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罟长老,急急忙忙往外跑的身影,罣长老漠然。他的这位老友,好像离他越来越远了。
皇甫罟劝他的话,他还是听进去了几分,便也多了个心眼儿,他也知道,老家主很快就会到,所以,即便是有再多的怨气,也先隐忍不发。
皇甫置,得到这边的消息,来的很快。曾芎在他还没开口前,就给他看了一大段视频,里面全是这些孩子的丑陋姿态。
皇甫置斟酌了片刻,便也不再维护了。就在研究院外面,狠狠的训斥了这些人。皇甫置还要处理家中的叛徒们,所以来的快去的也快。来的时候仅他一个人,走的时候,后面却跟了一大群。
罣长老有些不甘心的跟在老家主身边,想送他一程,顺便说会儿话,“老家主,您就这么把人带走了?”
“不带走,还留他们在这里,给我丢人吗?!这没送来之前,我还以为他们都是好的,真没想到,这离了家,又成了另一副嘴脸,好心给他们安排了一条道儿,他们,竟还不屑要,那还留他们在这里干嘛!哼!没皮没脸的做下来这等事情,以后啊,总有他们后悔的时候……”皇甫置着实是被气着了,这家中除了老一辈的,当真是没有几个能省心的!
累啊,是真累,皇甫置是真的后悔了,当初为何要退下来?!现在弥补,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那,那我呢?还需要待在这里吗?毕竟,他们那个所谓的研究院中,也没有几个咱们家的人了,那皇甫罟,应该能够应付得来……”
“你留下。”
“老家主,没必要吧……”
“你跟皇甫罟一起去学!”
“老家主,”罣长老自然是不会干的,“您是知道我对普通医学的态度的,我还是算了吧。”
“必须学!还得好好学,要学有所成!既然,这研究院里的人愿意教,那你就好好的将他们肚子里的那点东西全掏空!”
“家主,皇甫罟,刚刚可是被他们罚扫厕所了。他们这些普通人也太不把我们当回事了!”
皇甫置嫌弃的看向他,“皇甫罣,你这话说的真是可笑,都考成那个样子了,刷厕所,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可是,我……”
“我什么我?!若你也考成这样,就乖乖的去刷厕所,别因为这点小事,就联系我跟我告状,可晓得了?”
“家主~,不合适吧,好歹我也是……”
“技不如人,就得给我憋着!”
“那些也只是普通医学,没必要这么……”
“让你做你就做,废什么话,你一天不学好,就一天别回去!还有,我迟早还会再送人过来,若是来了人,你盯着他们些,莫在丢丑了!”
罣长老正待回答呢,就听到身后一串银铃的叫声。回头一看,是莞莞和花戒和尚。罣长老的表情有些不大好,这两个人怎么能在背后听人说话呢?!
“哟,是莞莞呀。”
罣长老有些惊讶的看到,老家主竟跟变了个人似的,一脸的和蔼可亲。
莞莞倒是直白,“老家主,你应该是还想送人过来?”
“那肯定是要送的,”老家主说起话来不遮不掩的,“朕都已经够丢脸的了,也不在乎再多丢几次。”
“老家主,我马上就要上大学了。”
“听说了,”皇甫置随口道,“上学挺好的,可以认识不少人。”
“我太爷爷、曾老还有我爸爸,正商量着要去大学里教书呢。”
“教书?”
“是啊,为了寻找医学天才,也是为世界培养出更优质的医者们。”
“哦,这样啊……”老家主若有所思的含糊了一句。
“其实呀,咱们家的孩子都不笨,只是研究所是做研究的地方,到底不是用来教书育人的,估计也只有那些顶尖的天才,才能一边学习,一边上手做研究吧。”
老家主没有说话,可显然,他是在认真地听。
莞莞继续说道,“您家若是有适龄的孩子,倒不如先送进大学中,踏踏实实的学上几年,打下基础,再直接送进研究院?”
“这样……”皇甫置是愿意的,可又有些心急,这慢慢的学,可得学上好几年呢。
“老家主,曾老他们那边,可没有入学名额。还得自己考,所以,要早做准备。”莞莞说完,就笑着离开了。
皇甫置,当真是陷入到沉思中。
皇甫罣叫喊了几声,才让他回过神来,“老家主,她说的那事儿,您是怎么考虑的?”
“再说吧。你也不要再跟着我了,等你回去。还有,刚刚的那丫头,可以说是整个研究院中最不能得罪的人……”
“这是为何?我和他们是一起过来的,也没见那丫头有什么特殊之处啊。”
“她从小就跟各家的交情都不错,更是有无皆大师和一个功力深不可测的前辈护着她,可以说,她在这研究院中,是极具话语权的,所以,莫惹她。”
“老家主放心,我知道了。”
刚刚,莞莞将人带到后,就跟着花戒和尚,在清凉寺里转圈,听着他跟自己讲整个清凉寺重新规划的事情。
路上碰到了皇甫置后,她又继续跟随着看了看,这才回了研究院。
走进去后,莞莞立马找到了曾芎和太爷爷,把他们带到了一间密不透风、能隔绝外部视线的屋子里。这才让月光冷露出了身形。
“啧啧,够狠心的呀。”曾芎只一眼就瞧出面前的这个男人,情况很不好,“童小姐,你这是要救到什么程度呢?吃差不多就得了,还是完完全全的治好?”
“全治好。”
“那可得费不少功夫了。这人身上的伤也忒多了,瞧这皮肤苍白的,非一朝一夕能造成的,我估摸着,他应该是关在了暗无天日的地方,还被关了不少时间吧。”曾芎猜测道。
“曾老,您猜的可真准。”
“当真要全治好?”曾芎心中是有些不乐意的,“我不大希望在他身上耗费我太多的时间。”
莞莞小声冲曾芎说道,“这个人,姓月,他身上有很多我琢磨不透的地方,让我莫名的联想到月冬眠,说不定,两者之间……”