眉反问道,“你的胸口,也在发烫?”
“还行,不是特别烫,只要情绪控制得当,你就不会有烧心的感觉。”熊天很轻松地说道。
“那,那你这样多久了?”
“有这年头了,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满满的屈辱啊,当时,怎么就不凑巧,着了道呢?!”熊天一脸懊悔地说道。
闻人德閭却是看向莞莞,“童小姐,你听见了没?他,他也是呢。这两位是谁?”
莞莞笑道,“闻人老先生,不错呀,这才几天,就感应到一个,要不是有你在,我还不知道,国安司里,也有呢。”
“国安司?”闻人德閭前几日看到国师大人时,心中还是惊喜的,因为己方力量看起来,好像更胜一筹。可是,国安司,不是国师大人要求立下的部门吗?如今,怎么也被各方势力渗透了?貌似有点不靠谱啊。
莞莞也是有些吃惊的,熊天在国安司中的地位可不低,而田馥,显然是知道他的情况的,“田先生,你所谓的国泰民安呢?”
田馥此时对莞莞笑道,“童小姐,这国泰民安也是需要实力保证的。如今,在国安司中,这样的情况,可不只是熊天一个呢。”
“哦?看来,田先生是门儿清啊。”
“田某不才,虽然对国安司的人有些放任,可大面儿上,掌控的还是不错的。”
“你所谓的掌控,就是让国安司里充斥着其他的势力?”莞莞问道。
“童小姐,”田馥叹了一声,“国安司,呵,名字叫的好听,实则,还真没什么大用。里面的工作人员,会些手段的普通人居多,其他的,就是一些不愿意依附家族的瞳术师,这些瞳术师,能有一些中阶的,就已经很不错了。如今的国安司,也就剩点儿面上的荣光了。”
“可我觉得,你手下的这点背地里的事情,你了解的还挺多的。”
田馥回道,“这就是放任带来的便利。越是放任,他们心态就越放松,我便可以暗中观察出很多事情。”
“呵,放任的其中一个结果就是,你身边的熊天,也被做了标记?”
田馥笑道,“这是状况之外的事情,我也无法控制。”
“那你到底能控制些什么?!总不能这么多年,你就一直只是在旁边看着吧。”莞莞都觉得有些无语了。
“童小姐,只是个标记而已,只要控制得当,是不会要人命的。按兵不动,也是个策略。”田馥解释道。
“那,这个策略的结果呢?”
“结果就是,我们通过熊天,已经找出了不少被做了标记的人。原本是实力不够,如今,几大家族已经渐渐团结了起来,国安司的新部门也将成立,咱们合计合计,也是时候该动手了。”
莞莞有些看不得田馥脸上的笑容了,还真是挺会算计的,将前期不危险的工作,做得足足。后面那些危险的,全都积攒在一块等着瞳术家族去处理。
一点心思不遮不掩,显露的明明白白的。关键是,即便他这般直白,瞳术家族也不好说些什么。
“田先生,你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呀,算计来算计去的,不累吗?”
“唉,也是没有法子了,”田馥叹了一声,“实力不济,也就只能靠这脑瓜子凑了。对方实力太强,还极有可能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我们不敢打草惊蛇。”
“为何一早没有告诉我们?今日要不是闻人老先生恰巧觉察了出来,你是不是还不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我们?”莞莞问道。
“闻人?”田馥细嚼着这两个字,“是千年前的那个家族吗?”
闻人德閭冲他点点头。
“闻人家族,居然出现了。那是不是说明,消失千年的人皇,也极有可能会出现?”田馥慢吞吞地问着话。
他问的太突兀,以至于,闻人德閭根本就没有控制好自己的表情。
田馥眼睛一亮,追问道,“莫非真让我猜着了?那,那位大人现在在哪呢?国师大人加上人皇大人,我这心里便更有底气了。只是,那人的势力,在短短的几十年内,居然已经渗透到远在国外的闻人家族了,这是我着实没有预料到的。”
田馥又问向闻人德閭,“闻人家族,已经被渗透到什么地步了?”
这个问题,闻人德閭还真是不好作答。家丑啊,怎么好意思说与外人听?!
莞莞转移话题道,“田先生,你还是先说说,为什么没有早些将这件事情告诉我们?”
“我想说,早就想说啦。只是,时机不大好。对方太厉害,单靠一个家族的实力,我认为,最多也只能拼个两败俱伤。后来,几大家族之间慢慢地有了联系,可是凝聚力不够,再到后来,又出来了一个什么地下组织,我见你们忙得焦头烂额的,想了想,还是不增加你们的负担,便只能自己继续查访着。其实,今日,没被这位老先生瞧出来,过不了一段时间,我也会自己告诉你们的。”田馥解释道。
“有关那个女人的事情,你都查出了些什么?”
“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那个女人刚来的时候受了很严重很严重的伤,也有这边的大夫为她瞧过,却都没瞧出个所以然来。我有幸找到了一位当时给她看病的医生,说是五脏六腑,都是碎的,若是一般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当场就已经死了。可她,也只是疼的厉害,还能有能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