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邦德正想噼里啪啦地解释一堆时,电话里的人又说道,“他们家的人不好惹,能忍则忍,忍不了……”
对方停顿了一下,“也要忍!”
李邦德一肚子的话梗在喉间,对方又嘱咐了一些话,便匆匆地挂上了。
“怎么?你叫的人呢?这是拒绝你了?”莞莞笑着问道。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一个充满快乐的地方。”
李邦德思忖片刻,还是决定听从别人的意见,“是不是,只要我治好了夜夫人,你就不会再找我的麻烦了?”
“只是治好她吗?你就没有做其他愧对于她的事情?”
李邦德面色僵硬,“她给我的东西,我会如数交往。”
“她,好像对你有别样的心思呀。”
“病治好了,自然心思也就没了。”
“多长时间呀?”
“一个月……”
“多少?!”
“半个月……”
“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一个星期,哦,不,三天,三天!三天之后,她的病,必好!”
“我对于这个病好的标准,还是有些疑惑的,在你对她进行所谓的治疗之前,她到底是有病还是没病?如果真是有病,那她的病,到底严重还是不严重?”
“有病,心理疾病,已经过了严重期,即便是不治疗,也正在慢慢愈合中。”
“心理疾病?那她是恨意多呢?还是思念比较多一些?”莞莞又问道。
“恨意。我给她催眠的时候,一旦提到她的娘家人,她就激动不已,甚至都没有办法,好好的继续下去。提到她儿子时,她一脸温情,可情绪波动不是太大。”李邦德也不做他想,认真的回道。
“她的情绪为何突然变得这么激进?”
“夜夫人,是不是见到了她娘家的人?”
“是,只是这个人,跟她,血缘关系有些远。”
“那就难怪了,我给她治疗的时候,直接弱化了她对娘家人的记忆,见到了那个人,便是她记忆放开的触发点。一旦这个触发点被冲开,积累多时的情绪就会全部爆发。”
“你只是直接弱化了她的记忆,而不是帮她梳理她的情绪。你这还真是省事儿啊,怪不得表现出来的办事效率这么高呢!”莞莞调侃道。
李邦德尴尬地笑了笑。
那边院子里的吵闹声再次响起。
“啧啧,这都第几次了,嗓门怎么越来越大呢,也不嫌累的慌。”
“我,我现在就去治疗?”李邦德询问道。
“不急,我还有问题想问你呢。”
“您,您说。”
“你知道夜夫人是瞳术师吗?”
“不知道。”
“那,另外两个人,他们知道吗?”
“我,我不清楚。”
“你和另外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
“十多年前的一次酒会上,那时候我还并不出名,他们对于心理研究方面很感兴趣,总是问我一些问题,这一来二去的就熟悉了。我前期的好多客户,都是他们介绍的。”
“夜家夫人,也是他们介绍的?”
“这倒不是,是夜陌自己过来找我的,他来找我的时候,我的名气已经很大了,或许,他是听说过我,才过来的吧。”
“跟那两人一丝丝的关系都没有?”
“好像,没有。”
“那之后呢?他们有没有提出,让你对夜家夫人或是夜家,做些什么?”莞莞继续问道。
“没有的。他们,只是经常跟我一起去夜家,后来,就跟夜家人关系很好了。”
“那交谈的内容中,有对夜家提什么要求或者是让他们帮忙吗?”
“也没有。”李邦德也明白了莞莞的意思,“他们看起来好像对夜家并没有什么企图,只是为了交个朋友而已。”
那边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莞莞笑着点点头,又随便扯了个话题。
“那边,真的不用管吗?”总感觉那个夜夫人将嗓子都快喊破了。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莞莞好笑道,“这得了心理疾病的人呐,将心中的郁气喊出来,对她是有好处的。”
听童小姐说的在理,李邦德问道,“童小姐莫非也懂心理学?”
“不懂,也不用懂。我一盯上你,就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李邦德对于瞳术师的事情,还是有些了解的,“童小姐,你,莫非是紫瞳?”
“你还真是有些见识呢。”
“哦,只是听说过,听说过而已。其实,童小姐自己就可以为夜夫人治病,又为何……”
“问那么多干嘛,知道的太多,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李邦德便也不再多嘴问了。
莞莞确实是可以帮夜夫人治病,只要稍作一些引导,便可以了。可这件事其中,倒是参杂了不少的秘密。又不会闹出什么大事儿,就让她继续闹去吧,也没准儿,会闹出些端倪来。
“去吧,好好地帮她瞧瞧,可别再魔障了。”
“童小姐,您放心。”
在李邦德的干预下,墨谨蝶的情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大喊大叫的声音,也越来越少了。
莞莞利用这三天的时间,继续跟着墨庄学习,在他的指导下,莞莞和黑雾越来越默契。
墨庄,应该算是一个极好的老师,他只是做好引导的工作,没有任何教程。他从来不会干涉莞莞三人的想法,并鼓励三人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琢磨瞳术的修炼。只在修炼快出岔子的时候,过来帮一把。
最大限度的自由和信任,以及保护,让三人进步飞速。
在这三天中,莞莞还特地去找了月光冷和月冬眠。喊了半天没人吱声,推门进去一看,呵,这两个正一起睡觉呢,睡得香得很,怎么喊也喊不醒。估计是同一族的人,没错了!
莞莞也便不再打扰他们了。
整整三日后,李邦德果然上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大喊大叫的墨谨蝶,变成了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她心中都清楚,嘴里不停的说着对不起的话。
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是她心里积怨扩大化的结果,正因为是有所想,才说出了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