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九好奇心爆棚,不仅问了好多问题,还特别喜欢自己尝试,玩的是不亦乐乎。莞莞找到他时,他正在摆弄显微镜呢。
“好玩吗?”莞莞凑过去。
“好玩,就像进入了一个新世界一样。”
“不可以捣乱哦。”
“那是自然,从无到有,这些人的每一步走的都不容易,一直到死都干着同一件事,我心里是敬佩他们的。”阙九口气认真的回答。
“哦,不捣乱就好,那你慢慢看,什么时候想走,跟曾芎说一声。”莞莞嘱咐道。
阙九听到这话直起身来,“跟你这嘱咐的口气,怎么感觉你这是要离开了?”
“嗯,是要离开了。”
“去哪儿啊?”
“先回一趟随心居,之后,等庄老安排吧。”
“那行吧,我先在这里玩几天,再回趟酒馆,这10多年来,吃的实在是不像样子,离开酒馆后,我到随心居住上些日子,好好休息一番。”
“成,那时候,我太爷爷应该在家,你俩正好叙叙旧。”莞莞看着黏在阙九身边的阿洛,又提出,“让阿洛哥哥跟我一起走呗。”
“将月光冷带去随心居?”
“嗯。那里的防护措施很好,不亚于研究院。”
阙九点点头,“那行吧。”
“先生~”阿洛有些不乐意,这好不容易才能见上先生一面,他才不想跟先生分开。
“你妹妹的忙你也不帮了?”
阿洛嘟着嘴,“一起走。”
“我还有些事,要不了几天就会去找你的。”阙九哄道。
“当真?”
“真的!”
哄了好一会儿,阿洛才跟在莞莞身后离开了,万俟明曜和墨庄跟在他们的身后。
走了也有不少日子了,再次回到随心居,只觉得格外的亲切。
刚进门就看到了宫尧煜。
莞莞冲他打招呼,“事情都解决了?”
“嗯,解决了。”
宫尧煜不仅自己回来了,还亲自挑选了不少宫家子弟一起过来。没看见宫尧锐,在皇甫家的时候,皇甫晴悦心思太多,让人心中有些膈应。
也不知道皇甫晴悦的行为,有没有给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弟,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莞莞没有多问,她先去了月冬眠的住处。宫尧煜跟在她的身后。
“我刚刚还看见,月冬眠正睡着呢。”宫尧煜说道。
“你就把他弄醒。”
“发生了什么事儿?”
“又找到了一个姓月的,人也有些特殊,也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莞莞没有隐瞒。
进入月冬眠的房间,莞莞都没有敲门,因为敲了也没用,长睡不醒的他,也是不可能听见的。
将门推开,这家伙果然还在睡着呢。走之前就见他睡着,回来了还是这个姿势。这段时间,他不会一直都是睡着的吧?!
莞莞驱动他体内的针,扎醒了他。
月冬眠脸上已经有了动作,可眼睛还没睁开呢,“莞莞,你回来啦?”
“你都没睁开眼睛,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感觉,莞莞,我这感觉好像更灵敏了些。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感觉用对了,且站在我这一边,那就是好事。”
月冬眠呵呵的笑了,眼睛终于是眯开了一条缝,“童小姐,你要不再扎我一下吧,我这眼睛也只能睁到这么大了……”
莞莞没有再扎他,只是让还在空间中的月光冷露出身形。
“你歪个头,瞧一瞧,认识他吗?”
月冬眠眯着眼睛望过来,很干脆的说了句,“不认识。童小姐啊,你不会就因为这点事,才叫醒我的吧。”
“就是这事儿啊。”
“哦,那我继续睡哈。”
在月冬眠即将进入梦乡的时候。
莞莞又开口了,“他姓月,跟你的姓氏一样。”
月冬眠轻轻的嘟囔了一句,“所以呢?”
“他身上也有一些怪异的地方,我想知道,可是又不想用极端的手法对付他,交给你一个任务,不管他跟你有没有关系,将他的事情,都套出来。”
“我做不到的,我克服不了我的睡意。”
“只给你三天的时间!”
“童小姐,不要这么霸道嘛~”
“套不出来,就把你送到研究院去,曾老,可是时时刻刻的想念你呢!”莞莞威胁道。
月冬眠闭着眼睛打了一个寒颤,“好可怕,我不去,我就要在这里呆着……”
“那你就好好干,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了,天天就知道睡觉,一件正事都没干过,你既然这般没有价值,那我还留着你做什么。”
月冬眠撅起嘴,让眼睛更大了些,“我知道了。”
“想知道什么,直接索取它的记忆便是,又何必这么麻烦呢?”离开月冬眠的屋子后,宫尧煜问道。
“他受过非人的对待。被关了好几年,虽然表面上看着还行,可我无法确定他现在的神智是什么状态,若是已经被消磨的所剩无几,我的贸然举动,会让他整个思维世界崩塌的,若是硬扛了几年,也有可能会出现警惕性过高的情况,我稍微有一些举动,他会奋力反抗。不论是哪一种,我都有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宫尧煜点点头,“你顾虑的是。”
两人很自然的在大院子里闲逛着。
“我看到你带来的这群人中,熟面孔很少。”
“我重新对过来的人进行了核查,发现了不少的问题,便取消了他们过来的资格。”宫尧煜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担心你跟你弟弟闹僵了呢。”莞莞笑道。
“也不算是闹僵,他母亲终究是竖了一道墙,在我和他之间。表面上与往常无异便好,我也从来没有奢求太多。”
“你们俩终究不是一条道上的。”
“应该说是我和他妈妈,不是一条道上。”
“也对。”
“你父亲的事……”
“他被关起来了,我偷摸的给他下了些药,他之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宫尧煜回道。
几句话就概括了宫家发生的事情,其实,事情也没有他说的这么简单,他那父亲,当家主这么多年,还是长了些能耐的,召集了不少的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